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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文化写作教育情感 |
分类: 苦禅·道生 |
一个作家的隐秘世界
一个教育家的诟病羁思
《在我离开你之前》——值得你拥有
《在我离开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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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兰·著
十四:其中有个环节,涉及到男人隐性的一面
你看着我。而照片中,我却扭着头,在看其他地方。
大厅里,除了照片中的我,只有你。学生都走了,天色黑黕黕地沉了下来。周边店家的霓虹灯,耀眼地闪烁着,这时,你在想,要是我真的在你身边,一切,又都会是另一番景象。
在我离开你之前,若是你将我带离原来的家,就好了。如果将我带到学校,除了周末,每星期我都可以陪你五天时间。晚间,你就将我锁在学校里。我不仅能为你看护学校,还可以帮你吓走小老鼠。
在我离开你之前的那段时间,你心里,一直被小老鼠纠结着。那只让你闹心的小老鼠,是被学生带来的美味吸引过来的。现在的学生,嘴巴都比我刁,来上课就上课,可学生竟然带着稀奇古怪的零食,偏又是要在上课时偷着吃。
上课,学生偷吃。放学,学生就走了。偷吃的学生,将零食袋也悄悄藏在不易被发现的地方。时间久了,对味觉相当敏感的小老鼠,就来给你添乱了。如果有我在,小老鼠可不敢造次。别看小老鼠在地球上,张狂了近五千年。单就一个我,立马会让它消失的影踪全无。
那天,甚至某个阶段,你都有后悔,若真的把我带到学校,我肯定不会离开你半步。
周末之外的时间,你都在安排学校和写作方面事宜。近几年,我知道,你很少涉及写作了。
关于写作和阅读,你会在每天夜晚,去思考一些问题。这是你的多年习惯。
还记得,以往每年冬天,你几乎都会咳嗽。我知道,你的咳嗽,都是熬夜受凉所致。
以前住的小区里,只有我们家的灯,是最后关上的。每当你在书房写作,我就趴在院子左侧的小房间里。我不能打扰你,也不允许外面任何声响,惊扰到你。
印象最深的,是你连续熬了两个夜晚。第三天的凌晨,你才昏沉睡去。那次,你几天几夜都没出门。你病了,咳得要将自己腹腔,都要掏空似的。每当嗓子有针刺般的痛感,你都提前深呼吸。然后,用双手捂住胸口。你不能让心脏,迸出自己的体外。
就这样,你屏着气息在咳嗽。我听到的,是你高亢不平的咳嗽声。痛苦受折磨的,是你自己。那次,是你在赶文稿。在没有完全康复之前,你拖着病躯,将初稿修改好后,发到月刊编辑部了。
主编非常欣赏你的文笔,你用心写就的文字,被安排在月刊的头条上。月刊发行后,在读者中产生了轰动,你也陆续收到全国各地的读者来信。在我离开你之前,你在整理书橱时,还发现了几封读者来信。来信,让你的沉思,陷入了那些不眠之夜。
那时,更多的夜晚,你都沉迷于写作。不是你要去写作,而是写作已经是你生活的一部分。写作与你,是不可切割的。虽然,你将很多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其中,但你并没认为,你必须要去写作。
写作,不是你的笃命。也不是任何一个作家的笃命。除非某人或某个作家,将自己活得势穷力竭了。
有时,你也空出心情,去想一些跟生活和自己无关的东西。
就写作方面,你始终认为,一个作家,除了拥有独立思考和人格之外,还应当内含高尚的精神品质。只有这样,才能写出优秀作品。或许这样,你有些片面了。但没办法,每个人,都会有思维定式。
你也知道,毕加索一生女人无数,滥情无度,但他却创造了艺术辉煌。讫止至今,都是无人超越。
在你没有广范接触文坛之前,你的内心,就是一块清净之地,那里有绿草鲜花,有芬芳蝴蝶。后来,接触或了解逐多,有些美好,就消失殆尽了。
月刊专门为你开设了专栏,读者群越来越广,影响力也就越来越大,其他刊物闻讯,主动与你取得联系,对方是国内知名文学刊物。你的印象里,一般作者的文稿,是难以在上面刊发的。没料到,刊物副主编,却主动给你的博客邮箱发了私信。副主编说,很欣赏你的文笔和才情。
出于礼貌,你做了回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副主编提出,要到你所在的城市来看你,你委婉地拒绝了。
教育上的忙碌,成了你的最好借口。你不止对一个人说过,学校事务多,不能影响学生,学生前途很重要。言外之意,你得用心对待学生的点滴细微。
系数整理,超过十个。那些人,都是男人,还都是文学界的男人,这让你很倒胃口。文学界,到处都是这类人。文学,何谓高尚可言?
