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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玲文学评论《铁血丹心,著华章》

(2023-07-13 12: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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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玲文学评论铁血

丹心著华章

何处驿栈

飘飘荡荡

激情飞扬丹青妙笔

分类: 文学评论

 

铁血丹心,著华章

         ——解读耿来散文诗集《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

朱晓玲

耿来(笔名:来子)的散文诗集《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分别由京华出版社19978月出版、作家出版社200310月出版。

《何处驿栈》中收录的《海湾秋情》《心事的述说》《衷情》《雨中的大海》等90多篇篇什大多创作于军营和行走的旅途。时间跨度二十余年,由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至九十年代末期。很显然,这部散文诗集不是鸿篇巨著。它完全是由摘艳薰香精粹、意象、喻情喻物、片段、拟人式的短句、断章组建而成。但是,文本所要传达给读者的核心思想的厚度和深度,绝不逊色鸿篇巨著。

是夜,我认真通读完《何处驿栈》散文诗集,抬头望向窗外夜幕下的星空,掩卷沉思,窃以为,《何处驿栈》最具特色、最打动人心的莫过于,除了作者耿来细腻温润的笔触、用语的波澜老成、田园牧歌、寓言故事的浪漫温情尽显外,再就是作者在每篇的末尾,都详尽地记载着他的创作日期及创作时的所处之地。如:他在《海湾秋情》的末尾标注的是:1976829普兰店营房”;在《心思的述说》的末尾标注的是:“197697/普兰店营房”;在《秋桑》的末尾标注的是:“19761029/普兰店湾”;在《松广的冬日》的末尾标注的是:“19761122/赤峰东大营”;在《感觉》的末尾标注的是:“19761123/赤峰红山靶场”;在《无踪的船帆》的末尾标注的是:“19761216/昭乌达沙荒”;在《重回薛家沟》的末尾标注的是:“197739/赤峰薛家沟”;在《北京感觉》的末尾标注的是:“199613/北京至呼和浩特89次列车”;在《矿山依旧》的末尾标注的是:“1996119/沈阳至天津288次列车”等等,因篇幅所限,我就不一一例举了。

虽然,我不敢说自己读破万卷书,但阅读的各类书籍也不在少数,这是我第一次读到创作态度如此严谨、规整、认真到苛刻的作者的作品。肃然起敬油然而升……

总之,作者在每篇诗文的末尾,将创作时间、创作地点标注得清晰明了的独具匠心创作手法,不仅强化了文本自身的张力和历史的纵深,更是将读者的想像空间拓展得无限大。使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犹如身临其境,心旷神怡。思绪,在不经意间,随了作者文脉的引领,穿越时空、地理隧道,踏遍辽西的山山水水祖国的高山湖泊河流,领略、感受他乡的自然、人文风貌、春夏秋冬四季更迭之琦旎风情。用“行走的歌吟者”相称于耿来,我以为是再贴切不过的。

是的,“一个人走天涯”的诗人,是在用朝圣般圣洁之心和灵魂行走在“去往远方”的路上,永不停歇……

而另一部散文诗集《飘飘荡荡》收录的《像飘来飘去的云一样的落叶》《秋色如远去的记忆映在海子中》《老屋在今日仍然苍凉》《科尔沁啊 科尔沁》等100多篇篇什,大多写于二十一世纪初期。这部散文诗集猎涉的领域更为广阔;题材更为多元不拘一格;思想的深度更为浑厚、更为真知灼见卓尔不凡;叙述语言更为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诗意盎然。无论是老屋、守夜人、科尔沁草原、辽西村妇、捕鱼的鱼夫、芦花、秋水、还是在风中摇曳的老槐树、木架子车、荒甸子、苞谷玉米大豆、沙尘风暴、蒙古马、勒勒车、沙棘、苦艾、蒿草、月夜下的雨巷、长满青苔的水边、西拉木伦河、草地上飞过的鸟儿等等等等,都是耿来信手拈来的珠宝、吟诵的基调,更是他创作取之不尽的源泉。

真是啊,因为对故乡、对诗歌矢志不渝的热爱,所以耿来无论是在行走旅途的草原、唐朝古城下、黄土高塬、下榻的酒店、列车上、西拉木伦河边、游走在烟雨濛濛的江南,他思绪的灵魂,从来没有停歇过,如永不枯竭的涓涓泉水般流淌,继尔,幻化、演绎成一首首或沉静深邃恬静优雅绚烂多彩或气吞山河激荡读者心灵的歌谣。

