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把油门当刹踩

朱晓玲

记忆中，那年（2013年5月），车子刚买回那会儿，我第一次上车时那种诚惶诚恐的心情，真是丢死个人啦。对车子的陌生感，如同我从没学过驾驶一般。2012年夏天学车时的那种自信劲，不知跑到哪国去了。我硬碰硬考的驾照，如同不是考的而是花钱买的。我坐在车中好一会儿都不知如何动弹。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点了火吧，试了几次挂档，也不敢挂。害怕一挂档，车子控制不好就会像子弹一样飞出。

可能是见我进车后，好半天没动弹吧，一位老师热情地走到我车窗边，说：你挂档走呀。我说我不敢挂档。要不，你来教教我吧。

“可以呀。”老师热情地说。

“那就谢谢你啊。”见老师同意教我，我高兴死了。说着感谢的话儿赶紧下了车。将老师让进主驾室，我坐进副驾座。老师娴熟地挂了倒档，将车子倒出停车位，在操场开了一圈，耐心地讲了一些开车要领后，将车停下，说：你再来试试。我再次坐进主驾室时，照样紧张得手心、浑身都是汗，还是不敢挂档。

第二天，我妹妹请了一位她的朋友小刘来陪练。小刘陪练了三个半天后，自我感觉开车技术大有进展。

第四天小刘因事没来，我独自将车开出小区上路练车。一路上，练车还算顺利。可是，回家进校门（家住校园内）时，出了事故。原本，我是很有把握缓缓将车开进校门的。然而，当我的车正要驶进校院大门时，站在门卫室台阶的保安，不知何故，走下台阶径直向我的车走来。见有人向我的车走来，我当时感觉好象是很冷静（其实肯定是很紧张），边向左边打方向盘避让向我走来的保安，边伸脚去踩刹，结果，一脚踩到油门上了。“轰”地一声，车子照着左边的安全门冲去。将安全门撞出了轨道，车子也撞熄了火。我的五魂吓飞了六魂，脑子瞬时一片空白。几个保安顿时跑了过来，还有一个男生站在不远处看，一位拉着清洁车的清洁工，站在大门内看着我这边，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

几个保安围过来后，其中一个保安问：人不要紧噻人不要紧噻？另一个保安说：你没瞧见她在直拍胸脯。那个走下台阶的保安说：要是我人在这儿，你不是照着我人撞了？

惊魂未定的我，连连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就是看着你朝我的车走来，我就边向左边打方向盘避让边想踩刹，停车，没想到却踩到油门上了。”

“哦，好多事故肯定就是这样发生的。本来是要踩刹的，结果一紧张就踩了油门。”走下台阶的保安说。

几个保安附和说：“嗯，是的是的，肯定是这样。”

“你在保安室门口不走下来蛮好的，别人不就把车开进来了。”一个保安埋怨那个由台阶上走下来的保安。

“我是好心，想下来嘱咐她开车小心一点。”

“你这嘱咐不打紧，把别人吓得踩了油门。”

“哪个晓得会是这样呢。”

……

 保安们还在七嘴八舌的议论。魂飞魄散的我，座在车里不敢动弹。

 “你把车开走呀。”魏保安走上前来说。

 “喏，等他走了我再开。”我指着不远处那位拉着保洁车站在那儿怪笑的清洁工说。

 “你走呀，你站在那儿看什么热闹呢？”魏保安笑着朝清洁工喊着说。

 清洁工让出道后，我将车缓缓开进校院大门。进校门后，一直挂着一档，象只受伤的鹿，忧郁地往家爬行……

 上帝保佑，这次“事故”，没造成任何人员、经济、财产损失。除了车头一角撞掉很小一块油漆外，其他地方完好无损。安全门除了撞出轨道外，也是完好无损。几位保安合力将出轨的安全门推回轨道复位，正常使用不用任何影响。

唯一的是，我的头痛了整整一下午。第二天，心有余悸的我，也不敢练车。

第三天，我又壮着胆，开车上路练车啦。慢慢地，开车不再紧张得手心、脊背出汗了。不久，我们家乔迁之时，我还壮着胆子开车搬运了不少小型家具物什哩。为家里节省了一笔不小的搬迁运输费哟，嗨……

补记：值得自我表扬一下的是，开车五年有余，再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故。我的车保险一再一再地被保险公司优惠。这可能是保险公司对我安全行车的嘉奖吧。

 （已录于2021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