你用一周时间,在博客上,跟踪那家知名刊物的副主编。探来寻去,发现对方脱掉文学外衣,竟落得跟无所事事的地痞流氓差不多。
副主编喜欢在女性博客里,主动留言,而且还是多次留言。先是理性,次数多了,感性如水,就流淌出来了。
副主编在北方,却对南方二线城市的一个小丫头,表现出极大热情。
小丫头是技校毕业的,对文学,仅是喜爱而已,谈不上嗜好和投入,更涉及不到用文字和思想去创作。可那个副主编,愣是厚着脸皮,在小丫头博客上,尽情地张贴着留言和评论。副主编一边把满腔热情,倾注在小丫头博客上,一边又要到你所在的城市来看你。为了配合副主编更好地把戏表演下去,你一步一步往后退,尽可能不去揭穿他。
副主编以为,你不知道他在耍伎俩。他仍是继续轰炸式的,往你邮箱里发邮件。你不想浪费时间,就给副主编做了回复,意思是要组织学生外出活动。
那以后,副主编就甚少给你发邮件了。待到我已经度过磨牙时期,你与那个副主编,彻底断了联系。我很鄙夷那个副主编。他那样,就是人类常说的逢人配。也跟我的同类一样,甚至还不如我的同类。
你如果允许我单独出去,而我也能遇到心仪的异性,我才不会像副主编那样朝三暮四。我会争取时间,尽可能与对方相亲相爱。我是一条情感专一的小狗。都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这样,多半也是受你影响。
几个月后,副主编淡出了你的视野。偶尔想起他,作为一个能在文坛上被叫出名字的人,他让你感觉到有些恶心。一个刊物主编和副主编,其实没什么。有些主编,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有些是拿个刊号,专门到市场上去搞钱的。不知内幕的人,对他们还抱有虔诚的幻想。无论深浅,都是可笑甚至悲哀的。
副主编的故事结束了,比副主编还要过火的,就是那个圆滚滚光秃秃的著名评论家了。评论家四十出头,如副主编一样,他也是通过邮件跟你建立联系的。刊物副主编的德性,让你嗤之以鼻。有时你想,评论家比较副主编,该是会循规蹈矩些。毕竟,评论家搞文学创作,较为少见。
邮件沟通,不能满足评论家。评论家想方设法要了你的QQ号。你是真的不情愿,将QQ号给他。因为你不愿有些人,就是那些排在距离之外的人,拥有你存在于世的另一种方式,而扰乱你的安宁。尽管网络虚拟,但人们却都生活在科技繁盛的大时代,谁也无法被剔除出去。
每个人,都是一条鱼,游来游去,都挣不脱信息的拘制。
起先,周末的夜晚,评论家会正人君子般主动与你打招呼。每次,聊了一会儿后,他都给你暗示。他会说,很热,热得受不了。有一次,你问他,为什么不打开空调?他说,停电了。第二次,聊了四十分钟后,他同样说热。你仍是问他,为什么不打开空调。那次,他不说停电了,而是说他胖。胖了,就要出汗。出汗多,身体得到的,是另一种享受。
评论家要跟你视频聊天。你也在极力回避,但终是被他说服,你点开了视频。视频的另一端,他的衣服都湿了。看他热成那样,还不开空调,真令人匪夷所思。你问他,你不担心自己中暑吗?他回,脱去上衣,就可以了。
你沉默。心想,北方男人光着膀子,没啥。何况,看他戴着眼镜,一副文质彬彬样,不会烂到哪里。不会像那个副主编,更不会像电视新闻里播放的,那些专门利用网络来骗财骗色的恶棍。你保持沉默,评论家在视频镜头里,站了起来。
评论家兴奋地在电脑前,走来走去。看见评论家圆滚滚的大肚子,你的头脑里第一反应,就是猪圈的门没关好,有一头老肥猪,从里面溜出来了。你忍住要呕吐的心理反射,继续保持沉默。
任何一场戏,都要被画上句号。你不想做这个画上句号的人。
你在看他走来走去。几分钟时间,视频镜头里,不见了他身影。在你想退出之际,他又回来了。他穿着短裤,将他的裆部对准镜头。他将你当成白痴,以为你不知他的意图。他哪里知道,早在与你联系之前,你就在独自进行一类学科研究。其中有个环节,涉及到男人隐性的一面。
