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洁白晶莹的是霜吗

文/韦步峰

寒气毕竟多了几分劲道，迎面的已经不再是吹拂，而是一种刺痛。清凉的有些可怕的清晨，早已经失去了秋的味道，冬，并没有因为人们的喜好而决定到来的时刻。

枯黄的叶子飘落到地面，已经是早晚的时间问题，打着卷儿，忧伤地挂在枝头的似乎昭示着一种苟延残喘的挣扎。它们不忍心离开生活了春夏时光的枝头，眷恋这个鸟瞰的世界……但时间就是时间，跟不经意与冬的邂逅一样，催促着树叶跌落的时刻。

似雾非雾的雾气，依然缠绕在远方小山包的中间。现在的时刻，已经不是令人充满遐想的山的“玉带”的雾气好像成了冬的帮凶，一起贪婪地吸取大地上残留的热量。

树，是最敏感的物种，悄悄的，或者也许是无可奈何地把自己的躯体隐没的这雾气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默。

路边低矮的已经全都发了黄的草丛，此时也歪倒在一个方向，那拉长了的枯叶显然是想迎风起舞而力不从心，耷拉在一起，似乎是想要取暖而结果失落地无可奈何了。身体上蒙山了晶莹的比那雾气还要白的霜。

是的，这些就是霜。这些令草木心惊胆战的家伙对它们并没有丝毫的怜悯，而越发透着逼人的寒气，似乎要吸干那草的最后的体温。它们连成一片地覆盖在鄢了的草的躯体上，显然威风凛凛。它或许是冬天的使者吧，总是在清晨里，把冬天的气息做最完美的诠释，但似乎它的价值也只有在清晨了吧。所以来的凶猛，来得气焰嚣张。

的确是霜，那想把整个大地都裹起来的霜，除了安静地等待冬日里太阳的升起来把它们消融，最后升华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没有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