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我想应该对郝好天这个人多用一点文字介绍一下。郝好天的个儿不是很高,说话声音很有磁性,国标舞跳得也很棒,歌儿也唱得棒极了。郝好天是个看上去比较质朴,但实际上很灵光的小伙子。但他的灵光一点也不讨人嫌,甚至很逗人喜欢。他也溜须拍马,但他的溜须拍马是在不动声,不留任何痕迹之间表现的。比喻说他对紫依的态度,自打他多次在米家山那儿探了虚实之后,对紫依的恭维和顺从就不亚于对米家山的恭维和顺从。他在将米家山的办公室的钥匙给紫依的时候对紫依说:“给米总办公室打扫卫生,其实是一种权力的象征。”紫依说:“我晓得。”郝主任说:“为了将米总办公室的钥匙拿来给你,我已把婉君给得罪了。”紫依说:“这样怕不好吧。”郝主任说:“你怕什么呢,一切有我给你扛着咧。”紫依说:“郝主任你真好。”郝主任说:“对你好,是我应该的。”顿了会儿,郝主任又说:“以后有甚为难的事,尽管找我。只要我能办得到的,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紫依就马上说了一件,眼下她正在为难着的事儿。
紫依对郝主任说的是她娘家二哥的事儿。紫依说,她娘家二哥紫沙今年45岁。紫沙于5年前就下岗在家一直找不着事干。紫依说,她娘家二哥开车的技术很不错的。开了几十年的车,从来就没有出过大小事故。她说她希望郝好天在米家山面前多美言美言,将她二哥紫沙也调进城中城房产开发公司来。末了,紫依吞吞吐吐地说:“我是……我本想自己对米总说的,可……可是我自己也是刚刚调过来的,我怕……”
对紫依提出的要求,使本是只想说说好听的话的郝好天,真有些措手不及。他一下子不知如何作答。他沉吟俄刻,分析利弊关系,便很爽快地答应:“行啊行啊。小事一桩。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郝主任说完后,由抽屉里面拿出照相机对紫依说:“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趁外面的阳光正明媚,我带你到花坛那边去拍几张照片吧。”紫依高兴得手舞足蹈地说:“呀呀呀,你咋晓得我喜欢照相啊。”郝主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儿说:“知紫依者莫我郝好天也……猜的呗。”
兴高采烈的紫依便随了郝主任一起到姹紫嫣红的花坛边,骚首弄姿地拍了好几张照片。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郝主任总会找一些机会给紫依照各式各样的艺术照、生活照,然后一一洗出来装进相册中,先送给米家山看,然后再给紫依本人。
郝主任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给紫依拍照片。郝主任在给紫依办理调动手续时,就了解到紫依是一个很喜欢将自己不同时段的倩影留下来的女人。郝主任不断地给紫依拍各式各样的照片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讨米家山的欢心。因为,他每次将装有紫依各式各样照片的相册给米家山看时,见米家山的眸子亮晶晶的。他由米家山亮晶晶的眸子中,窥视到了米家山对紫依倩影的欣赏和迷恋。
紫依在享尽荣华富贵的日子里,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在几年之内为她拍了600多张照片,当初将她当作女皇般贡奉着的郝主任,在三年之后的有一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会对她嘘之以鼻,如村妇一样啐她的唾沫……这当然是以后的话儿了。在下面,我们还是接着紫依由郝主任的手中接过米家山办公室的钥匙的情节,顺着时间的邃道往下讲吧:
紫依自从由郝主任的手中接过米家山办公室的钥匙后,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将米家山的办公室装饰一新。将所有的物品几乎全部换掉了。以前的五抽屉办公桌换成了老板桌;硬棒棒的简易木座椅换成了真皮老板转椅;桌上的台灯换成了集电话、照明、计算机于一体的多功能台灯;以前的座式饮水机换成了立式的冷暖两用饮水机;以前的窗式空调换成了2匹的柜式空调;还有窗帘也换了;客人坐的沙发也换了……总之,这个在米家山眼中没有甚心计的女人,是决意要将米家山的办公室营造成使米家山走进他的办公室,就感到她紫依无处不在的氛围。每天早上她提前半个小时到单位,将米家山的办公室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隔三差五地给米家山的办公室换上一束芬芳四溢的鲜艳的花儿……种种迹象表明,紫依的所作所为无疑是要将米家山的心给彻底笼络、征服。
的确,后来在很长一段日子里,米家山每天走进办公室,看着无处不是经过紫依精心整理打扫过的角角落落,心中就总会掀起阵阵涟漪和暖意……有时按奈不住,还会将紫依叫进办公室,若是有旁人在场,就对她嘘寒问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旦没人了,同她调情、将她搂在怀中在她的身上摸摸捏捏是常有的事。
也有人说,米家山常常同紫依在他办公室的宽大沙发上做爱,已经是整个公司的公开秘密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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