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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发

(2006-08-25 21:16:37)
分类: 苦禅·道生
          乱 

                                             
                                                                

 
    黎冲走后没多久,意可贞就剪掉了自己的长发。
    然后,意可贞离开了南京。
    跟黎冲在一起的时候,意可贞完全是一幅淑女的模样,文文静静的,也不怎么爱说话。那时,意可贞的多余时间都是属于黎冲的,既使黎冲不在身边时,意可贞的脑袋里也都是填满了黎冲的一切。黎冲的不修边幅,拓拓散散的黑发掩过双耳,还有黎冲黑黑的皮肤和闪亮的一双眼睛。每当想起黎冲时,意可贞就会沉没在自我的小小的甜密中。但黎冲到底犹如一匹脱疆的野马,这个男人是不受任何束缚的。爱情对于黎冲来说,也只不过像是动物发情期的本能冲动,到了时间,是种天性而己。在意可贞剪掉了自己的长发之后,意可贞就冷静地下来回讨了过去,认为自己曾经那样对待黎冲,多少是荒芜了自己的纯真,只是一种糊涂。但无论怎样的回想与牵扯,黎冲终究是与自己有着很大的沟壑,这种沟壑是无法逾越的。虽然在过去的曾经里,意可贞可以不去面对很多,只是单一的想着黎冲对着自己的方方面面,可现在,意可贞清醒了,彻底的清醒了,黎冲带给她的不是爱情,而是需要或者说是一种嬉闹。黎冲认为是有趣的甚至有的时候都是荒唐的,人生一切都可以玩世不恭,何必将自己整顿的那么天翻地覆。就连有一次意可贞带来一个朋友介绍给黎冲时,黎冲都是咧着嘴大笑的,你还有一个作家朋友,这年头,搞文字的都他妈的像文物贩子,涮来涮去,都在涮那些白痴。当时意可贞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毕竟是当着朋友的面,何况这个朋友真的是热爱文字的一个人。朋友被黎冲这么当面的掌摑了一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几句客套话之后,朋友还是走了。临走的时候,用一种怜惜的目光看着意可贞,似乎挺为意可贞惋惜的。
    不去回想了,再想的话,意可贞感觉到了自己的虚脱。为了男人,何况是为了黎冲这种男人。
    剪了长发的意可贞渐渐的穿起了时尚潮流的衣裙。意可贞来到了上海,白天的时候做了一份工,晚间也学会了去午夜场。喝点酒是有好处的,尤其是对伤口的女人,但总是不能多喝。上海对于意可贞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尽管上海紧邻着南京。因为以前意可贞不曾去过上海,在南京时的意可贞都是中规中矩的小家碧玉,如果不是黎冲伤了她的心,现在的她仍是一个乖乖女。但世事总归是捉弄人的,身在上海的意可贞做了一番决定,不再去想与黎冲之间的任何,也许黎冲被警察带走是他们之间的最好解脱,否则,意可贞可能一辈子也逃脱不了黎冲的包围。
    空,就是现世的一种好。这是意可贞在一次醉了之后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可以说意可贞不是一个有着太深想法的人,但爱情总是造化世间的男男女女,恍恍惚惚的头脑也能酝酿出警世一般的言语。此时,意可贞流了泪,在来到上海后的不久,这是一个下着雨的夜,清清冷冷的一个人,意可贞醉了。雨夜的意可贞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特别是看到意可贞的泪水之后,一个叫言哲的男人悄悄地走到意可贞的面前。言哲不说话,拿走了意可贞手中的杯子,继而静静的看着意可贞,一直等到意可贞不流泪的时候,言哲就伸出了自己的手,言哲的手盖住了意可贞。一个女孩子,你不可以这样。夜已经很深了,你应该回家的。意可贞说,我是没有家的。言哲不当真,因为言哲知道她喝多了,就当做是她的胡言乱语。稍微停顿,言哲站起身说,要不,就到我那里吧。言哲只是在说着话,而不是运用一种武断,在面对意识不清的意可贞的时候,商量或者征询只是徒劳。言哲开了车,带着意可贞来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是一处西式别墅,别墅里的摆设是极其讲究的,但这些对于意可贞来说,都是形同虚设,意可贞没有醒来,一直睡到第二天的太阳晃晃的升起。待到意可贞醒来的时候就有些睁不开眼,她努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床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有着黑黑的浓密的头发,白净的皮肤,微风从窗口飘入过来,也让意可贞闻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味,她无法猜测这么好闻的香水是出自什么品牌。意可贞只好将目光投到别处,不知这是在哪里,这个男人又是谁。后来,这个男人笑了,说,你醒了就好。一个女孩子不可以喝那么多的酒,而且又是在外面。说了话后的言哲摸了一下意可贞的头发说,起床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说完,言哲就出去了。
