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情感原创前世今生了无痕 |
分类: 苦禅·道生 |
二厘米左右的宽度,刻着一只欲翔的蝴蝶。在冬日的阳光下,耀眼夺目。
初次见到银戒,是在二年前。紫洁二十二岁。
伊闻惯于独行,在无雨的暮后。伊闻的双手插在裤兜里,双目平视。他总在看。似乎一切都是过场。伊闻不要任何的结果,伊闻要的是过程。他喜欢的方式是不能让自己停歇。一切像流水,这样会更有感觉。
左路的电话吧里,伊闻付不出分文话资。他对紫洁说,你先让我打,我用东西押在这里。
紫洁为什么要相信他?难道仅是伊闻从他细长的手指上抹下了一枚纯银的戒指。
也许不是。紫洁从没有见过男子会有如此的手相,似是被月色溺过,似是刚从水幻中抽出。
当银戒轻轻巧巧地放落在紫洁的手里,仿佛一切回转了千年。
……烟雨刚过三月。翠绿欲滴在枝头。油纸伞已风被吹漏。那个男子行走于烟灰色的雨巷里。遇见一个长发女子,迎面扑闪的就是瞬间的惊悸。
太远。太远的前世。
今生。伊闻细长的手指戴着一枚银白的戒指。
此时。伊闻这般的伫立在紫洁的面前。
可以的。紫洁对伊闻说。
这个暮色过后,伊闻知道了她叫紫洁。
将银戒赎回来之后,伊闻的身边出现了紫洁。
一般而言,紫洁不太说话。漆黑的双眸闪闪烁烁的,面上没有任何的脂粉。经常穿着不同的休闲衫,惟一不变的是她的瀑布般的长发。还有一条牛仔裤。
但伊闻从没有注意过紫洁的眼睛。那双看似简洁却能穿越一切的眼睛。
只有紫洁自己知道。一切的开始就似一张网。
伊闻相信紫洁没有故事。没有开始和结果。
紫洁总是很安静,拒绝任何的尘隙。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一种惯性,她只是一个被操纵着的人。这个世界可以没有她。人,事,物都可以因她的无言而隐没。
偶尔的派对,紫洁选择在落寞的角落。一杯清水就可以。
也许她的心底是灿烂的,如春光沐浴。但都不曾在伊闻面前绽放过。
她曾说过,她的心就是海。
天蝎座的浪漫将紫洁整个淹没。不折不扣。
想是一种概念。
思念是一个回旋。
爱则在血液里。炽热。欲泄。
从伊闻的身边伏起,紫洁哭了。我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夜里?
窗外颓黑。有风走过。
灯是桔色的。微淡。在寒夜里有层层的暖意包围。
有音乐轻轻响起。
还有雀巢咖啡。
还有粉青色的睡衣。
你,不要这样。伊闻轻抚紫洁的后背。爱是没有错的。我们都需要开始。
紫洁的眼泪终是垂落。或许是为了这份感动。这一夜,紫洁是曲折的。
紫洁更多的时候是走自己的路。左右都在身后。如她这般的女子,生活在都市里,置身于话吧中,恰似一根别人不曾聆听过的音弦。在这个时代之外。轻拨。响彻。
往往萦绕着的男子都是冲着紫洁娴静的外表纷至而来。哪怕再多打一次无聊的电话。话吧的经营因为紫洁而日渐红火,丰盈。
蝴蝶给我的感受是一种忧伤中的美丽,轻离。当紫洁的一句话不经意地落在纸页上,伊闻的心是颤动的。原来紫洁也有这般心境。
双双坠地。
就像黑暗中的翅膀。
告诉我,你还有什么?
伊闻认真的想抓住。
紫洁的心是一个世界。
紫洁在尝试,或许想忘却。
不是所有的都可以丢掉。岁月放逐我们沧桑老去,而我们却都流淌在生活中。
那个男人。可以摔给他自私,卑鄙甚至无耻极尽。更深更透的是漫延着虚伪。他可以披着一张皮无度的出没在紫洁的生活里。
日日夜夜。翻转轮回。
一个女子的青春终究落得时光的荒废。爱情到头来只是一场垃圾。心碎的是自己。
无人拾起。还有颓败的心。流血。风干。
那个男人款款地说爱紫洁。附在紫洁的耳际暖暖地说你是我的。在一个男人需要女人的时候总是很轻易地让紫洁来到他的身边。
紫洁是真的在爱。
可她不知。
在紫洁最丧失智商的时候,那个男人将她的身体推向一个高潮又一个高潮。他能掌握。让紫洁来。或去。
能够让一切都消失。殆尽。
从形式。到内容。
还有什么不可以摧毁。当一切都将要倒塌的时候。当他的淡漠越来越深远的时候。
不爱我就放了我。别在我心灰意冷时又说爱我。轻轻袅袅的歌声准确而又缭绕地淡出了尘世。
痛的是,爱情就像鸦片。爱入膏盲还需自救。忘却是惟一的选择。
最致命的是,伤口快要愈合,那个男人再次出现。所有的努力都已瓦解崩溃。
然后,一生的梦想又继续与他泛滥。一生的伤痛也将继续与他纠缠。
不需要。都不需要。哪怕还有甜心般的诱惑。
当那个男人再次进入紫洁的身体,紫洁已没有记忆。
还有什么不能面对?伊闻就是一张白纸,就像一朵芬芬着淡香的茉莉。
如果历尽的往日犹如潮水,紫洁时常的想念便会让眼前的伊闻甚感窒息。
历史不可以停留太久。人和物都是穿插而过。
当伊闻戴着银戒的手指再次抚过,紫洁缓缓地依托,将自己的面颊轻贴在他的细长柔软的手掌里。
离开我。伊闻,不是我不爱。
原来爱情经过敲打之后,性、情可以分开。
我已没有诺言和你交换。
紫洁在那个雨夜泪下极泣。你无法探测到我。因为我已找不到我。
不能落入命中注定。
灵魂也有度。可以上下沉浮。伊闻短短的发。洁白柔软的皮肤。细长的手指。还有那枚银戒。伊闻整个人,在紫洁的心里隐约闪烁。
生活可以千疮百孔。爱情也可以不堪一击。心更可以冰冷。结果是一种隐忍的残酷。
电话那头,伊闻再三要见紫洁。为的是思念和眷情。紫洁说很忙。亦累。
当日月一页一页的被风卷走,逝去的全部凝固在回忆里,不曾想起。
紫洁即是如此。她的心是森森的冷。似一把看不见的刀,在无形中割杀。面容却淡定如水。
一切都在行走。
伊闻不要任何的结果。
世事揣度不透。何况,人太微小,却大于一切。
秋末。
晚8点。伊闻打来电话,居所中的床已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