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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

(2007-12-10 03: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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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有著权

侵权必究

分类: 苦禅·道生
 

        http://t7.baidu.com/it/u=2115075732,2236810506&gp=40.jpg        《流觞》

                             

    人类其实也就是简单的很,都是身为红尘的人过于纠缠了。世间的男男女女,我是不想给予他们的名分,都是有一个自我的性情,所以,我的人物就是他或她。

    文字中的演绎不过是世间百态,再有超越,也无非是男女的大慈大悲。爱情永远是文学的主题。我是想通过爱情的叙述或展示来映射人生,也许爱情的原本是薄弱的,不堪一击,但生活是厚重的。

    其实,文字蕴透爱情,是能穿越许多的。虽然爱情不是直接的流淌在市井中,但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自己的井,不是谁人都能懂得或详见。挖了,就会有痛。挖得越深,痛的越深。犹如伤口。

    人,如页。随时都有可能飘零。

    也许我的性情也是悲观的。

    透过《流觞》和《谁在尖叫》,我想去表现一些人性阴暗之处,也许文中的他都是看不见自己的,尤其是后文中的他。《谁在尖叫》里的男女,其实谁也没有尖叫,庸庸碌碌的,人的一生恍然而过,但总有东西潜藏在生命的深处,也许尖叫的就是这潜藏的部分。

   《谁在尖叫》待后推出。

 

 


 

    火车来了。她也来了。

 

    她带着两个包,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夹在沸腾的人流里朝出站口涌去。

 

    她不敢想象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有三个月没见面了,似乎遥远的并不仅仅是一个人。最后一次分手的时候是很仓促的,是在一个黑夜。

 

    那个黑夜,窗外的风呼呼的刮着,已是半更了,她还是睡不着。她在转辗。思绪渐蔫时,她接到了电话。电话里的人是他的朋友。那人说,临晚吃饭的时候出事了,约好几个人聚聚的,全然不知警察已经将外面都包围了。那人和他都坐在靠近后门的地方,警察冲进来的时候他们一道跳墙跑了。警察还不知道他的家,虽然还没有设下埋伏,但他今晚肯定是不能回去了。那人还说,让她赶快收拾一些他的衣物,立马就过来取。她听了,不动声色的,只是在话筒前轻轻的噢了一声。她的心也是轻轻的,没有丝毫的沉落。他与她在一起已经有七年的共度光阴,此时掂量起来也都是轻轻的。她也说不上什么,好像他在她的眼里就是恰逢时节的一簇萌绿,来了,也就是来了。

    

    她活了近三十岁。

 

    她也找不到什么。

 

    她打开高大的衣橱,将他过冬的一些衣物整理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去整理什么。

 

    上次他要身份证的时候,他单说有事,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他走的时候只带了数码相机,简简单单的不让她有任何的怀疑。可她那里知道,他是有预谋的。

 

    早在一月前,他的感觉就不对。他跟自己较量了一番后,做了辞职的决定。他带上另一个女人,他们一道去了新疆。

 

    那个女人是一家银行的会计,长得不是太漂亮,但因为是从上海来的,他就被那个女人骨子里释放出的媚气笼罩住了。女人姓秦,喝了几次茶后,他将女人叫做秦小妹。秦小妹的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如果穿上高跟鞋,倒也显得亭亭玉立。他是在一个饭局上见到秦小妹的,当时天气有些热,秦小妹接名片时伸过来的手是雪白的,手腕上的一节就似刚出锦盒的温玉,细腻腻的散透着一股沁鼻的馨香。他闻过许多女人的香味,但如秦小妹这般,倒还是头一次。

 

    在他许多次的不回家后,她跟踪了他。她是不愿意这样做的,如果是以往,她看见别的女人这样,她会轻视地说是多么的不值,最起码她是认为那是掉了自己的价。而现在,她自己却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她潜伏在杂乱的草丛里,高声鸣叫的蚊子就像一架架战斗机,它们会准确无误地钻进她的血管。待蚊子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她也不觉得疼痛。跟踪了几次后,事态还是在朝前方发展,一直到外边的人都在盛传着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说秦小妹生了一个儿子。儿子的眉眼都是他的。

 

