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的情怀

文/韦步峰

昨晚天气预报说今天大雾。冷不丁想起那次可怕的雾的经历，深不可测的雾海让我走一路的迷茫，眼睛顷刻就看不清前方的路面，需不停用手背揩掉沾满眼镜的水珠，而且雾的深邃让我感到腾云驾雾般渺远，真的担心一个不小心就要失足跌落深渊。

推开窗，雾已经来了，浸着昏黄的灯光，雾气在弥散。远处高楼上镶嵌的灯影也恍惚得如同水底的月影。窗玻璃的外面早已经沾满潮乎乎的一层水汽，室内的灯光映照在上面有毛玻璃的味道。

今早，当我下楼再一次置身雾气，闻着呛人的气息，真的怕了。驱车上路，出了城，眼前灰蒙蒙白茫茫的，一切都被润湿了，潮气四处游走。路上的行人小心翼翼躲避着雾气和来往的车流。由于过度紧张，到了单位下得车来，手臂和脚趾有酸痛的难受煎熬。一同事由于雾气太大，竟然一头撞到十字路口堆积的土堆上，撞坏了车的保险杠……激灵灵一个寒颤，想起自己一路的艰辛，又想起早先的雾中行。

雾，深锁了一天，到下班的时候更大起来。来往眼前的高大的斯太尔都是影影绰绰的庞然大物，临近了，看到它们驮着巨大的石块真的比平时添了更多的恐惧。远处牵连的山峦和近处道旁的绿化带都失踪了，只留下路面上隐约的黄线可以参照。

夜深了，窗外还是浓雾深锁着世界。在雾的情感里，也许它并不知道因为它的存在增添了人的迷离与彷徨。也许此刻，雾们正享受着没有风的平静世界的呵护，席卷蔓延开来正名状一份厚重的心情。雾是有情感的，至少比那些浮尘更亲切。也许，明天雾气就能散去，消失了雾气的世界又将由谁来主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