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号,上星期天,几乎一天的时间都花在了解一种中国古老音乐上——“南音”,这个原来我从没有听过和了解过的音乐,以他魔一般的魅力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听课之余,深感自己才疏学浅,井底之蛙!
我在大脑的记忆库里极尽回忆之能事,想搜索出有关南乐的一点点痕迹,似乎在大学时代的“中国戏剧史”的课堂上,有某老师提过南乐,但久远的记忆和当时被年青而膨胀的几乎开裂的心,哪里还装得下对于遥远“南乐”的解释条文,于是,这种充满魅力的音乐便一点痕迹不留地隐藏在我生活的背后数十载,直到在北大的校园里看见《韩熙载夜宴图》示范演出的大广告,他才隐隐浮出我人生的水面,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不料,他被我抓住了,估计在我人生后几十年,不会在放掉他。我是怀着对这幅传世名画被搬上舞台的神秘感而去买票的,没想到这竟让我平生第一次领略到南乐的动听与优雅。更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抓住我的心,我竟想就此成为他的追星族。
对南乐的喜欢不亚于我对昆曲的喜爱,接触昆曲是因为98年我在单位演一出赵耀民编剧的话剧《良辰美景》。当时,饰演一位昆曲演员,记得当时请上海昆剧院的老师指导我们昆曲的形体和唱段,我觉得好难好难啊,从此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凡事可以照猫画虎,但其中之韵味是无法画出来的,所谓功底就从这韵味中见长短。那段时间我象着魔一样,借着上海离昆山比较近,三天两头跑去昆山,和昆山昆曲研究院的人聊天,听人家介绍昆曲在昆山的发展史,更有幸的是当时还听过一个昆曲老艺人清唱昆调,无伴奏的,就是最原始时候昆山调都是两人一起演,一个拉琴,一个唱,象演双簧那样,老人和我说:他是师傅传师傅那样传唱下来的,他下面没有徒弟了,估计他死了,他的清唱也就死了。我问他为时候不带徒弟,他说:没人学,不好听,老调,学了没用。。。。还记得我当时的丝丝忧伤,老人那年好像七十七岁,退休前好像是个工人。。。。。
唉,说说对南乐的兴趣,我觉得他和昆曲一样,有一种婉约的、迂回绵长的、如泣如诉的悠扬。能用到他身上来形容的词,典雅最为合适。台湾的陈美娥女士是应该值得尊敬的,她竟然能把这么典雅的东西做成广泛传播与大众、并让大众欣然接受的舞台形式,实在是有创意。在迷恋昆曲的时代,我曾有个想法,把中国的昆曲和日本的能乐结合同台演出,最终这想法只是个想法。在20日下午《韩熙载夜宴图》论坛上,听田青、叶锦添、王文章等大师讲座,席间又想起先前的这个想法,当然,文化的差异还是让我第一时间就接受并喜欢南管,但对日本的能乐,至今还是听不出好听在哪里。
有心想追逐《韩熙载》而去,到梅兰芳大剧院再听一、两场,无奈琐事无法分身,其实还是没有成为真正的南乐“粉丝”,(控制自己成为“粉丝”的可能性)好在我知道消息,明年他们将在上海演半年之久,到时候一睹他的全貌,未免不是一个很好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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