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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玲短篇小说:《有女如花》连载之四

(2006-07-22 09:3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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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玲短篇小说有女如

这歌词对我来说太残酷

太熟悉、太陌生太遥远

分类: 短篇小说

有女如花

朱晓玲

 

朱晓玲短篇小说:《有女如花》连载之四



 隔天一大早,贾来找我,并要我出去一下,说是有话要对我讲。临出寝室,我托茜茜帮我在教室占个位子,“我出去一下,等会直接去教室听课。”我说。说完就带着贾向外走。我们刚走上学院的那条林荫道,贾就对我说,说他昨天晚上失态了。他说对不起我和小军:“还有那个叫茜茜的女同学。”贾说。他说:“我受不了那支歌对我的刺激,这歌词对我来说太残酷、太熟悉、太陌生太遥远了……她唱这支歌时是多么动听啊……‘再也没有爱的沙漠’胡扯蛋。我怎么感觉到的是茫茫无际的沙漠呢?我看到的就是沙漠……”贾发出一声令人悚然的冷笑。他折断一枝斜伸到路边的枯萎了的月季花,随手又抛丢在地,接着又说:“什么是爱?鬼才晓得。我曾爱过,全心身地爱过,然而结果呢?一切如同过眼烟云,来去匆匆、烟消云散。金钱才是爱情才是主宰才是一切,知道吗?阿玲。”“不,不不不是。”我摇着头,竭力否定。我害怕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被金钱所左右,我害怕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如同商人看货物的眼光那么挑剔、贪婪,我害怕爱因金钱而变得龌龊不堪。

    

      “不,我的小朋友,你涉世太浅,太浅。”他居然称我为他的小朋友。多少有些恼火的我,把他对我不公正的称谓看在他因失恋而造成的神精质般的失态上原谅了他。

   

      “你愿意听我讲吗?讲一个并不久远的老故事。”

    

        我点点头,表示愿意听。

    

       “男人有时是很可怜的,也很脆弱。”贾开始讲述的同时要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他说边走边讲使他的思绪难以集中。

   

        我们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与此同时,我只好决定放弃今天上午的现代文学课而静心地听一个男人向我剖露他的心迹……

     

        “我曾爱过,疯狂地、昏天黑地地爱过。”贾又重复着刚才他对我讲过的一些话。他好像完全忘了他已经讲过这些话。我为他感到十分悲哀。小军对我讲过,他是一个机敏聪慧过人的人。可是现在……现在的他却如一个怨妇一样对我讲着他的爱情悲剧:“她是我的学生,一个不仅貌美心地也很善良的好女孩。”

      

       “我与她的变故发生在去年的秋末。”贾紧蹙着眉头,眯缝着双眼遥望着林荫道的深处,缓慢地讲:“那是去年秋末的事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说:“一向天真得如仙子般的她一改往日的活泼,突然间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同我讲话时也老是走神。我就问她,怎么变成这样。开始的时候,她并不对我讲,后来被我逼急了,才无限悲痛的说她们家发生了不幸。她将一封家书拿出来让我看。信中说,她的小弟身染重病,需要很多的钱治疗才有生的希望。看着这么沉重的家书,囊中羞涩的我也束手无策、无计可施。由此,我深感愧疚。”

    

        “在那些日子里,我想尽一切办法让她高兴,让她笑。我做怪相,学狗叫、猫叫、学猪在地上爬行哼哼。可是,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也难博她一笑。琼君的不快,真比杀了我还难受。我恨死了自己的无能恨死了自己的贫穷。就在一个周末的晚上,为了让她放松一下,我请她去跳舞。鬼使神差呀,就这么一个普通的晚上,我与她之间却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戏剧性变化。是我双手将她奉送给别人的啊。不是吗?我为什么要同意她去同那个腰缠万贯的肥头大耳的家伙跳舞呢?如果我不同意,如果没有那个周末的舞会,一切不是依然如故么?在情与钱之间,琼君为了她的弟弟选择了钱,屈服于钱。舞会的第二天,琼君就在我的生活中、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她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就跟那个自称在香港拥有巨资的男人走了。爱情是个什么东西?爱情有什么能耐?谁说爱情不能买卖。琼君不是将她的爱情卖出了吗?那港商不是买进了吗?……阿玲,琼君走了,狠心地走了。她抛弃了她的学业,抛弃了她的爱情,走了,她会幸福吗?”

   

        我劝慰贾说:“贾,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注定就要承受很多苦难的。比喻……” “不,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同情我。我感谢你。可是我不要,我不要同情,你知道吗?我只想逃离。逃离那间小屋逃离我同琼君睡过的小床,就这样孑然一身漂流异乡多好、多洒脱。”不等我话讲完,贾就打断我的话说。贾猛吸了口烟,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面对贾的叙述和痛苦,我无言以对。我知道此时此刻对贾而言,任何语言安慰都是徒劳、苍白的。我无端地对那个抛弃贾的女孩子有了怨恨,同时,也为她深感惋惜。

    

我和小军为贾送行的那天,天格外的晴朗。我心情极好地说,这是贾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的好兆头。贾却惨淡地摇摇头说:“这只是你的美好愿望。而生活是不会为我展示多少艳丽色彩的。我已将爱真诚地付出过,再要产生那样的爱,恐怕是不可能了。我虽然恨琼君,但我又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她,想念着她。这种复杂的感情会陪伴我终生。”

      我默然。

     

       说话间,火车站就到了,我们买了站台票,一直将贾送上火车。当贾上车后,在车窗里向我们挥手道别时,不知为啥,我泪流满面泪……

     

      贾走后不久,就给我和小军一人来了一封信。他在给我的信中居然夸我切菜的刀功好(哦,忘了交待,贾在我们这儿的时候,我们为了给他以家的温暖,在学院附近租了间房子,我几乎每天必有一餐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饭),“切的萝卜丝儿均称又细致。烹饪手艺也不错。味道鲜美的佳肴将会给我无穷的记忆。你定然是个好妻子,我真是由衷地为小军拥有你而感欣慰……”看着这封看上去很超然的信,我的心依然酸酸的,总觉得贾一人漂泊在外,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小舟,孤独而冷寂。收到信后,我同小军商量,以我们俩人的名义给贾写封信。在信中我们将阿桂中年得娇妻的事儿讲给他听,并在信的末尾说:“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农民都能中年走上桃花运,想必才华横溢的你也一定会有交上好运的时候。”

  

        信是我执笔写的。我以诚挚的心情将信写得既温暖又不失体统,劝慰又不流于说教。我想让贾在我的信中多少感到一点点女性的温暖和爱意,但绝不是施舍。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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