有人说,诗人的世界总是先幻想再幻灭,悲情是诗人永远的恋歌。而军人出身的耿来却是不然。虽然他有着诗人天马行空的想像力和对芸芸众生天然的悲悯情怀,但是,你在他的诗文中读到的不是幻灭、不是颓废、不是无病呻吟。他也写苦难、写贫穷、写困顿、写茫然、写漂泊、写生活的艰辛、写腥风雪雨的古战场、写忧虑忧患,但他总是能由苦难中,提炼出幸福的蜜汁;将茫然注入生命之光;将浪迹天涯歌吟得如玫瑰一样嫣然:“春水东流是你原始的风骨和不羁的豪迈,触动了多少激热的感情之魂魄/你用新生点缀了时代的光华/你用生活和旋律奏出开拓的乐章/一路风尘仆仆的奔波,给予了春夏秋冬鞭策、润泽辉煌的一生……”读着这种既赋有深浓的诗意又有着擎天立地之意旨的诗文,你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翻腾起欢乐、昂扬向上力量的涟……

坦诚地说,孤陋寡闻的我是在去年(2022年)深秋初冬一个偶然的机会,才读到耿来出版于多年前的《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这两本散文诗集的。在我读到这两部散文诗集之时,真有种相见恨晚之感。我在阅读过程中,时时被诗人对辽西那片土地的深情热爱、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苦行僧般的文学朝圣者精神及沉潜在字里行间的深邃思考,或如行云流水般温婉和煦或气吞山河的豪迈或疏朗有致散发着芬芳的文字所震憾。且爱不释手地将其一直放在我工作的案头。由去年秋末初冬放至今年的阳春4月间。

嗯,这是我多少年如一日的一个习惯,但凡遇上我百读不厌的作品,我是一定要将其放在案头久久。

我之所以将《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这两部文学专著置于我创作的案头,原因有三。其一,当然是因了爱不释手。放在案头目及所处,就感觉自己在与诗人的思想灵魂时时交流对话,从中吸收养分;其二,因为,我想随时棒读、咀嚼、感悟。深以为,唯其如此,才能读懂诗人浸润在文本中对军营、对生命、对人性、对辽西大地,对白桦林、对茫茫大草原、对黄土高塬的礼赞、歌吟、忧患的深意。其三,也是最重要的,在我刚刚读了《飘飘荡荡》中的几篇充满灵性、人生哲理的散文诗后,我被耿来酣畅浑然的文笔深深打动、折服。心中当即萌发了一定要为这两本意蕴深刻文字唯美的文学专著写点什么的想法。不然,愧对这么美好的文字。

说来真是好巧,当我滋生这种想法时,《铁血丹心,铸春秋》(现改为《铁血丹心,著华章》)这个篇名,便不容我拒绝地顽强跃入我脑海,挥之不去。索性,当即,我就将《铁血丹心,铸春秋》这个篇名记入了我的电脑文档。

原本,我胸有成竹地计划,将手中正在修改的一篇文稿修改完成后就着手为《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两部散文诗集写下我的读后感的。然而,有道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还没等我的文稿修改完哩,肆虐人类的疫情再次汹涌来袭。体质原本不好的我,千防万防也没逃脱“新冠”的魔爪。用时下最通俗的话说:我中招了。这一病,就将我的整个创作计划打乱。为《何处驿栈》写书评的事,也搁浅至现在才动笔。

不讳言地说,我在阅读耿来的《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这两本散文诗集时,是陶醉、倾慕的。陶醉于诗人纯情、精粹得令人叫绝的诗文;倾慕于诗人以饱满激热的情怀,诗意盎然的文句,将平凡、慵常、俗世的生活,表达得唯美而令人神往。常常为他既睿智又不失亲和;既不乏诗情画意又直抵生活核心、人性深处笔翰如流文字拍案叫绝。换言之,耿来的这种既有抒情写意形而上的艺术美,又有贴近生活的质朴美的诗文,是非常具有感染力和亲和力的。诗人这种抒情写意,风情宛然的文字,越是往深处读,就越是爱不释手。越是深切感觉到耿来是一个把灵魂彻底交给缪斯且激情四溢的诗人。他的诗文不是写出来的,而是由灵魂深处流淌出的生命之汁……他用心血浇灌的每一个字符,都是有着强烈的生命力、美妙的乐感和音韵。

是呀,诗人耿来,以其具有乐感、韵律的文字,叙说他心中的激越、意志、感悟、悲悯、困惑、遥望、思念、飘泊(灵魂的与行为的)、坚韧等等情愫,是他对自己诗之生命最完美的注脚——是的,诗,是诗人灵魂的归岸!

