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之一千一百六十八)
(2018-07-19 06: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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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应朋友邀请去他家做客,自从“八项规定”出台以后,在家里请客的势头有所回头,感觉还是在家里最安全,这年头无论是大饭店还是小酒馆好像都不是最安全的地方,特别是那些知名度很高的人还有一些小官员,无论在那个角落里都能遇到熟人,那个人好事的人偷偷拍一张照片,发到纪委举报网站,要想把事情讲清楚还真的需要抖擞一阵子,感觉像俗话说的那样“癞蛤蟆跳脚背上——不咬人,恶心人。”
在家里请客现在觉得挺别扭,而早在三十年前是更多人的选择,小时候就有记忆,逢年过节家里面的亲戚,父母单位里特别要好的同事,都会在不同的时间到家里面来,有的是赶上吃饭的点,有的是事先说好过来解馋的,作为孩子的我们希望家里面来人越多越好,家里面来客人家长把关注点放到客人身上,对孩子的看管就放松了,原本是学习的时间,就成为了自己跟小伙伴玩的时间。
不仅如此,希望客人来的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些来人会用他们的心情买一些物品表示一下,大多是买点水果,还有卖点心的,作为自己最希望是买点心的礼物,知道第二天就可以尝到这些自己想吃却吃不到的物品,至于水果就不用等到第二天,家长会直接让阿姨把水果洗一下,说是让客人一起吃,其实最先尝鲜的还是我。
儿时家里面来人,孩子是不能上桌的,家长把炒的菜掰出一点,放到厨房里面,我们便在那里享受美味,别看也没几个菜,但是那时候更多时候都是清汤寡水,一旦尝到例如大葱炒鸡蛋,肉丝炒白菜丝那简直觉得就跟过年差不多,要是贵客说不定还能尝到一两块香肠,那美得冒泡。
吃完饭便跑到院子里面疯玩,玩累了回到家中,跑到客人送的礼品边上,猜纸包里到底是什么物品,桃酥一般的可以闻出来,也很容易辨认,那就是桃酥的油很大,纸包很快就被油印出来了,蛋糕趴在纸包上闻也可以闻出来,油水不大的点心就很难猜出来了,家长看到孩子表现出来的那种馋劲,气就不打一处来,把你赶到院子里,正合我的心意。
我曾写过到了高中快毕业的时候,同学凑到一起也学着吃吃喝喝的情况经常发生,有一个同学的家人高升去京城履职,家留给了同学,也成为了我们的俱乐部,虽然吃得很简单,但也算做在家里面做客,当然也有时候去学校里面的物理小组,下饭馆的记忆还是在工作以后的事情,大约是九十年代的中期。
工作以后才真正感受在家里面请客幸福的滋味,首先是自己的师傅,之后是单位上认为不错的领导,那时候感觉中的领导无非就是部门长,觉得他才是我最需要拉近关系的人,觉得他决定着我的生杀大权,其实到后来才知道这是一种误判,决定自己命运的是你对工作的态度,以及你与同事之间的关系,部门长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我曾经写过,每年春节放假的这几天里,必须带着自己认为可以拿得出手的礼物去师傅家里面,师傅也一定会让家属准备两个小菜,让你喝上一小杯,表示师傅对徒弟的认同,不过我认定的师傅他始终不承认他是我的师傅,但是不反对我去探望他,像对待他徒弟一样的对待我,他一直说,你会有大用处,不要跟着我,耽误你的前程。
之后就是自己单位里的同事,记得很清楚第一个去同事家吃饭的是一个老师傅,自从我到单位报到以后经常跟他有工作往来,自己从来不跟别人计较,但凡自己能做的事情决计不会去偷懒,或许这一点让他很认同,所以在工作方面很帮忙,而且守着科室领导说我工作态度好,从来不讲任何条件。
那年我住单身宿舍,他也知道住单身的小年轻空余时间最想什么,记得是一个周末,他问我有什么事情,我说没事在宿舍里呆着,他说,下班以后到我家里面坐一下,听到这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看我没回答,问我你没听到吗?我说听到了,感觉有点不方便。他说,你嫂子今晚上回娘家了,我简单做两个菜,你陪我喝两口,听到这些简直就像见了一张钞票。
第一次去同事家里面做客,显得很拘谨,师傅让我放开一点,到现在还记得上了一盘油炸花生米,青椒炒鸡蛋,还有一盘咸菜丝,同事把家里面的一瓶红酒拿出来,我说,不会喝酒,他说,你已经参加工作了酒还是要学着喝一点,但不要成为酒鬼,我也不灌你,你自己根据能力喝,不好意思再推辞,让同事给我倒了一杯红酒。
说实话,不好意思拿筷子,感觉这几个菜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吃掉,但是,不好意思去夹菜,师傅看出来自己的心理想法,主动用勺子给我放到碗里面,就这样自己喝了两小盅,脸已经呈紫色了,感觉口齿也不那么伶俐了,最后还是同事把我搀回了宿舍,第二天醒来,觉得有些失礼。
再后来,随着工作年限的不断增加,也成为了单位里的老员工,到同事家吃饭的事情就不足为奇了,特别是干了团支部书记以后,跟年轻人经常的在单身宿舍,或者住在院里面职工宿舍的结婚的年轻人,也经常到他们家里面做客。
记得很清楚当时团支部的组织委员跟我关系不一般,他结婚就住在单位的职工宿舍里面,结婚准备的时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就经常在他家里面接着帮助装修房子,聚在一起喝酒,后来我才加入进去,特别是他结婚以后,一度成为了他媳妇认定的“酒鬼”,其实我知道他是在结婚后对那些给予他很大帮助的朋友答谢,不过是答谢的时间有点长,他媳妇希望单独享受二人世界,可是这位兄弟社会习气比较重,就这样跟他媳妇刚结婚不久就打起来了。
我成为了到他家劝架的主力,一上来我说话他媳妇还能听一点,但是他们的矛盾越来越严重,我说话也没有了作用,之后的某一天被团支部组织委员一顿乱捶,把媳妇打回娘家了,靠,我成为了每天到他家做工作,陪着吃饭的人。
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我搬到单位的家属楼居住,我们家就成为了餐饮据点,来自方方面面的朋友经常到家里面,特别是文学圈的朋友把我们家当成了客栈,在家里面接待客人的欢快与难处只有自己知道,在家里请客的习惯到九十年代末期以后开始减弱,进入二十一世纪几乎都跑到饭店里面去潇洒了,好像没有人愿意在家里面请客了。
现在到朋友家吃饭,也与之前不太一样,现在物资丰富,无论是朋友带的,还是在饭店订的,花样不是一个问题,最头痛的是吃完饭后的收拾和洗漱,觉得是给朋友加添麻烦,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只能这样防备小人的别有用心,饭店成为了雷区,听说自己花钱都不行,聚众喝酒就在管辖范围之内,这个世道如此的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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