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之一千一十三)
(2017-11-28 07:5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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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那种习惯,把自己的一些珍贵照片夹到书里面,最关键你能记住还好,自己那有这般好的脑子,夹在书里的照片没多长时间就彻底的忘记了,假如不是一个特殊的原因,这些照片重回自己的视线,那些照片早就忘得无影无踪,那段历史也就彻底的被遗忘了。
今年春节后自己忙着搬书屋,租借房子的房主感觉有点来不及,觉得这样租房子每年收三万两万的房租不够花的,他跟我说,趁着能到处走的时候,抓紧时间到处玩一下,靠租房子的钱完成这样的想法几乎没可能,倒不如一次性卖了,留着点钱养老,剩下的钱潇洒了就挺好,估计他明白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没有大寿限,尽快完成自己的这种夙愿,不管我怎样的反对,认为这是杀鸡取卵,他可不这样认为,认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对自己好。
没办法,只好跟他说,过了春节把房子给倒出来,现在退下来已经三年多了,不愿意再去麻烦别人,记得很清楚第一次租房子,自己还在位置上,还有几个特别愿意为你出力的人,也见证了他们的情谊,可是,将近三年时间没有交往,估计早就把你给忘掉了,更不愿意有事情就去找人家,没事情成年累月没有一个电话,这次搬家自己早就想好了“万事不求人”,除去给我装书架的那个朋友之外,任何人不去找。
也正是这样自己有了目标,开始了自己的各项前期的工作,在朋友的引荐下,与房屋中介的朋友达成了共识,看了自己感觉不错的房子,用最快的速度与房住签定了合同,这就算做是有了具体的方向和目标,在这之后自己有开始了装书计划,到土产店买了编织袋子,用来装书用,在装书的过程中,自己有意识的淘汰了一部分书籍,将这些书籍送给了一位朋友。
到了新书屋里面,在摆放书的过程中同样在进行挑选,又挑出几包自己认为这一生中再也看不到的书籍,送给了另一个朋友,说实话,幸亏减少了这将近十包书籍,那个书屋才感觉有了一点空间,也就在第二批送出去的书籍之后,那位朋友用手机传来了几张自己夹在书里面的照片,那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照的,还属于青春躁动期的图片,这让我想起来自己曾经的那个岁月。
自己那时候留着一个到肩膀的长头发,装成是一个文化人,那时候抽烟是一种时髦,在照片里自己叼着烟感觉有模有样,那时候自己一度每天要抽四五十根香烟,根本买不起香烟,只好买烟叶子抽,记得很清楚别人帮着做了一个卷烟机,自己把买回来的烟丝,分期分批地进行制作,一般每三天卷一次,每次卷一百五六十只,将近一周的时间数量的物资,而且自己有了这样的“物资”发现特有人缘,大家都愿意靠着你,因为可以抽不花钱的卷烟,自己那时候觉得卷一次不容易,每次都多卷,自然朋友跟着抽方便,加上自己也不太在乎。
在照片上自己与曾经的那个关系最不错的朋友坐在中山公园的草坪上,装出一副文学青年的样子,手里夹着香烟,一副忧国忧民的状态,自己觉得很像是那么一回事情,其实,那时候自己什么也不是,就是一个空心萝卜,但是敢装出有文化的样子,也有朋友配合自己,所谓的配合也算做是认同,久而久之自己产生了假象,觉得自己就是不同凡响的人物,其实,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文学爱好者而已。
一个朋友在大洋彼岸,我把这张照片发给他看,他回复说,那时候真有点流氓习气的样子,自己知道说的一点不错,就是在那里装腔作势,很大的成分是做给别人看的,而我身边的这位朋友,比我更不幸,虽然那时候他所在的工厂还勉强算作可以,开的工资不够他花的,更何况那时候已经无法到日子发工资,后来这个工厂就基本上要垮台了,一看不好的他,又通过关系到了另一个工厂里面。
谁还知道计划经济制度下的那些工厂企业在市场经济制度的转变过程中很快就沉了,他第二个去的单位曾经是小城著名的企业之一,谁知道么几年就陷入了窘境,到最后真的坚持不住了,一个国营大厂一夜之间工人就失去了饭碗。
没有了生存的大环境,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早已经把读书的兴趣淹没,每天都为下一步如何生存犯愁,脸色不好的他,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我们家里面,毕竟可以看到知书达理,且有几分姿色的掌柜的,让他心里面多少有一点温暖,而且掌柜的每次都会主动让他坐下来吃饭,让他感觉朋友之间的这种温暖。
现在知道疾病是抑郁而造成的,实际上他真的不应该患那种病,完全是机体内部的调节系统紊乱造成的,可想而知他经历了多少痛苦的折磨,就我个人来看,他的家境虽然不是很富裕,但是家里唯一的一个男孩,在家里面还是受到特殊的待遇,我曾经写过他的穿衣戴帽板板正正,我都达不到,下岗之前的很长时间里,他的衣着都是那样板正,人长的不难看,加上有个头,人的衣服马的鞍,见到他都是穿的板正,很像是一个坐机关的公务员,掌柜的总在说我,看人家,不是干部也同样穿的有模有样,再看看你简直给我掉价,好在我不在乎这些议论,告诉掌柜的自己就这个特点,板板正正说明不了什么。
后来这个朋友在我们交往的小圈子里面被誉为“大愁”,这不是我给起的绰号,是师母给起的名字,因为从小到大男孩子受宠,家务活一点不会干,总是吃现成的,到了大了这些就成为了缺憾,加上到最后工作上的事情让他心烦不已,到了老师家里面总是流露出一脸愁容,久而久之被冠以“大愁”的绰号。现在知道他不愿意别人这样叫他,也就是从那以后老师家也很少去了,更多的时间愿意到我们家里面聊天,应为在这这里他感觉能够得到最起码的尊重。
照片里的他感觉是踌躇满志,目视前方感觉自己的文学之路任重道远,他确实做事情很郑重启示,对我的做法也是颇有意见,认为我做事认真不起来,不像他似的要做那一件事情,一定要做出详细的计划,用多长时间,去做多少事情,而我则是随遇而安,高兴了就多看几眼,不高兴得干点别的事情,很多时候自己停留在一个作家身上,例如他跟老师们都沉迷在萨特和卡夫卡身上,而我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里沉迷在妥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里,那时候自己想尽办法找到他的作品慢慢阅读,感觉与他们的步伐不一样,我的这位朋友经常说我,我自己知道只有选择感兴趣的事情去做才会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