因此,在作家与诗人之间选择,我更愿意称耿来为诗人。

当然了,笔耕勤勉,硕果累累、将生命赋予诗歌的耿来,远不止出版了《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这两部文学专著。除了这两本文学专著外,他还出版了《远山远水》(1992年7月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城南》(1994年8月内蒙古文化出版社)、《第三只眼睛》(1994年10月内蒙古少年儿童出版社)、《戎殇》(1996年5月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阿猫阿狗》(2000年8月远方出版社出版)、军事论文集《一个人的侦察分队》(2001年4月当代世界出版社出版)、《血色柳条》改名为《风生水起》(2008年3月中国人民出版社“香港”出版)《侦察排》改名为《雪原》(2017年6月团结出版社出版)等。这些文学专著,集思想性、社会性、文学艺术性及审美价值于一体,每一部都凝聚着耿来的心血,淳厚如少年般的情感、源远流长的传统文化底蕴。都是值得我们认真拜读、珍藏的思想、文化珍品!

而我,特别将《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这两部散文诗集放在一起进行评说、解读,是因为作为阅读者的我深以为这两部散文诗集,无论由文本结构到体裁、由内容及叙述形式,都是有着很多的共同点和相似处。即:以充满诗意、简约、朴素典雅且极具乐感的句式,组建、表达极其深刻、庞杂、广博、繁复的体裁(内容)。正如他在《飘飘荡荡》的后记”里面引用著名作家、画家许淇的话所言:“散文诗不分行,不押韵,但也要有内在的旋律和音韵。散文诗应比分行诗繁复。有和声、有复调,像多声部合唱。”

是了,耿来的《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这两部散文诗集的文本形式,就是以这种看似断圭碎璧,实则文思脉络及其思想、艺术逻辑是“有着内在的旋律和音韵,和声、复调”相串连的:或低吟浅唱或旁征博引或低沉婉转或柔情似水或引吭高歌一曲曲优美动人心魄的“多声部合唱”。

