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怪我

文/韦步峰

赶着写东西，结果总是不满意，索性将铺在桌上的纸张皱起来揉成团，回身一个远射——丢到废纸箱里。在我的身后右侧，有一个挺大的纸箱子，好像是装运录音磁带的，很厚很敦实，用作盛放杂物最好不过——我扔出去的东西绝对不仅仅是纸张，前天我翻看那里面还有一个键盘和几本很厚的书。

试图上传我自己拍的活动录像，结果静待1小时，那网页竟然用一个“网络故障，无法打开页面”的理由来糊弄我——谁让它打开页面了！一气之下，接连点击了好几个差号，却发现关错了一个不该关的网页；翻看论坛，显示图片如同挤牙膏，时不时还来点剪纸类动画效果。

一个劲儿纳闷，千兆网络如今沦落到比不上我自己家里的4M宽带，除了有时候的下载电影能达到7M外，几乎没有一点可人之处。那么多的工程技术人员，这长达近半年的网络状况还能忍受到现在，我真搞不懂他们都是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让人忍无可忍的局面，难道他们自己不上网啊！

——也许他们自己用的是专线。

中午躺下偷懒，面朝墙壁酣睡正酣，急促的电话铃声扰我耳鼓，眼睛倒也不用睁开就听到外屋的同事替我搪塞，说我正在处理事情——以前跟同事有过这样的约定……看看事情搪塞不过去，同事奔到我的屋里喊。翻一个身，眼睛还是闭着，脑子却在飞速转动：“啥《方案》，还真没想起来……”

慵懒地穿上衣衫，捞起电话一下子就明白，需要我解答的无非是将桌面上一个文件拉进对方的QQ聊天对话框。

——呜呼！再回去已经不可能。

——总不能一个中午脱两次衣服吧。

拎过来椅子，想坐下。一眼瞅见三天都没有做完的工作正眼巴巴瞅着我看，皱皱眉，用我做会议记录的大本子压了上去……

——还看不？看不到了吧！

心满意足的我终于坐下，棹起桌上一管笔却将手臂停止在半空不知道落向何方。看来纷繁琐屑已经让我形成了动作思维定势，还真跟《摩登时代》中的老卓拧螺丝有一拼。想起《索命22颗子弹》，法国人也玩命，见好就收多好，为何非要整出来那么多人的死才算是达到目的，非要搞到自己被判极刑才不得不罢手。看起来，还是生活平淡点好，做人平凡点真实。

——如今的境遇，似乎用这样的借口来一点自我安慰还真的就是唯一的选择。

这世界上总有些离奇的事情。那天有一女性加我好友，绕来说去是想通过我找寻她大学时的同学，而她这同学据说跟我是老乡——大概是很仔细看了我的资料才“下手”的，还说她自己历来就是有贵人相助……我还真佩服我这不曾蒙面的老乡同学，这么些年了，竟然还有女生青睐，还说“如果没结婚，那简直是太好了……”懵了！将人家寻人的资料整理好了，放在电脑桌面上，却总也不小心忘记，几天过去了，硬是没有展开寻人计划。

这不是说我不守信用，而是工作离奇的繁重。下午刚刚在展览室召集常规检查人员来了一个“耳提面命”，生怕人家不懂我的话，看看纷纷点头并且完全同意我的“建议”，我才推开门，双手插在裤兜里离开。回到屋里，屁股没碰着椅子，一个电话给呼出户外。

——真的不怪我是吧！

呀！还有5小时就要起床，可我还没躺下——桃之夭夭不是我本意，可这时间短暂还真的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