没离开前,他裆部大小显示是正常的。当他重新在镜头前走来走去,他的裆部,明显比之前突出很多。你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往内裤里,塞护裆垫的男人,都在证明自己是小儿科。也只有自认缺陷的男人,才会那样做。那个评论家,你对他,也是无语了。
他只是在镜头前,在中国某个不确切的地方。如果在我面前,我一定会对他的裤裆,猛冲过去。还评论家,太龌龊下流了。
为了不让评论家难堪,你找借口,说我在书房外面闹得翻天了,听声音,动静不小。不待评论家回复,你自行了断,匆匆下线了。
这样的表演,评论家进行三次。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你将评论家拉黑。这期间,评论家跟副主编一样,多次提出,要到你所在的城市来看你。
你与写作,文字就在那里,作品产生以后,文字就与你没有关系了。就像树上结的果子,在最好的季节,有了收获,果子和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树,还是树,它的根系仍然覆埋于土壤,果子则脱离了母体,被输送到四面八方,这是所有物象的自然之道。
该去的,都会有一条路。
从写文字开始,你就在为自己找寻一条路,那是通往内心的路。
你的喜怒哀乐,心地上的荒凉与繁盛,你对广袤周遭感知到的一丝一缕,一切都变成隐形的脉络。
你在自己心里,脉络缆植在无垠时空。你与这个世界,建立的关系,就是如此。
文字离开你之后,你的储备,是为了下一场的心灵旅行。
你不会为了什么客观而停留。就好比巨石,沉躺在古河床上。巨石在原地,河水已流千万年。你常将自己喻化为水,一汪清澈的湫水。看似无争于世,却将水系,渗透到十万八千里。只要被你浸染到的地方,那里,也是有你的生命存在。
你在无形中,安放自己的位置。你尽量不与这个世界,发生冲突。你是你,形就自己,而无他求。
于是,一直以来,你都在写自己的文字。你也认为,与文字相关的人,多是至上的。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存在。这个,你懂。你将文字,摆落在文坛上,招来各路看客,评论家和副主编是同路。
原来,风花雪月,都只在想象与梦中。现实里的有,只是人们向往和渴望中的一种精神追索。
将评论家拉下神坛后,你才明白,评论家不过如此。评论家只要用各种噱头和专业术语,缝制成一顶华丽的帽子,然后,将帽子戴在搞文字创作者的头上。其写的作品,哪怕再烂至狗屎,也会被高捧为茅盾奖的后备之选。
文学和评论都被架空了。你看到的是一场盛大的废墟。满目疮痍。饿殍枕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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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离开你之前》,以狗的视角打开人类的世界。
(写作灵感来自于美国著名作家加思·斯坦的长篇小说《我在雨中等你》)
从寻找出发。字字句句,溢满深情。
当狗成为了叙述的主角,人类便自觉往后退却。
(性灵里的善得到推崇,是一种在。有。人性中的恶被隐匿,或被消失,是一种失。无)。而作者遭遇现实是残酷的:人,在。有;狗,失。无。
人类退却,便淡化称谓。所以,文字里的人物都没有姓名。同时,也在隐喻人类存在的状态。
整篇文字在回忆里进行,逐步游历于文学和教育之间。并通过小我的思考,轻叩着当下社会存在的一些问题。着重引发读者去思考:有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