诚然,创作手法多样,创作功力了得的耿来的诗文,不单单有着“旋律、音韵、咏叹”这种形而上的文学艺术之美,更是有“独有那英雄胆,威震着萧瑟的海湾/还有那哨所下,梦幻着辉煌的明天……远方的人们啊,可知道这小小哨所里捎去的一片美好的遥祝吗?”(《深秋》语)的军旅生涯雄伟豪迈之美;也有向读者娓娓道来的:“枫叶红透的时候,你没有来/铁树开花的那一刻,你还没有来……永远等待是一种美丽的孤独。也许只是为了寻求这美丽的孤独,而永远的等待”(《曾经对我说》语)的青涩恋情之美;有“有谁化作一股清风,追寻太阳的故里?有谁化作一缕星辉,探究海潮的秘密?在衰草连天时,有谁死在缤纷落叶中?秋风呜呜就是祝福吗?沉沉云霭就是哀伤吗?”(《一棵树的生命畅想》语)的哀伤美;有:“长城以外/是边塞……那些和这一道老墙一样质朴的骨血/却已无言无息/自谁的足边/默默长成新草、嫩芽,亦又继续为谁……看着低头吃草的羔羊/大义凛然地磨破精神/也磨僵语言/也磨砺心灵/忘年之风。编年之歌/柳条边之东/长城老墙之东/泪水/会在哪只羔羊的眼中重新开始打转/摧马上路/忘却所有的苦难和忧伤/一道不念罪过的大墙/一度为人傍海映出尊严/坐在黄昏斜阳里。”(《在山海关以外的叫喊》语)的人间烟火、大漠孤烟秋草黄的苍凉、粗旷、惆怅之美;还有那:“烛光翻开那本厚厚的抒情诗集时,云布扎的笛声从窗外柳丛那边飘来”(《云布扎的笛声》语)的飘荡在荒原夜空中冷寂而带有魔幻般的笛声之美;有“思念成决堤的江水四溢/信念坚定成无言的山脉……千年的流水/万年的青山/都随岁月凝结成为长长的诗篇/化成永不停歇的歌声/伴着朝里暮里……”(《一棵树的生命畅想》语)的意象之美;有“是这个尘世的烟火喂养和熏黑了我们的灵魂/是这些盲目飞来的碎片割伤了我们的灵魂/疼痛是如此的直接而准确。”(《飘飘荡荡》“后记”语)的灵魂被碎片割伤的疼痛之美;有“生命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坚持下去。尽管生命如空中的风筝一样飘飘荡荡,随时有倾覆的可能,仍然要坚持下去。只有经历了种种磨难和困苦,乃至生与死的考验,才能真正懂得活着多么美好……(《飘飘荡荡》“后记”语)”的珍爱生命的坚毅之美;还有“孤独的人,在背风处点燃篝火/伸手捕捉跳跃的火焰/手指炙伤/血鲜艳地流淌/原野与苍穹交融着/在这静穆的世界里,踏着祖辈的鞭梢/听着民歌,走进雪原深处(《雪原上孤独的欲望》语)”的壮烈、静穆到极致之美;有“胄甲凝霜的将军何在?万马奔腾,烟尘飞扬的战场何在?只有你刻骨铭记,清晰如天空高悬的冷月……戈戟栖星的士卒何归?笳笛犹闻,朔风斥过颓垣绽满了悲怆……马群自远古的丘陵里蜂涌而来,深重而斑驳的蹄音烙下悲壮的传说。风狂雨暴铸成的艰辛,磨砺出了生命的辉煌。”(《如歌的行板一样的辽西》语)的气吞山河的悲怆之美。如此等等,像这种如珍珠般熠熠生辉、字字玑珠、弥漫着迷人意象、喻景喻情拟人之美的叙述句式,在耿来的文本中随处可见,腑身可拾。

毋容置疑,《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这两部装帧简洁大气溢满浓浓书香的散文诗集的文本结构是缜密严谨的;其轻俏绮丽而不枝不蔓的叙述语言,是纯真、诗意、精湛的。在前面我也说过,虽然,每个字符都极具音乐韵律之美感,可是,所猎涉的题材,是庞杂而广泛厚重的;所表达的思想内蕴、是深刻敏锐的;所呈现的文学艺术价值和社会价值之美,是璀璨宝贵的。

当然当然,更不泛“躺在木板铺上,那丝丝缕缕游离的乡恋飞上了九天银河,俯身眺望起伏的辽西丘陵……”(《心事的述说》语);“绵绵的红山是横在草原上的琴弦/峥嵘岁月是弹凑出的人生音符/岁尾冬日的风沙流传着神奇,几欲高歌却羞于情切……草原的琴弦上跳跃着七彩的乐章吗?/拨不断的思念是岁月的歌声吗?”(《拨不断的思念》语);“你飞走了/还会回来吗?在异乡的酒店,把乡愁化作一杯米酒/淡淡的液体烧燃思念,点燃爱情之火/终于想起了那夜的河湾,蛙声叫出浓浓的乡音,叩开思乡的柴门,走进梦中的往日……”(《想起了什么》语)这些铺陈在诗文中感人肺腑的剪不断理还乱的乡愁乡恋乡思……

我们知道,辽西,是耿来地理、精神的原乡,心灵的家园。当然,他更是大地之赤子。他是在用一颗赤子之心,拥抱、咏吟对大地热爱之恋歌。

因而,我们在耿来的散文诗集《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中,读到、感受到的是作者敦厚、丰沛、激越、豁达温润的人文情怀;恣意飞扬“九天银河”的文思;旷达、洗练、更兼令人荡气回肠而内蕴却是一脉相承的叙述语系——这是属于作者耿来独有的语系。他牧歌般美妙悠扬勾人魂魄的语系疆域,广阔无垠、繁华似锦。

