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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玲中篇小说:《抽调》连载之二十八

(2007-01-23 00:06:31)
标签:

中篇小说连载

朱晓玲

再见

活在现实生活中

的幸福女人

分类: 中篇小说

二十五

 

梵在有一天还是喝了过量的酒。

 

这是我在有一天去她家看望她时才知道的。那天我去她家时,好像是晚上九点多钟快到十点钟的样子。是梵的丈夫为我开的门。她丈夫一见到我,就说:“哎呀哎呀,你来得正好。我正想着等会给你去电话,请你过来劝劝她哩。她简直是不要命了,不知喝了多少酒,醉得都找不着回家的路了。要不是被这位认识她的大姐把她送回家,还不知今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咧。”梵的丈夫一脸苦涩相地指着坐在一边的、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对我说。我顺了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穿一身粉红色运动衣裤足穿白色运动鞋的妇人欠了欠身子冲着我点了点头。 “哦,您好。”我也冲着妇人轻轻点了点头同她打了招呼。接着又急切地问:“梵绮呢?”“在里面躺着哩。”梵的丈夫指了指虚掩着的卧室的门说。

 

“不要紧吧?要不要送医院。”

 

不要紧,我已给她喝了一些红糖醋水,也呕吐了好几次了,我想不会有事的。”

 

“你真得好好谢谢这位大姐。”听说梵没事儿,我刚刚悬起的心才算落到了实处,再次冲着一直很矜持地坐在一旁的中年妇人笑了笑说。“是啊是啊,是真得好好谢谢这位大姐。”梵的丈夫洪祺禅双手抱拳冲着中年妇人做出作揖状说。

 

“没啥没啥。都是女同志,谁看见了她当时那种伤心的样子,都不会不管,更何况我们还是熟人。”大姐讲话的语速很快,声音也是哑哑的,与她的矜持相有着很大的反差。她说:“要是没事,那我就走了。”说着此话的同时她由小提包中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就“喂喂”地说:“老头子,你沿着子杨路走,来接我。我马上回去。”“还坐一会嘛。”这话是我同梵的丈夫几乎是同时讲出来的。“不坐了不坐了,时候不早我了,我该回去了。刚才我没走是怕你送她去医院时没个帮手,现在这位女同志来了,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你们看,我已给我老头子打了电话,他要是碰不着我,会着急的。”大姐说着的时候就业已起身向门外走去。我和梵的丈夫都不好再执意挽留,都起身送她。

 

“不送不送,你们都回去。”走到楼梯口,妇人车转身将跟在其后的我和梵的丈夫往回推。

 

“您走好,家中还有病人,那我就不多送了,改日我再登门重谢。”梵的丈夫说。

 

