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写到哪(之八百六十九)
(2017-04-12 06:4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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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生活 |
喝了一天酒,头晕呼呼,根本无法去看书学习,也不想睡觉,因为已经睡了一下午,只好在电脑上消磨时间,去凤凰卫视,去找自己喜欢看的节目,在名为“冷暖人生”的节目前驻足,发现了之前拍摄的纪实影片,一共好几十集,知道看不完,但还是看了前两集,因该说,值得挑灯夜战的去观看。
第一个故事讲述了在海南的一个名为鬼岛,没有人敢住在那里,可是有一个人却去到那里居住,而且一住就是三十年,记者十年前曾经到访过这里,采访了这个终身未嫁,始终一个人独居海岛的“怪人”,片子演了十年前,采访时他讲述自己居住小岛的原因,是觉得这个社会不公,他因为冤案,无处伸冤,在大牢里面呆了将近十年,出来以后,回到家乡,一直觉得自己冤枉,知道鬼岛有鬼,他相信鬼能够知道他是被冤枉,便只身一个人到了这个岛上,自己盖了一间房子,就这样一个人呆在那里三十年。
讲述他被冤枉的那件事情,很具有戏剧性,在他坐牢的之前,他是一名英俊威武的解放军战士,他们驻防在某一个村子里面,村子里的姑娘看到了这位英俊潇洒的解放战士,都主动的找他去套近乎,现在称之为勾引,其中一个女子更猛烈,用当事人的话说,他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原则,结果那位年轻女人,气急败坏,诬告他强奸了她,而他那时在家乡有一个娃娃亲,只是没办婚礼而已。
事情出了以后,无论他怎样的解释自己的清白,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军事法庭还是判了他有期徒刑十年,他自己说,在监狱里他始终坚信自己没有错,更没有强奸的事情,他是被冤枉的,也正因为他的这种不认罪的态度,让他在里面备受煎熬,终于八年以后,他出狱了,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他的那个娃娃亲也没有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他,想到了去鬼岛,去找鬼,诉说自己的冤情。
记者十年前在家乡的热心人帮助下,去鬼岛与这个“怪人”见了面,跟他一起住了一个晚上,了解了很多他自己的故事。记者走后写了一篇报道,读者看了以后,纷纷向这位孤独的人伸出援手,在生活上和经济上很大的帮助,他自己又在鬼岛上盖了一间房子。
十年后,记者又来采访这位“怪人”,这时的他已经是一个每月吃养老金的人,一个月一百多元的养老金,这些钱他基本上都买酒喝了,成为了一个标准的酒精依赖者,用记者的话说,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他用这样的方式麻醉自己,试图忘掉曾经有过的那段让他一生挥之不去的冤情。而这位老人似乎也悟出了生命的道理,他告诉记者,自己已经年迈,随时等待着走到尽头的那天,那是他真正的一种解脱。
看望这部片子,给我的感觉导演似乎在喻示什么,说司法不公正,对一个人的一生影响之巨大,而作为被冤枉的这个人,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排遣自己的心中不满,远离繁杂的人世,与鬼为伴,他相信鬼能够为他洗清自己的冤枉,可是一直没有遇到鬼,这不能不说这是他的人生悲剧。
当然,我知道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悲剧,这个老人不过是千千万万个被冤枉人中的一员,只不过它采取的方式与众不同,用躲避现实社会来表达对社会的不满,对掌控执法权的人不负责任的做法感到愤怒,一个好人就这样成为了阶下囚,成为了一个远离社会的“废人”。
第二部片子,是写了一个来自河南艾滋病村走出来的大学生,同样记者在五年前采访过这家人,那时候这位大学生刚刚高中毕业,考取了大学,用他父亲的话说,自己家谱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而他的父亲那时候已经被查出患艾滋病,但是,记者通过他父亲自己的口述,这里的生存环境不行,想供一个学生特别的困难,那些年没有别的出路,就靠卖血,供养孩子们上学。
五年后,记者再次的找到了这位已经大学毕业的学生,他不想见记者,但是在记者的再三动员下,才同意与记者见面的要求,而此时他的父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家里摆放的那张遗照,与曾经记者拍下的采访时的样子,有了巨大的变化。
最让人感动的是,他的儿子讲述到,已经患有艾滋病的父亲,每个月可以拿到国家颁发给他们的治疗艾滋病的一百多元的药费单子,他都不舍得去花,通过熟人把这个药单子,变卖拿到手里也就是二三十元钱,把这钱积攒起来,等孩子回来以后,教给孩子下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放弃了自己治疗,倾其所有为孩子读大学提供经济援助。
最让人心痛的是,他内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大学毕业以后,通过自己的发奋努力,一定要让自己的亲人改变生活,改变命运,就像他站在父亲的坟前跟父亲说的那样,我就要毕业了,我一定要担负起养家的重任,我会把母亲接到城里面过幸福的日子。
然而,现实跟他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他随着成千上万的大学生,蜂拥而至来到了广东,就业形势并不乐观,大学生还不如农民工好找工作,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在那里干过很多的最苦的工作,感觉自己曾经有过的改变命运的想法变得十分的遥远,居然在他最酷的日子里,他的一个同学把他骗去,去了一个传销组织,他坚决不从,受到了传销组织的折磨,最后他不得不说出他是河南艾滋村的人,也患有艾滋病,这才被传销组织给赶了出来。
他不愿意见记者,就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太差了,离父亲要求的,他自己设定的目标,都没有实现,无脸面对父老乡亲,特别是想到为了他圆大学梦,父亲用生命作为代价,让他顺利的毕业,他说,在大学里面他刻苦的学习,成绩始终在系里面名列前茅,而且从来不合群,为的就是不想让同学知道自己是从艾滋村里出来的,更不想让同学知道自己的家境。
看到这里我想起了前几年看的获奖纪录片《父亲》与这个节目非常的想象,含辛茹苦供孩子上了大学,原本想通过上大学改变命运,却没想到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差距竟然是这样的巨大,父亲的失望还能够化解,而孩子们的心气,却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变得越开越小,几乎是一种绝望。
这毫无疑问又是一个社会的现实问题,中国的社会保障那时候覆盖不到广阔的中国农村,他们既没有养老保险,更没有医疗保险,加上贫困地狱的恶劣自然环境,供养一个别说是大学生,就是中学生都十分的困难,只好想出一些极端的方法来挣钱,买血就是这些挤兑方法中的一种,带来的是后患无穷的社会问题,我想这部片子在反映了这样一个社会问题的同时,还反映出来,教育产业化带给中国每一个家庭的困惑,大学生的含金量,并没有教育的产业化和扩大化变得更高,大学生的泛滥,拿那张高等学府的毕业证显得毫无意义,这是我们的管理者想象不到的一个后患无穷的社会问题。
看望这两部片子,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带着沉重的心情,倒在床上,想到了那些莘莘学子,他们毕业的那一天,与他们而言更多的人也就意味着失业的那一天,他们的家长会怎样去看,怎样去想,那些莘莘学子的理想居然就这样的破灭,造成这种现状的是谁?这个问题值得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