他在《黑夜,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中动人心魄的咏叹:“暮色自隐匿了一整天的黑色森林的深处出来/山把自己的帽檐压得低低,白榆树萎缩成一条多鳍的鱼,畅游于夜海/熄灯的窗子里/有天伦之乐的鹰与鸽展翅翱翔/我却要出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琴弦搁置太久,弹不响爱的咏叹”;他在《西拉木伦河啊 西拉木伦河》中幽魅地写道:“大漠的雪野是你白色的风流/柔情蜜意般地竖起庄严名胜的丰碑,牵动那些蹒跚追逐着的足迹/春水东流是你原始的风骨和不羁的豪放/触动了激越的感情之魂魄/你用新生点缀了时代的光华/”;他在《为自己流一次眼泪》中动情地写道:“已经很久没流泪了/眼泪对流淌已陌生/必须为自己流一次泪……为那个美丽的夜晚里苍白而柔软的表现?为那个失掉的夜晚再没有找回?为咫尺之间竟没能完成一次摆渡?那颗悔恨的种子会深深埋入骨髓/那晚的月亮至今挂在心空……”;他在《河流将会干涸》中无不忧患地写道:“我相信有一天,这条河流将会干涸……沙粒变成金子/卵石孵化金砖/于人们困兽般蜂拥而至/一夜之间,金子和金砖被抢个精光,就剩下这些四面八方的人/人便成为最可怕的行走物/或者吃掉你/或者吃掉他……”;他在《夏天里读着一首冬天的诗》中缱绻悱恻地写道:“形体在夏天受着煎熬,思绪却隔在了一个季节的冬天里漫步/你姗姗走来时,白雾正绕着对面的那座山的半腰,看上去很像你发间的白手绢……”;他在《山吟吟 水吟吟 梦吟吟》中如梦似幻地写道:“登高望远的人,深山探宝的人/把声音掷向梦的峡谷,那衣袂飘飘成了梦影……披一件梦幻的霓裳,羞涩地依靠在梦的深处/一缕幽香,自古典的山风飞来,已抖尽忧伤的花粉/袅袅升腾的芳魂,默默地为真爱自焚。”等等这些举不胜举拨读者心弦的清辞丽句锦绣语系,可轻而易举地俘掳读者的心。将读者与作者超越时空超越地理的距离缩短、拉近,使其沉醉其中,享受着阅读给心灵带来的愉悦和欢欣。

在清晨或万籁俱寂夜灯下的窗前,作为读者的我,每每打开用诗意丰盈的文字编织而就的《何处驿栈》或《飘飘荡荡》散文诗集时,思绪随之在作者笔酣墨饱辞趣翩然的精妙绝伦的文字中畅游。不期然间,与一个个高贵谦卑韧而善良挚而睿智、而宽容质朴而厚道、贫穷而不哀嚎,搏击而不言退宿的个性鲜明、血肉丰满的灵魂和思想相遇相识;与遥远的斑斓时光、月辉相遇;与“那月夜下,面对大海的哨所”(《松州的冬日》语)的军营相遇;与“抚摸这歌声,草原上的丝丝草叶变成了手中的琴弦”(《帷帐里的春天》语)中广无边的草原相遇:与“沐浴着落日晚霞,畅想着无法触及的高远与宁静。就这样,在黄昏的宁静里读着你——辽西!”(《如歌的行板一样的辽西》语)中的辽西相遇;“炊烟与炊烟之间形成的一种语言是一道纯洁而飘逸的乡土诗;鸡鸭鹅狗的鸣叫声浑然地构成一个氛围,在炊烟中缭绕……”(《断断续续三十章》语)的飘逸在乡村上空袅袅升腾的炊烟相遇;与“青丝在火光中溶炼成白发/月在火光中耀眼成灰烬。”(《灶火前的辽西村妇》)的辽西村妇相遇;与“野花丛生的科尔沁沙地歌声四起,生生死死的歌唱——唱得苦难无比甜蜜。”(《科尔沁 拉得很长很长的长调》语)的科尔沁草原的长调相遇;与“田野里,采一朵花,与群花争艳;田埂上,踏一串脚印,用犁铧唤醒沉睡的土地”(《五月啊五月》语)中留在数千里之外的田埂上那串串脚印相遇;与“水的珍贵莫过于塬上/风的肆虐莫过于塬上/”(《伫立土塬上》语)的黄土高塬相遇;与“列车在飞驰,鸣叫声声,唱着大西北的悲壮和苍凉……又一个黎明亮在车窗外,大西北的日出更显得苍劲感人”(《大西北之惑》语)的大西北苍劲感人的日出相遇;与“夜幕降下,思绪便燃起/那准时敲响的寺院钟声振颤心弦/泪落琴腹。残月流涟。”(《五月啊  五月》语)的振颤心弦的寺院钟声相遇,您要知道,那是何等妙不可言的感受和陶醉啊。因了作者灿烂不朽的文采,苍劲有力的文笔将你引领到一个完全陌生又充满传奇、古朴、绚烂的领地——你不可遏制地沉醉于作者的文字之魅中……

