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玲随笔:《野地菜猪肉馅饺子》(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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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玲散文随笔野地菜猪肉馅饺子寒冷的冬天地菜上市向阳的山坡沟壑温馨满满 |
分类: 散文随笔 |
每年冬天,地菜上市时,喜欢吃地菜肉馅饺子的我们,会隔三差五地包饺子吃。今天,我们家又包饺子啦。一如既往地是地菜猪肉馅的饺子,好吃得不得了。
每次包饺子,我和先生是有分工的。即:先生负责买地菜并将买回的地菜择干净(先生自封他是“择菜大王”。因我们家的菜都是他择。每到做饭时,有菜要择时,我就会叫他“择菜大王来择菜呀”,他会呼呼地跑来择菜。),把猪肉用铰肉机铰好。然后我负责清洗、切地菜、生姜、蒜头,拌馅子。在我准备馅子时,先生就开始和面和擀面皮了。先生和的面和擀的面皮,皮实有筋道有嚼劲。比街上卖的那种机制饺子面皮,不知好多少倍(有点自卖自夸哦)。而且先生擀面皮包饺子也是快手。往往我是包不他赢的,他包三个我只能包一个。更奇怪的是,同样的馅子和面皮,我包的饺子硬是没有先生包的饺子好吃。是什么原因呢?哎,这些我懒得追究了,只要他乐意常常拿出他的绝活,包饺子吃就行。
我们拌饺子馅用的地菜,是绝对野生的。野地菜,现在已是稀罕、金贵物种了,很难买到。所谓野地菜,就是那种在寒冷的冬天生长在野畈地、蜿蜒的田梗、向阳的山坡上或沟壑,不用人工栽培、施肥,更无农药污染的可食草本植物。记得儿时,因家境贫寒,在寒冷的冬天,我和妹妹们常常提着竹篮冒着刺骨的寒风或霏霏冬雨到野畈地、田梗地头一棵棵挑野地菜回家当下饭的菜吃。还记得,我们挑回野地菜的中午或晚上的餐桌上,就是一碗野地菜。在那苦风苦雨年代,虽然日子贫穷,却是我们家中一点也不缺乏慈母爱和骨肉亲情的温情暖意。一碗野地菜,也会让我们吃得其乐融融,温馨满满……
也许,儿时味觉的记忆,在我们心中扎了根,因此至现在,我喜欢吃的依然是那种带有泥土芬芳的野地菜。而街市上卖的那种水灵灵萃绿萃绿的地菜,通常是人工栽培、种植的。水份大不说,最重要的是,没有一点野地菜沁人心脾的清香味道。因此,每次我们家要包饺子了,我先生会起很早,到街上去,才能买得到野地菜。
这不,今天,先生为了买到野地菜,又起了个大早床。他说去晚了,就买不到那家的地菜了。通常,先生是认准一对老夫妻卖的野地菜买的。我们家吃这对夫妻卖的野地菜,已吃好几年了。先生说这对夫妻,其实不是专门卖地菜的菜贩,他们的主业是卖早点。他们专门炸地菜猪肉馅(没地菜时卖韭菜猪肉馅饼)饼卖。“他们家的馅饼卖得比别人要贵一点。”先生说。
“贵了有人买呀?”我问。
“有人买呀。不单有人买,而且他们家的生意还是比别人家的要俏些。”
“为什么他们家生意比别人家还好呢?”我再问。我和先生总是这样,边包着饺子,边聊着地南地北的话儿。
“他们家的馅子是野地菜做的呀。”先生说:“他们每天卖早点到上午十点多钟就收摊子,然后老两口开着三轮车,到离城区很远的野地去挑地菜。第二天,就用挑回的野地菜和着猪肉做馅饼卖。剩下的地菜,就当街卖掉。”听先生讲述这对老年夫妻的勤劳生活图景,我想到了“相濡以沫”的成语,看到了返璞归真、田园野趣的画面……好质朴而美……
(已录于2021年4月)

先生在和面。

我准备的饺子馅,先生和的面。

我准备的饺子馅,先生和的面。

我包的饺子不算难看吧?

我包的饺子不算难看吧?

饺子熟了。
注:地菜,也叫 荠菜,主根瘦长,白色,直下,分枝。茎直立,单一或基部分枝。基生叶丛生,埃地,莲座状、叶羽状分裂,稀全缘,上部裂片三角形,不整齐,顶片特大,叶片有毛,叶耙有翼。茎生叶狭披针形或披针形,顶部几成线形,基部成耳状抱茎,边缘有缺刻或锯齿,或近于全缘,叶两面生有单一或分枝的细柔毛,边缘疏生白色长睫毛——摘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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