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

文/韦步峰

第一觉醒来，凌晨两点。那时候，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第二觉醒来，黎明了，四点。雨声被令人惊恐的恶风代替，尽管还有哗哗的由楼顶倾泻到楼底的水流。拉开厨房的门，温度急剧下降——赶紧拉上窗户，几乎是钻回到餐厅，拉上那扇门，庆幸身上并没有粘上冰冷的雨水。

现在好多了，稍稍沉静一会儿，就可以悠闲地站在厨房，望窗外白色的楼房被雨水浸湿的样子。然而我却穿过客厅、小卧室，推开了阳台上的门。这里的窗子开的很满，纱窗的另一面湿漉漉的一个水的世界。

晨光并没有因为雨的到来而停止流动，昏暗的世界里有雨和晨的奏鸣。远处消逝了，只有近处的楼房的伫立在潮湿里，安享这来自晨的呵护。除了雨水，几乎没有其他的声响，而在这单调得令人昏昏欲睡的雨水的滴落里，有清新在走。

世界的安静是全方位的，喧闹停歇了，而且安静得令人惊奇——夜的最大的魅力就是能够让那么多不同爱好、不同秉性的人做同一件事。睡眠后的世界，安静了。喧闹与安静是世界交替的标志，更是人性中迷茫和清醒、困倦和振奋、悲戚和兴奋在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