往往,一篇诗文,你总是如痴如醉地读了又读。你惊叹、感佩于作者的文思和语词的丰沛,治学严谨学识广博深渊如大海一样深远辽阔无边。

深以为,作者耿来激情飞扬丹青妙笔犹如古曲长调般悠扬的文字,如一壶醇香四溢的陈年老酒,是要细细品读、咀嚼的。唯其细细品读、咀嚼,你才能由裹挟着历史风霜雪雨、一袭生活烟尘、“一种生与死,一种爱与恨的哲学”(《雪原上孤独的欲望》语)的文本中,悟出生命的真啼人生的意义及生活的况味。

最后,我想说的是,作者耿来,不仅是勤奋耕耘、硕果累累的作家、诗人,他更是一位出色的文学期刊掌门人,弘扬中华传统文化的践行者、推广者。由他主编的文学期刊《文学月报》(前身是《中国文学》)纯粹而干净,书香浓浓。深受海内外作家、诗人及读者朋友们喜爱。

不讳言地说,虽然我与笔墨交往了十多年的诗人耿来,从未谋面,可是在我的感觉中,他是一位治学严谨到苛刻且铁骨铮铮生性率真的东北汉子。我之所以这样说,绝不是夸张或恭维。不是!因为,在我创作生涯数十年间,我收到全国各地报刊杂志寄来的邮件无以计数,在这无以计数的邮件中,唯耿来寄给我的由他主编的《文学月报》期刊邮件,令我过目难忘,甚至不忍拆开。每每收到刊有我文学作品的《文学月报》期刊,从里到外都包装得有梭有角,规规整整平平坦坦,没有一丝折,我就想,这是一个多么认真、严谨得一丝不苟的编辑家啊。继尔我又想,耿来的这种严谨到苛刻的工作作风,应该是与他在部队锤练过有关吧?或者说,、庄重、规整、一丝不苟,原本就是他骨子和血液中的天性吧。

嗯,不错,作者是当过兵的,而且是侦察兵。在我没有读他的作品之前,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侦察兵出身的他,一定是属于坚毅顽强硬汉、钢铁意志、粗犷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白衣俊朗舞刀枪,金戈铁马此生峥嵘的豪迈骁勇与细腻、情、温婉、忧伤是“远

然而,我错了。

当我认真通读完《何处驿栈》和《飘飘荡荡》这两部散文诗集后,我羞愧地感到自己对作者的认知是多么浅薄和无知啊。不禁自问:谁说铁血男儿没有柔情骨?

确实,作者铺陈在他每一篇诗文中对军营、对辽西那片土地及生活在辽西那片土地上人们柔情似水的深情观照、眷顾,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挚爱。叫他如何不柔情?

那夜,我再次阅读耿来的作品时,莫名地想起了著名诗人艾青的为什么我的眼里总是饱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的诗句。因为,在那一刻,我在阅读作者的诗文时,分明地,由那些诗文中,读到了浸润在诗人眼中的泪光……

亲爱的朋友,我相信,当您某一天有幸与作者的诗文相遇,您一定也会与我一样,不可遏制地喜欢上作者饱含着深情写下的每一首超凡脱俗的美妙诗文。

“与生命永恒/与精神不泯……至疯至狂/如醉如痴”——这就是作者《诗的独立宣言》,也是作者终其一生的坚守!无它,只是因为爱得深沉……

 完稿于2023-4-18

注:文评《铁血丹心,著华章》刊于《文学月报》2023年第7期。由衷感谢感激耿来主编和团队多年如一日对我作品的抬爱和扶持!

朱晓玲文学评论《铁血丹心,著华章》


朱晓玲文学评论《铁血丹心,著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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