“你回去吧,大姐有我送就行。”我对梵的丈夫说。我不知自己为何执意要送这位我并不熟悉的女人,是想从她这儿了解到一些关于梵为何喝醉酒的原因,还是被她热心助人的精神所感动,以此来表示我对她的敬重之情?我想,可能二者都兼而有之吧。在路上,这位我并不熟悉的妇人,没等我问她,她就像是忍不住似地对我讲了刚才她见到梵时的情景。她说:“我么样也想不明白,像梵绮这样有修养的女子,今天晚上怎么就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失态了呢?你没瞧见嘞,那可不是一般的失态咧。说得不好听一点,真是丑态百出。那么多人围着她看,像看猴把戏样。我不晓得她明天酒醒了后会不会为自己今天晚上的失态感到难为情。”“大凡真正喝醉了酒的人,他是不会记得醉酒时的丑态百出的表现的。”我打断她的话插了一句。“咦,你像是蛮有经验嘞,你是不是也像她……”妇人的话没有说下去,就改口说:“她今天要不是遇上我,真不好说会不会出事。说起来也是蛮巧的一件事,今天我到同事家去串门儿,我本不是走这条路的,只是想顺便到子杨路的楚连香超市买提手纸和牙膏等日常用品,就绕道走了过来。快要走到楚连香超市时,见好多人围在一根电线杆旁指指点点地像是在议论什么。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这人生性爱凑个热闹,哪儿热闹我就爱往哪儿钻。我见好多人围在那儿看,想着一定是有热闹事儿,就凑上前去想看个究竟。走近人群往里一看,咦,见大家围着一个身子扑在电线杆上哭得伤心的女子七嘴八舌地劝说着。还有二个青年男伢也在她的身边问她,‘你家在哪哒,你说出来,我们把你送回去。’其中一个年青男伢伸手去拉她,说是要送她回去。她双手抱住电线杆就是不走,也不回答别人的问话,扑在电线上哭得那个伤心啊,让在场的人都恨不得陪着她流泪。嘴里还一个劲地嘀咕着一句话:这世界真肮脏这世界真肮脏人间太龌龊……我看了一会本是想走的,可是我也不知为啥,就是放心不下这伤心女子,也可能我见那二个年青男伢就在她身旁晃来晃去的,担心他们把她带走了,谁晓得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哩。我就挤过去想劝她,要她想开些。待我走近一看时,骇了我一大跳,咦,这不是我同学的妹妹梵绮吗?她结婚的时候我还去过的,蛮般配的一对夫妻,她咋在这儿哭得这般伤心哩……不瞒你说,我以为她是离了婚或者是发现丈夫的不轨行为而伤心,我就试探着问她的家在哪儿,她摇着头说,不知道。这就更加证实了我的判断是对的,她在感情上出现了问题。可是我只知道她原来的家呀,我想管她离婚没离婚,先把她送回原来的家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等我把她送到她家时,发现她的丈夫对她好得很。她丈夫见到烂醉如泥的她时,一句埋怨的话也没说她,还心疼得不得了。我这就猜不透了,她丈夫对她这么好,她为何伤心得这般田地哩?哦,”妇人说到此,似是恍然大悟相一声惊叫:“哦,我想起来了,要不就是她在外面有情况(注:婚外情——作者注),她的情况又把她抛弃了……”一路上,热心的大姐嘁嘁喳喳地讲个不停,完全没有让我插话的余地。一直到一个长得很富态也很有派头的男人迎着我们走来,才结束了她滔滔不绝的话语。“哟哟,我男人接我来了。拜拜。”没等我有何反映,妇人就摇摆着她有些发福的身子,向迎面走来的男人走去。我冲着她的背影摇了摇手说:“再见!活在现实生活中的幸福女人。”就完,也车转身向来的方向的黑夜走去……

 

我以为梵是为在家待岗而痛苦哩,她丈夫说:不是不是。她早已由待岗的泥潭中摆脱了出来。她是为另一件事愤懑痛苦的。

 

那一天的晚上,我送走将梵送回家的妇人后重又回到梵的家中,坐在梵的家中比较凌乱的客厅的、很是时尚的沙发中,听着她的丈夫低声对我讲了引发她喝醉酒的原委。“昨天晚上”梵的丈夫边说着边起身去将虚掩着的卧室的门轻轻带上:“平常很少看电视的她,鬼使神差般地打开电视,我想也可能她是想用看看电视剧啊什么娱乐节目调节调节自己的心境。在她调台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那个由她撰写解说词,后又被孟柏早已否定不拍的纪实片的镜头。那些镜头她太熟悉了,那都是她亲自同电视台的记者们在一起一个镜头一个镜头拍摄的;那解说词她也太熟悉了,那都是出自她之手,每个字都倾注着她的心血和辛勤的劳动。她高兴地接着往下看,还叫我过去一起看。本来,她为花了自己不少心血的《天堑通途映彩虹》的纪实片,终于得以播放感到无比高兴的,可是当她看到片尾的字幕上打出来的撰稿人不是她而是孟柏时,她愤怒了。她愤怒得当即关掉电视,要打电话质问孟柏,是我将她拦住没让她打电话。”“你为何要拦住她呢?她昨天要是打电话给孟柏,骂他一通或同他吵一架,心中的郁闷发泄了,兴许今天她就不会醉成这样。人压抑久了,是要发泄的。其中吵架就是发泄郁闷的方法之一。这是我的经验之谈。”我打断梵的丈夫的话,深有感触地说。

 

这天晚上,因天色太晚,加上梵一直在昏睡之中,我没能同她说上一句话,就只好很不心甘情愿地同她丈夫告辞回了家。准备明天再来探望她。

 

结果明天发生的事,更使我猝然——梵离家出走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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