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之一千一百八十六)
(2018-08-22 08: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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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在京城大院里面居住的环境在我的记忆力还算做是不错,后来听说第一个居住的地方我还没有记忆,估计是一岁之前的事情,自然没有记忆,后来一岁以后就被送到父亲的老家,在那里呆了将近两年多,被抱回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了,都奄奄一息了还会有什么记忆。
等有记忆的时候,已经快上小学了,那时候老父亲正在给一个大领导当秘书,家就搬到大领导家的四合院靠南边的两间房子里,不要以为那边就是正门,四合院的大门是朝东开的,大领导家里面居住在进门正对的那一排房子,还有右手边上的那一排房子,当然这其中有伙房和餐厅,记得很清楚到大领导那里沿着一个走廊,感觉走很远的距离才能到达,这期间还要经过走廊上的一个大门,大门打开才能进到大领导家生活空间。
现在想想与大领导一起住的时间不过三四年的样子,那时候自己也就三四岁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大领导的观念,即便家里面阿姨经常的把我看管在自己家的房子里,但不从走廊里面走到大领导家,也会在四合院子里面很容易地跑到他们家去,现在想想去那里主要就是看一下有没有好吃的东西,那时候大领导家里面的孩子都已经上学,除去勤务员和保姆没有主人在家。
五年前回到曾经居住过的京城大院,现在哥哥的朋友家就居住在曾经我们家的那个地方,自己依稀还能记住那座四合院的编号305,周边还有别墅式建筑编号为304和302,都是当初大院里面顶层领导的居住地,自己曾经写过没记错的话304别墅里面的那个小伙伴,我们曾经在一起玩过,并不是他有意识想跟我玩,而是因为肝不好在家养病,不能去幼儿园造成的,看到像流浪猫一样的我,他站在家里面的大门口跟我示好,这样才被引进他们的家。
至于他们家里面的情况自己也写了不少文字,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个楼里面堆放的玩具,确实对我有着巨大的诱惑力,所以那一段时间,即便那扇大门不打开,自己也会在那里呆上一阵子,在完全失去希望的大前提下,才会离开那里到处乱转,一度那位姓杜的小伙伴,到时候就把我引到他们家去,跑到阁楼上陪他一起玩。
另一个记忆深刻的就是,每次从他们家离开的时候,都会经过他们家阿姨的严格搜身,害怕我把他们家的玩具给偷走了,靠,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那么小的个头,那些玩具枪和积木根本就无法藏到身上带出去,不过在他们家的阿姨眼里我尖耳猴腮的样子,感觉就不是什么好孩子,搜身也属于正常,我曾经写过即便真的能够偷出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因为家里面的阿姨一定会问这些物件从哪里来的,她知道我们家长根本就不可能给买这些物品,不用多想一定是别人家的物品,那个时候家教很严,说不出来的物品,必须那来那去。
其实,在305的四合院里面就够自己玩的,不要以为那个院子很小,一点也不小,连领导家人带秘书和警卫,以及炊事员等等估计有二三十号人,不过平时大家都各忙各的,感觉不出人多的样子,四合院中间是一个养鱼池,周边都是一些葡萄架,到了秋天满架子都是葡萄,而且特别的甜,那也是自己偷吃的最好季节。
可是自己不甘于在那个“狭小空间”玩,大领导家里面进不去,顶多有时候晚上可以跑过去看电视,但是大多数时间让家人看管呆在家里面,怕我去那里给他们添烦,院子里呆长了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便想到院外面去玩,特别是结识了那个别墅里的小朋友,知道他们家里面有好玩的玩具,就更不愿意呆在哪里了,即使那个院子里的叔叔阿姨都愿意跟我玩,久而久之也觉得挺烦,有意识躲着他们。
在自己的记忆中,从我们家的大门出去,就是大台阶,因为我们家的大门的门很高,感觉像是一个会客室一样,出了大门下了台阶,右手边就是大院里的温室花房,这也是我经常去的地方之一,到冬天里面特别的温暖,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当然更喜欢的是看到四季都开放的鲜花,后来听说大院温室里面养的水仙花最有名,我曾经写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中央的那些喜欢花草的大领导经常利用周末的时间去看花。
文革前搬离了305,搬到了被誉为“大灰楼”的地方,自己好一阵子不适应,因为在大灰楼居住就没有了那么大玩的空间,我居住的大灰楼是200号楼,一座正南正北的大楼,一共有十二个门廊,每个门廊有四层,每层居住三到四户,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一种效果,几乎感觉就是人满为患,但是,那个年代在大灰楼里面有自己居住的家,那时候也是很牛逼的一件事情,那时有一定级别的军人才有资格住进去。
到现在还能记住,四座大灰楼形成了一个正方形,中间便是供热的锅炉房,每个大楼的门前都种着桃树,有一块空旷的场地,为了夏天大人在那里纳凉,再就是一条连贯四个大楼的马路,马路对面又是一个空间,那时给孩子们玩准备的,到了寒假和暑假马路对面的空间就成为了孩子们的天堂。
从那里搬出来算下来也有快五十年了,前两年去京城,心血来潮跑回了曾经居住过的大院,去看了曾经的305四合院住址,很遗憾那座四合院被拆了,盖起了两座高楼,曾经的那个大领导早在党同伐异的斗争中败下阵来,听说,落实大兵团待遇以后,搬到了军委干休所里面,在那里夏天戴着一顶破草帽,拿着一把破蒲扇,冬天穿着一件羊皮大衣,戴着羊皮帽子,一个人经常在干休所的院墙外面,看退休老人们聚在一起下棋,高兴地时候也会主动上去杀一盘,输赢都已经无所谓了,用别人的话说,那些下棋的退休老人,不知道这个老头曾经是享有赫赫战功的开国大将,写到这里想起了马尔克斯的那部巨著《百年孤独》中的那位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
居住的大灰楼的那个门洞早已经物是人非,站在那里驻足,跟陪着的朋友讲述自己曾经的那些记忆,朋友说,你能有今天真不容易,假如你不离开京城,无法想象你会成为怎样的人,给朋友指着周边的三四个门洞,说,这些门洞里居住的大人,都不允许他们的孩子与我为伍,其实我根本就没坏到那个份上,绝对是被冤枉的,他们干了坏事都推到我身上,居然他们的家长还会相信,你说我多冤枉,朋友笑着说,谁让你那时候长着一副坏摸样,哎,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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