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国外探望女儿的各种手续终于办完了，要不是掌柜的坚持，自己真的不想去了，这那是去出国探亲，简直就是在接受一次审查，不过话又说过来了，估计外国人也害怕中国的人流大军，要是不设立相对应的门槛，那些国家非人满为患不可，就这样每年出国的人数都在上千万人以上，既给国外带来商机，又给他们带来一定的压力，看电视上播出，某旅游团带着游客去了国外，到了国外的当天晚上，这些团员就集体失踪了，黑在那个国家打工挣钱，我在想不加以控制，一定会给那些国家带来“难民潮”。

好像之前并没有这样复杂的手续，记得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领导给了我一个外出的机会，带队去广西南宁参加企事业工作年开会，开会并没有什么，带着耳朵去听足以，把会议上发的经验介绍材料带回来即可，没有发言的安排，不过带去的几个企业单位的工会主席，都可以说是很有实力的企业，领导希望他们能够在那里找到商机，也算作是对偏远地区的支持，对口支援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到了会议制定宾馆报道以后，拿着会议议程一看，最诱人的是会议最后的议程，是跟着旅行社到越南参观，费用不是很高，三天两夜，自然不能错过这样一个机会，小城去的这将近十个人全体报了名，记得很清楚，出境手续就在出边境之前办理，一个旅游通行证，在那里照相，交一点钱，接下来旅游通行证和卫生检疫证就办好了，根本不像现在填写若干表格，提供那么多的证明材料，在广西凭祥边境出口，等了大约不到两小时就全部办好了。

第一次走出国门，竟然是用这样一种形式，整个参观的会议代表有三十人组成，小城去参加会议的代表有八个人，我是担任秘书长职务，团长是小城某一个县级市工会的一把手，最初感觉这个人挺大气，后来发现与自己感觉的并不一样，很自私，只想自己，不顾别人的感觉，摆出一副老大的样子，她带着两个手下，那才是把他当成了祖宗供着，她的表现引起了其他团员的不满，主动与她们保持距离，我夹在中间很不舒服，后来团长也发现了其他团员对她的态度，索性让我负责那些人的事情，她们几个人一起活动，自己感到松了一口气。

原本不知道有出国的安排，大家都穿得很随便，正直一个夏天，基本上以体恤衫为主，我穿着短袖衬衣，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好，而团长听说要出国，她手下的人开始动员她，做一身西服，万一有会见的内容，展示中国人的形象，第二天就要进入越南，当天上午她们几个去了萍乡市里面，当时的这个边境小城，就跟我们的乡镇一样，一个百货商店，也没什么东西买的，这几个老娘们居然在那里买了料子布，又在附近找了一个裁缝店，要求加快做三套西服。

估计那里的裁缝店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夏天做西服的活，店老板美得冒泡，一口答应立刻抓紧时间给她们制作，三个个头体型不一的老娘们，量完之后，付了押金便离开那里继续转着看光景，原定晚上七点半，召开出国前的纪律教育会议，发现晚饭时候没见到这几个老娘们，到了开会的时候，也没见到她们，会议就这样开了，我负责等他们回来传达。

第二天早遇到团长手下的人，问她昨晚是怎么回事，她把我叫到一旁，悄悄的告诉我，昨天差点被别人打了，把她们做西服的事情简单的跟我讲了，说，定好下午四点半去拿西服，到那里试着穿一下，看看怎样，发现三套衣服每个人都穿不上，裁小了，后来知道那个裁缝店老板就从来没有做过西服，店老板说给她们修正，而她们不干，坚决让赔布料款，去的三个女同志中有一个膀大腰圆感觉很凶，在那里发了彪，老板一看这三个老娘们不吃软的，便叫来当地一些混混，把她们堵在屋里，让他们付制作西服的钱，连修正也免了，不然的话别想走出这里一步，这时候他们才感觉大事不好，最后乖乖的交了制作的工钱，拿着那三件穿不进去的西服，离开了那里，团长让她手下的人无论如何不能告诉我。

出了海关，就踏入了越南的土地，那边的地接用流利的汉语介绍那边的情况，派了两辆在当时属于最好的中巴车，日本二手车，我们去了第一站下龙湾，沿途上看到没有开发的山山水水，而且没有高速公路，公路也显得破破烂烂，窄得要命，感觉只有两个车的宽窄度，经常地因为错车而停下来避让，看到这些景象自己觉得这样的出国还真不如不出。

到那里已经是傍晚时分，那里的导游告诉我们，按照规定你们这些外国人，有专门的居住地方，在一个孤立的小岛上面，那里是越南的红灯区，可以看到很多在内陆看不到的东西，而且说海边也是红灯区，有漂亮的越南小姑娘陪着游泳，导游这样说，我们心里知道出国前的教育中就有这样的告诫，千万别想入非非，很容易进入圈套，让人宰，那有这般的好事情。

在那个岛上住下后，吃完晚饭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一起到街上闲逛，根本没有想导游说的那样邪乎，鳞次栉比的商场，都是卖工艺品的，跟中国旅游城市的景象没有什么不同，问了工艺品的价格，感觉也贵的出奇，那时候自己依然处于贫困阶段，不敢去问这些大价钱的东西，记得那年回来的时候，我在那里买了点越南的糖，买了两瓶“法国”香水，过去了十多年了，依然放在书架上面，掌柜的说，一闻那个味就恶心，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那种香味，靠，我听说这是“法国原装”，是当时最流行的香水味道。

第二天去了下龙湾，被誉为“海上桂林”，从大海边过来的人，并没有感觉出怎样的好看，倒是喜欢吃海产品的一些团员，对靠在船边的渔民卖的现货海产品有兴趣，船上付费加工，他们买了一些坐在船上吃，我是一点兴趣没有。

那次去越南唯独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两点，一个是中越自卫反击战，我们把能摧毁的建筑都给摧毁了，到头来我们又去帮助援建，用越南导游的话说，通过这场战争让我们又有了更好的建筑。第二个，在越南作战山洞参观时，见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越南姑娘站在那里跟游人照相，自己也花五元钱跟她照了一张，团长看到了很生气，说我们几个女同志你不跟我们照，去跟外国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照相，说明你思想有问题，自己没理她的话，去的几个大老爷们都照了，拿着照片相互看，大家说，这也是中越人民友好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