     她才不得不重新审视他的一些作为。她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他说,他非得要将房产分割开。结婚的时候,他们都是租房的。他从小是在邻县的乡村长大,能够到城里,也是经过了他自己的立志和奋斗。他的父母是在年逾五旬的时候生养了他,那时他的大哥都快要结婚生孩子了。小的时候,他受了很多的宠爱,但聪慧的他目光并不短浅。他不甘心自己长大后也是跟周围人一样去面朝黄土的生活,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在思量,该怎样的才能使他的人生有始程。后来,他知道了征兵的消息,他就报了名。十八岁的时候,他随部队到了承德。转业没多久,她就认识了他。那时她很开朗,整日笑的就像一朵开心莲。然而,她的父母不同意她与他交往,总是有点轻看他是乡下人,且又是没有正式工作。她父母说,他配不上她。

 

    她是我行我素的,置父母的言语于不顾。在他生日的那天,她将家里的户口簿偷了出来,背着父母与他到民政局去登记。二十二岁那年,她成了他的新娘。因为他有政治背景,再加后来他报考了自修,婚后没多久,他如愿以偿地进了一家事业单位。一段时日后,他摸清了单位里的头头脑脑。再有一段时日后,他就到了局里。能够认识秦小妹,就是因为他在局里的工作之便。也正是为了讨得秦小妹的欢心,他才瞒着她在外面做了许多不应该做的事。除了为秦小妹买房买车,贪污公款就是其中最为深重的。后来,检察院在控诉他的时候定的是巨额财产不明罪,大概有一百多万。

 

    他多少是抱有侥幸心理的,他以为自己辞职了,事情就不会是太大,所以,他携着秦小妹在新疆呆了一个星期后就回来了。

 

    回来的当晚就约了一些狐朋狗友,他要抚平自己内心曾有的战战兢兢。然而,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有关他的影踪,警察丝毫也没有怠慢过。

 

    但他最终还是逃脱了,带上她为他收拾的衣物。

 

    起初,那人不让她跟着。那人说,天太冷了又是黑夜,他藏的地方有些远,如果她跟着走,多少会有不便。她不管,她非得要去见他,即使他在她的心里已失却原始的分量。

 

    她去了,跟在那人的身后。高一脚低一叉的,漆黑的田埂上根本看不见路在何方。

 

    见到他的时候,他显得没有话说。他想给她一丝的笑容。他艰难地将嘴角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也许他是有抱歉的,但又无从面对无法靠近的心。他将插在棉衣口袋里的一只手伸了出来,温热的,在她的面颊上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很冷,好像十二月的冰刀已经镶刻在她的皮肤里了。她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在他的大大的手掌里,他接着了几滴她落下的泪。

 

    那时,他还没有到外地,所以,她也没觉得心头是怎样的冷。可现在已经是真正的寒冬腊月了,如果真的见了他,她也不知自己是否还能掉下泪来。

 

    异地的路边都是沿街的叫卖声,霜雪也已经将树梢都做了打点,寒气里还弥散着一股葱蒜的煎饼味。这里已是徐州了。她以前从没来过。她用谨畏的口吻向陌生的人打听着,请问淮海旅馆怎么走?问了几个人,才找到他说的地方。在对了门牌号码后,她敲了几声,没人。她也不敢再去询问什么人了,因为刚才在进旅馆的时候,她听到了刺耳的警笛声,慌乱的她不知这警笛是否是跟着她来的。躲进洗手间的她在里面呆了十几分钟,感觉没有危险,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她将行李托放在咨询台,然后,自己往外走去。

 

    走着走着,也不知走到了那里。这里的一切于她来说都是未知的世界。风,还在撕虐着。她还在走着,走着。突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他,是他的声音。她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听他在跟别人说话。他说,他妈的,这年头,人都是活得糟了!你知不知道,哥们,当年我在承德当兵,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告诉你,我是专门枪毙犯人的!他妈的,人简直就不是人,死到临头都跟畜生差不多!我还告诉你,我枪毙第一个犯人时整整三天都吃不下饭!我最记得有一个犯人在中了二枪后倒在地上抽着筋就他妈的像一只被杀还没杀死的鸡……她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眶里满溢着沉沉的惶恐。似乎她曾经的一切都是行走在虚幻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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