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早认识的朋友打来电话，最初没听出来他是谁，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问，害怕别人说咱贵人多忘事，便在那里听，确实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对他的记忆已经忘了，在电话里跟他应对，对方说什么都嗯嗯地答应，装作一副很熟悉的样子，终于在将近三分钟的通话中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这个人是二十多年前的夜校同学，一度我们走的很近，由于夜校离他们家不远，那时候还有一个同学经常晚上放了学以后到他家喝茶继续聊天，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那时候这个人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学习非常刻苦的学生，而且脑子也好使，感觉读了不少书，到最后才知道这都是我们那个年纪容易装出来的虚荣，其实内心里面就没有什么东西。

后来发现上夜校他的收获最大，在夜校里面结识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漂亮女同学，我们都说他最幸运，在学到知识的同时，收获爱情，而且他们两个人表现出来的那种恩爱劲头，让我们有点羡慕嫉妒恨，毫不掩饰，当着面就搂着亲着，而那时候跟着一起的另一个男同学正因为不好找对象而发愁，也在跟着这位同学学习在女同学那里说好话，用小伎俩勾引女同学，但是，这是一个人的天分，学是学不来的，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为此还为了这个同学去找散了伙的女朋友，希望给同学一个机会，这样的事情干了不止一次两次，到最后也是没有结果，用我的话说，再去找她的女朋友做工作，人家说得很明白，你让那个人别再想了，假如你要跟我谈我倒可以考虑，靠，跟朋友转达了这个意思，朋友说，往后不用你了，感觉你就是折射我缺点的一面镜子。

给我打电话这位同学找到美女同学不太长的时间就开始谈婚论嫁，我曾经写过只要男女越过楚河，女同志就表现出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男的占了便宜，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的样子，觉得有些理解不了，原来一叫就走的他，再也不跟之前那样，后来知道他们正沉浸在男欢女爱的热恋之中，对我们这些傻帽青年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作家梦不屑一顾。

后来这个同学结婚以后，同样是一地鸡毛，听说结婚不到五年便劳燕分飞，那个同学上演了只有在世界名著上才能找到的故事情节，爱上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姐姐，最后这个女人皈依了宗教，跟他的关系成为了精神恋爱，在后来就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了，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一些他的情况，说是从上帝那里走了一遭，上帝看他还年轻没收留他，又派回人间。

他问了我几个过去的夜校同学，告诉他那些同学早已经失去联系了，心里面还在想过去二十多年还记在心上，估计当初他们的关系可不一般，不过那些曾经的女同学感觉跟我的关系都不错，最起码每天下了课，只要不跟着他们去玩，便会有女同学主动地找我，让我骑车捎一段，也就是说自行车后面总有女同学坐在后面，这也成为了他们嫉妒我的地方，特别是那个不好找对象的同学，对我多吃多占很有意见，为了成全他，自己说，我把自行车给你骑，你能带上认为可以的女同学最好。很遗憾放学以后让他推着车子，居然没有主动找他捎脚的女同学，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把自行车还给我，最里面骂骂咧咧，说那些女同学瞎眼。

男女之间的事情还真的不好说，要说我的那个朋友还真的从外观条件来看比我强，要个头有个头，要派头有派头，但不知为什么就没有女人缘，他也想讨好女同学，但不知为什么，他即便是想吹捧女同学，女同学似乎都不买账，为了这个在背地后面跟他看好的女同学说了多少好话，但是女同学说，你要是有意思，我还可以考虑，他绝对的没有可能。

虽然这个同学家庭条件不如我，但是，他也是家里面的受宠的孩子，家里面大人给他提供的物质条件说实话自己都不如他，每天他都穿的板板整整，给人一种机关干部的样子，上衣口袋里面永远有一只不错的钢笔，不仅如此，还能写一手很漂亮的钢笔字，我总觉得有这样的优点，女孩子一定会喜欢，后来发现跟他的女孩子不长时间就会离开他，自己也曾经问过这位同学为什么会这样，他总是会说，那些女同学不值一提。

到最后才从他的父母那里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他从小受宠惯了，希望所有的女人都像他的家人那样宠着他，一旦有不同的看法或闹别扭，直接就说散伙，根本不给别人台阶下，一句话，就是太自私了，再大度的女人也无法容他的这种自私。

记得很清楚他看好了一个女同学，暗地里给她写情书，那个女同学不了解他，觉得他的外表还不让人讨厌，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触，不到一个月，就画上了句号，为此中途退学，不在这里上了，用她的话说，眼不见心不烦，做彻底的了断。

女同志的毅然决然让他感觉到了自己可能失去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便找到我让我帮着再去说一声，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朋友的嘱托绝对的不能拒绝，自己便找到了那个女同学，把朋友的意思跟她说了，因为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了下来，觉得曾经的那股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

看到他们满心欢喜地到我单位里玩，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可是没过多久，那个男同学又哭丧个脸来找我，让我再帮一下忙，没办法自己又去了，这次去的结果不用说大家都明白，说破天也不可能了，那个女同学直接就直白地说，你假如跟我说，我们谈恋爱，我绝对的不会有二话，从了你，那个人永远没有可能性。

后来，这位男同学又看好了一位条件更优越的女同学，好像那个女同学就不搭理他，越是高傲越激发男同学的爱慕之情，让我帮着拉皮条，因为他看到我们课间休息的时候跟那个女同学聊的很开心，觉得应该我能帮助说句话，自己告诉他，还是需要他的文采去打动她，有了意思我在帮助美言，这样效果更好。

后来这个女同学成为了我下课以后的后座上的常客，并不是我愿意带着她，用她的话说，这是在惩罚我，帮不该帮的人忙，有助纣为虐之嫌，为了这个事情这个男同学对我还有了意见，认为我劫胡，把他喜欢的女同学抢走了，他不知道那时候我已经跟掌柜的在谈对象，根本不可能跟那个女同学再有什么事情，而且，自己也没觉得那个女同学长得多好看，不过是那个男同学看的好而已。

过去了很多年，那个惩罚我的女同学终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面了，一不小心她成为了“国学大师”，而且听说在小城里面还有点影响，说话间又提及男同学让我帮助说好话的那些事情，她毫不客气地跟我说，假如你的那个朋友能真实一点，别装腔作势，还真得可以考虑，一看他就不是那种实诚的人，花里胡哨，我就讨厌这种人，他也写信给我，一看就认定我对他的判断，全是虚头八脑的事情。

跟她开玩笑，那时候我要是对你好你会怎样？她笑的跟我说，别在那里拿我开玩笑了，那时候你眼里还有我？听到这里接着说，那时候我觉得你挺好的，就是没说出来而已。这位女同学说，那好，正好我刚离婚，你就跟我一起生活吧。听到这里知道玩笑开大了，赶紧说还有其他的事情，等有时间慢慢聊，扭头就走了。心想到了输不起的年龄别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