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元 帝 国

朱晓玲与人合著

故事由这幢哥伦布列克星敦式豪宅发生命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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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大约一刻钟左右，阿尔瓦他们回了。阿尔瓦他们由天寒地冻的外面进来，带进一股袭人的寒气。虽然他们在屋外门廊，将落在身上的雪，拍打干净了，鞋上的雪，跺干净了，可是，两人露在毛绒雪帽外面的头发和眉毛，眼睫毛上，都结着还没融化的细密的冰凌，看上去象圣诞老人一样可爱。

 

“你们辛苦了！”“你们辛苦啦！”坐在沙发中，正在商讨分析案情的乔治和阿伦，几乎同时起身，向前大跨一步，分别与走进来的阿尔瓦和安德烈紧紧握手。握过手后，乔治车转身，指了指圈在起居室中央的沙发，说：

“来，请到这边坐。将你们了解到的情况谈谈。”

 

“嗯，好的。”阿尔瓦答道。跟随其后，向沙发走去。

 

几人纷纷落坐后，安妮给阿尔瓦和安德烈一人倒了杯开水：“快快快，暖暖手。”安妮将冒着腾腾白雾的玻璃茶杯，递给脸颊冻得通红的阿尔瓦他们时，说。

 

“谢谢！”

 

“谢谢！”阿尔瓦他们欠了欠身子，冲着安妮微笑着说。

 

阿尔瓦双手捂着茶杯，“嗦嗦”地喝了几口开水后，就将他们如何冒着风雪走访、询问了玛丽家周围十多家邻居的情况，一一向乔治他们讲了。他说，他们一开始调查的几家邻居，一问三不知。有的说是刚由别处搬来不久，有的说是工作很忙，常常出差，很少有时间在社区转悠，因此，对玛丽家情况不熟悉。从这些邻居那儿，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阿尔瓦说：“就在我们为搜集不到线索，而沮丧懊恼之时，奇迹发生了。我们走访的第十家邻居主人叫查理……

 

“查理应该是我们走访的第九家。”安德烈认真纠正。他说过话后，原本冻红了的脸颊，更是红到了脖子和耳根。

 

“哦，是。查理是我们走访的第九家，你记得很准。”阿尔瓦低头查看了一下查访记录薄，向安德烈点头示意感谢，接着又说：“让我们喜出望外的是，在查理这儿，我们获得了重要线索。查理是一家保险公司的保险代理人。由于职业关系，他对这个社区几乎每家每户人员结构情况都比较了解。查理告诉我们：玛丽父母亲都健在。可是，他们不在这座城市，在离这儿比较远的凤凰城，开着一家规模不错的公司。查理还告诉我们，玛丽有个弟弟，叫玛修，是位钢琴师。但是，好象一直不怎么得志。玛修的家，离这儿倒是挺近。在离这儿大约30公里的、一个叫蒙哥来的小镇子。”阿尔瓦说：“查理还告诉我们：玛丽姐弟俩关系好象不太好。他们姐弟俩虽然相距这么近，但是，他们来往并不密切。很少见玛修到他姐姐这儿来。查理说他和玛丽家做邻居差不多五年了，期间只见马修到玛丽家来过两次。”

 

“查理怎么会知道，玛丽和马修姐弟俩的关系不好呢？这可是别人家的私事。”

 

“是啊，我们也这样问询过查理。查理对我们说，他有几次到玛丽家去签订保单时，玛丽向他透露过，她和她唯一的弟弟关系不和的苦恼。查理还对我们讲了这样一件事：他说，记得马修最后一次去玛丽家，是去年马修和他妻子，应玛丽邀请，参加玛丽的生日派对。查理说，那次他也被邀请了。刚开始，他们并没看出他们姐弟俩有不和的迹象。马修还为他玛丽弹奏了《祝你生日快乐》和《月光奏鸣曲》、《天鹅湖》几支曲子。中途不知为什么，姐弟俩发生了争执。虽然争执得不是很激烈，但是看得出来，姐弟俩都比较伤心。最后他们闹得不欢而散。马修和他妻子连夜回了家。查理说，这之后，他再也没见马修来过玛丽家。”