   将自己收拾好之后,意可贞与言哲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彼此才知道了对方的称谓。意可贞有些不好意思,此时的意可贞洗尽粉黛,满身素净的还圆了本色,言哲说,这样多好。这一句话说到了意可贞的内心,意可贞落了泪。此时的意可贞喝的是清茶而不是红酒,她没醉。意可贞说,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想那样,但是,我曾受了伤。言哲说,一个小女孩,何谓伤。你看,咋晚还是滂沱的大雨,现在不是艳阳高照了吗。一个人,要活的快乐一些,生活才会轻松起来。意可贞听了,觉得言哲说的有道理。过了一会儿意可贞说,也许这只是一个过程。言哲笑着说,虽然是过程,但也不能为难了自己,否则你身边的人会难受的。意可贞听言哲说话,再想着现在的自己只身一人漂落在上海,父母都还在南京,身边不该是有什么人的。想到这里,意可贞就说,你想的多了,我现在是孤单的,身边没有人。言哲紧接着她的话说,我现在不是坐在你的对面吗,如果可以,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身边人。说完,放眼望着意可贞,意可贞从言哲的眼里感受到的是一种坚定,坚定之中蕴有一丝探寻,仿佛在问意可贞,可不可以?
    还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如果不是言哲,醉了酒的意可贞不知会遭遇到什么。意可贞选择了沉默,因为意可贞到底不是轻言的女子。然而,意可贞的不语在言哲看来就是一种默许。言哲说,以后那种场合你再也不要去了,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去。如果你真的难以抚平曾经,我可以陪你。我们可以打球,听音乐,或者出去旅游都可以的。意可贞仍是不说话。
    这之后的时间里,言哲除了工作之外,几乎都是陪着意可贞的。意可贞能够感受到,言哲真的是一个好男人。但让意可贞不解的是,为何条件如此优越的言哲身边却没有女人。一次,意可贞到底是忍不住,就问了言哲。言哲想说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说了,她走了,就这一句话,他们都黯然了下来。
    无意间看到小琳的照片,意可贞的直觉告诉自己,小琳一直潜伏在言哲的心底,而且相当的深。几天前,言哲打电话给意可贞,让意可贞回家为他取一份早已策划好的文案。于是,意可贞就拿着言哲不久前为自己配备的钥匙打开了言哲的家门,翻找了很长时间,那份文案都是不见踪影,却让意可贞在言哲的抽屉底层翻找出了小琳的照片。好在,意可贞给言哲打电话的时候是不动声色的,意可贞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找着。
    意可贞不愿意有距离的间隔,特别是在接受了言哲之后。所以,意可贞期待有一种过渡,而这过渡是她与言哲之间的平衡点。确确实实让意可贞和言哲走到一起的是在意可贞生日的那一天。意可贞的生日是在2月14日,也就是西方的情人节。言哲非常的高兴,专门的为意可贞和自己安排了一个短程的旅行,目的地是普陀山。在那个海天佛国,世间的一切仿佛都是可以丢弃掉的,禅香缭绕,海水环抱,到处都是缓缓的诵经声。意可贞的一颗心仿佛受到了渲染,现在跟言哲在一起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忘却人世间。
    旅行归来后不久,意可贞就搬进了言哲的别墅,真正的,他们在了一起。第一次,意可贞稍为有些抗拒,可她的坚持还是被言哲满腔的激情溶化了,意可贞想着毕竟言哲是真的在对待自己,所以也就顺应了许多,可在半途中,意可贞的脑海里全都是黎冲的影子。意可贞的一只手软软的触及到言哲的头发,她闭着双眼,幻觉着,这是黎冲的头发,因为黎冲的头发也是黑黑的,厚厚的充满着一种蛮荒的生命力,就连言哲的身体覆盖在意可贞的身上,意可贞的所有神志都倒退停留在黎冲的身体上。在这个时空颠倒人事非飞的时刻,这个曾被爱情遗落的女子伸出了她的另一只手,此时的意可贞双手紧紧地撕扯着言哲的头发,嘴里低低的喊了一声,黎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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