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雪地的硬币

朱晓玲

雪天的一个早晨

我上街买菜.

一框小白菜

是脸儿红红的

卖菜妇人由雪地一棵棵

挖出来的

晶莹剔透的雪

还在小白菜叶片间藏着

没有消融

看上去既寒冷又青秀.

象是藏着一个天寒地冻

又空灵的世界

"白菜多少钱一斤?"

"一块五一斤"

"我买三斤."

菜称好了

我将五元钱递给卖菜妇人

妇人找回我五毛钱硬币

我将硬币往钱包里面放时

不小心

让硬币掉到了泥泞的雪地

捡起沾满泥水硬币的我,

不知如何是好

妇人要回我手中的硬币

在她戴着的那双没有手指头

甚至有些破旧的

棉线手套上

麻利地擦了擦

尔后

将擦干净了的

硬币递给我

一切是那样自然

妇人的行为

一点也

不波澜壮阔

却是那样真实

暖人

直抵人的心窝

也使我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