 

“凯文家的亲属呢，查理有所了解吗？”

 

“我们问过查理，他说他对凯文家亲属不甚了解。他只知道凯文，是个血统比较复杂的混血儿。他的祖辈是由北欧迁徙到美国的。他的祖母是意大利皮毛商后裔，祖父是挪威人。我们在查理家获得的情况就这些。”阿尔瓦说：“由查理家出来后，我们又走访了几家邻居。可是，没有获得更多线索。约瑟夫家，是我们查访的最后一家。我们正在约瑟夫家问询时，接到阿伦警长召回我们的电话，结束约瑟夫问询，我们就回了。”

 

“查理得知玛丽死亡后，是什么反映？”

 

“他表现得很惊愕，半天都反映不过神来的样子。瞧他那惊愕的样子，不象是装的。难道你说查理他……”阿尔瓦疑惑地望着乔治问。

 

“当然，还不能确定。但是，要排除对他的嫌疑，必须要有证人证明，他昨天晚上确凿不在案发现场。你要知道，查理可是玛丽家财产、人寿保险的代理人哦。”听完阿尔瓦调查情况介绍后，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一直在沙发边来回踱步的乔治，要求阿尔瓦他们明天继续在社区作走访调查。乔治说着，在阿尔瓦身边空位坐下，说：

“你们明天一天，继续在社区进行走访、排查。重点查询查理。你们要详尽了解，他在案发当天晚上，在什么地方，和哪些人在一起，具体在干什么。”稍刻，乔治强调：“查理昨天白天和晚上，24小时内的每一个行踪时间，都要了解准确，不得有误。每个时间段，他和谁在一起，要他提供至少两人以上证人。”

 

“嗯，好的。”

 

乔治安排完阿尔瓦他们明天的工作后，转而又对坐他对面的阿伦说：“阿伦警长，你马上派两名警员，在这幢宅邸四周和社区几个制高点的建筑物或树上，安装隐蔽摄像机，全方位监控这幢房屋周围及整个社区。”乔治说完，低下头，稍作思忖，又说：“嗯，去安装摄象头的警员，不要穿警服，要穿便衣，化妆成维修工。在安装摄像头时，尽量避免让社区居民看见。一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社会恐慌；二是，以免引起犯罪嫌疑人的警觉，打草惊蛇。”

 

“知道了，我马上去安排。嗯……要不，”阿伦以征询的目光望向乔治，说：“要不我和阿尔瓦一块去安装摄象头吧。”

 

“让安德烈和你一块去安装吧。阿尔瓦、安妮和我，马上要去蒙哥镇。”

 

 “好吧。那我就和安德烈去安装摄象头。”阿伦说：“可是，我们得先回一趟警局，换便服和购置摄象头。”阿伦说完，象是猛然省悟到什么，又问：“你们今天晚上去蒙哥吗？”

 

“嗯，是啊。马上就走。”

 

“这么大风雪，路上可不安全。要不明天再去吧。”阿伦关切地说。

 

“不要紧。谨慎一点开车就行。我的车技可是一流的。比这更恶劣的天气，我都开过车。”乔治说到末后，开了句玩笑。他说着话时起了身，拿起放在沙发中的公文包夹在腋下，又说： “你们在离开此宅邸前，得再调遣两名警员来保护现场。”

 

“好的。我马上调遣两名警员过来。等他们来后，我们再离开。”

 

“因为两具尸体没运走。尸体运走后，看护现场的警员，可以离开。噢，殡仪馆的车，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

 

“他们刚才给我打过电话，说是风雪太大，堵在路上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随时和他们联系吧。尽早将尸体运到殡仪馆。”乔治边匆匆往外走，边说：“我们先走了。安妮、阿尔瓦，我们走吧。”

 

好巧啊，乔治他们刚走到门口，殡仪馆搬运遗体的两名工作人员，拿着裹尸袋，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差点撞了个满怀。

 

“噢，尸体在二楼。”殡仪馆来搬运尸体的工人刚进屋，阿伦就迎上去说。并将他们带往二楼：“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