“不算”荒唐的讹诈

文/韦步峰

兴致勃勃做演说的麦克（Governor Mike Morris）做梦也想不到莫莉（Molly Stearns）的名字会从他手机里跳出来——莫莉“自杀”了。他赶紧搜寻整个大厅里的人群，看到刚被他解雇的斯蒂芬·梅耶（Stephen Myers）正擎着手机靠在耳边向他看过来。他顿时陷入了恐慌，“噗噗”作响的闪光灯都没有将他从惊恐中拉回来。斯蒂芬是他本次竞选总统的智囊团里的重要成员，而且他很有才华，对他的竞选立下了汗马功劳，然而出于突发事件，他“不得不”将他炒了鱿鱼。能够用莫莉的电话打过来，该不是斯蒂芬有了对他构成威胁的“致命武器”吧？

这是由Cross Creek Pictures、Exclusive Media Group和Smoke House三家电影公司制作，索尼电影娱乐公司[美国]2011年发行，10月7日首映的乔治·克鲁尼自导自演的电影《总统杀局》（英文名The  Ides  of  March）中剧情发展的高潮部分。斯蒂芬的确握有能导致麦克总统竞选惨败的重要证据——麦克与自杀的莫莉有染。

该片根据百老汇喜剧《法拉格北站》（Farragut North，美国新锐剧作家博·威廉曼（Beau Willimon）的代表作。博·威廉曼曾参与过2004年的美国大选，并从中得到素材和灵感创作出了这部作品）改编而成，讲述了2004年美国总统大选期间，一位候选人的媒体发言人陷入政治幕僚争斗和色情陷阱的故事。该片揭露了一系列政治黑幕：暗箱操作、桃色事件、甚至对政治人物道德的谴责。

长期以来，我对好莱坞动作、战争、恐怖片比较感兴趣，就剧情片而言也多半停留在情感剧的层面，很少涉猎有关全方位体现欧美政治生活的电影，我承认这是因为意识形态和价值规律的不同在作祟，让我无法打起精神看仔细。但《总统杀局》（大陆译名，但我还是感觉《三月十五日》比较贴近剧情。历史上，3月15日是尤利乌斯·凯撒的遇刺日，用“The Ides of March”作片名暗含某种阴谋诡计）却真的是一个例外。

为了牢牢控制住斯蒂芬，使其对自己忠心耿耿（亦或是另有不可告人之目的），保证自己能在大选关键时刻一举获胜，麦克和保罗（Paul Zara）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首先安排莫莉靠近并主动勾引史蒂芬，让其陷入政治人物所“不齿”的桃色事件，后又以跟竞选对手的智囊团负责人汤姆（Tom Duffy）私底下“密谈”为理由开除了史蒂芬。出人意料的是，莫莉与史蒂芬上床之后，却爱上了大有作为热衷政治生活的史蒂芬，在一次深夜来电暴露后，主动向他坦白了自己与麦克有染。立刻陷入慌乱之中的史蒂芬情知不妙，但为时已晚，他的跟汤姆的“秘密接触”被保罗有意告诉了记者艾达（Ida Horowicz）。艾达以此要挟史蒂芬告诉她更多一些的关于筹备竞选的内幕资料。

史蒂芬立刻意识到自己被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困境之中，他试图寻求更好的摆脱的办法，但却得到被解雇的结果。上魂落魄而又气急败坏的史蒂芬公然走进了汤姆的办公室，接受此前汤姆提出的做他的助手的建议。但汤姆拒绝了，理由就是他如今被解雇了，启用一个被解雇的垃圾对自己主子竞选总统是有害的。史蒂芬终于明白了，他只是双方在决斗中摆布的一颗棋子，只得一路懊恼地开车回那家诊所找堕胎的莫莉。莫莉不得不接受史蒂芬的建议，由史蒂芬陪着去偏远地方堕胎。她渴望史蒂芬能早些回来找她，等到天黑的她终于没看到史蒂芬的影子，便失望地回到住处，但却得知史蒂芬去了对手那一方的消息。

史蒂芬赶到莫莉的住处，却发现莫莉已经“自杀”身亡，他伤心欲绝，但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最后他拿走了莫莉的手机，听着莫莉保留在手机上的与自己的电话录音，他的心碎了。然而电视新闻播报莫莉的死因是因为喝了有毒的鸡尾酒。

选举的关键时刻到了，拥有不少选票的俄亥俄州议员汤普森（Senator Thompson）的一改暧昧的态度，约史蒂芬河边排椅上见面：“我想加入，而且也只有我的加入，你才能利用我手中的选票，并且在周二之前你就需要。我会编一个完美的说辞透露给周日的新闻圈，所以希望你能在明日中午之前给我答复，如若不然，我会转而支持Pullman得到内阁的职位……”汤普森脚踏两只船的做法终于促使史蒂芬努力振作起来，拨通了台上侃侃而谈的麦克的电话。时局的发展正如史蒂芬所料，他用讹诈的手段被重新录用，条件是将飞利浦解雇。麦克终于得到汤普森的选票，在大选中一路领先。

怎样的立场，怎样的民主，只要有利可图，手中的选票“理应”成为获取个人资本的利器；怎样的道德，怎样的手段，只要握住“命运”的咽喉，就没有自己得不到的利益。这恐怕就是政治的本质，也是召唤更多人为之摇旗呐喊直至赴汤蹈火的真正魅力所在。非但欧美等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使然，这恐怕也是人类社会的公共法则。我无心政治玄机，但看罢本片，我终于能够很不情愿地看到，在利益面前，一切手段都是理所应当，哪怕丢了最根本的做人的道德甚至出卖灵魂也不能算是荒唐的举动——一切都很正常，很正常。

【感谢暴风影音提供播放链接；本片剧中人名系本人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