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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的西北行(之八)

(2016-04-12 07:06:59)
标签:

杂谈

分类: 游山玩水

李大师在兰州书城里面边走边看,在文学艺术类柜台前逗留时,眼前一亮,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丽姑娘站在那里看书,由于离得比较近,闻到了身上散发出来幽香的香水味道,得体的职业装,显得气质非凡,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李大师想起了范冰冰,不,她必范冰冰还有气质,凭经验能感觉到曾经受过良好的教育,让李大师想到了西安见到的那位美院漂亮的女教授,但这位美女没有那样的随性,感觉应该是具有职业特点的女性,应该像空姐,但是,空姐有这样漂亮的也不多。

 

李大师无法挪步离开,感觉有一种强大的磁场,按理讲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五十多年来,经历过的和见到过的数不胜数,基本到了熟视无睹的境界,却在这里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她的出现使整个书城变得不一样,成为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感觉出这个女子的不同凡响,那窈窕的身材,想起了大西北的白杨树,对白杨树的理解是多年前从事文学创作时习惯用的比喻,不过很少用到女人身上,也许这是大西北最艳丽的一棵。

 

李大师怎么不知道白杨树是西北最普通的一种树,只要有草的地方,就有白杨树的影子。 白杨树是不太讲究生存条件的,大路边,田埂旁,哪里有黄土的地方,哪里就有她的生存。她不追逐雨水,不贪恋阳光,只要能够在哪怕板结的土地上,给一点水分,白杨树的一截枝条就会生根、抽芽。只要挪动一点杂草生存的空间,她就会把黄土地装点,撑起一片绿色。她不需要人去施肥,也不需要像娇嫩的草坪那样去浇灌,只要不挥刀斧去砍伐,给她一点宽松的环境,让她吸收自由的空气,她就会挺拔向上,她从来不对生长的土地说不。她不枝不蔓,扎根在贫瘠的土壤中,随遇而安,与世无争,因为她属于草根族。 白杨树虽然出身寒微,却是最讲究生存质量的。土壤里还透着冰碴,春风中还夹着寒意,她的枝头已经冒出翠绿的嫩芽,在沉重的压力下,她的每一片嫩芽,每一片叶子都是努力向上的,而绝不弯腰乞求,更没有媚俗的面孔。秋风里,虽然脱尽了叶子,单薄的枝条依然透着精气,枝干向上,高昂着头。严冬里,她迎着刀霜雪剑,依然伫立在寒冷的黄土地,枝枝傲骨,树树无字,树树有声。而此时,贵族的花草,却在暖房里,接受着送到叶面和根部的养料,懒洋洋地打发着没有血色的日子。 白杨树的性情是平民化的,可又是最富贵的。她可以当柴烧,可以打家具,可以做屋檩栋梁,可以制作农具,和养育她成长的黄土地一样,朴实无华,在一些人眼中,几乎会忘记她的存在。可对于荒寒贫困的黄土地,她却是伟岸的大丈夫,在一年四季里,留守着,装点着,给黄土地减几分贫寒和寂寞,增几分生动和美丽,因为,她的根已经和黄土地连为一个整体。 白杨树并没有想到移栽和迁徙,哪怕她的残落枝叶腐化归于泥土,也要为这黄土地增添一点养分和活力。厚实的黄土地下,涌动着白杨树不朽的生命,黄土地酥酥地勃发了,一片片地延伸着绿。播种着的人们又播种下一片白杨树,过几年白杨树就又成了更大的一片绿。不过这课白杨树却是鹤立鸡群。

 

李大师毕竟还是有素养的人,知道不便目不转盯的直视,顺手拿起柜台上的一本《爱情和其他魔鬼》是诺贝尔文学奖作家马尔克斯的作品,这是他获得诺贝尔奖之后的另一篇影响巨大的长篇小说,李大师一边看书,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注视着身边这位超凡脱俗的“白杨树”,看到她拿着一本《爱你就像爱生命》知道这是一本已故著名作家王小波与他爱人李银河的通信集,感觉到这位漂亮的女子一定是对爱的一种渴望,心想假如我去问她对王小破和李银河的了解有多少,假若她不之所以的话,我就可以很认真地介绍,王小波的作品早已经烂熟心中,包括他的爱人李银河作品也不在话下。

 

李大师站在摊位前的那种儒雅,与那位亭亭玉立的美女的靓丽构成了和谐美好的图像,至于那位美女是否意识到这些不得而知,有一点可以看出,她站在那看的非常地投入,假如按男才女貌来讲,这倒是非常般配的一对,在大西北的兰州也许更多人不了解李大师的学识,这可是在小城市一个非常不得了的文化学者,他是小诚管理者聘请的五个文化艺术顾问之一,说这一点,就知道了他在小诚的影响力,他是多少文化女青年崇拜的偶像。

 

李大师知道产生这种冲动的原因是什么,但他更知道克服这种冲动基本上是不可能,这与学识修养没有最直接的关系,这是人身体内部的一种自然反应,所谓的修养是控制冲动最好的良药,要知道这粒良药是多么的苦涩,即便控制了冲动,也并意味着在没有了想法,要知道美对人的诱惑是无法抗拒的,要不然致命诱惑的比喻从哪里来?

 

就像手里这本马尔克斯写的小说《爱情和其他魔鬼》李大师早已经看过,作品里面的那个谢尔娃·玛利亚就像身边的这个漂亮的女神,而作为主教的读经师卡耶塔诺·德劳拉是主教身边的人,人们把他当成实际意义上的助教,这个以阅读经书和学习宗教为生的信徒,在听到谢尔娃·玛利亚的名字,以及发生在这位姑娘身上的故事,他便有了反应,他坦承的跟主教讲了自己的梦,在梦里他看到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坐在窗台边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跟小鸟儿说话。

 

    主教把拯救这个被魔鬼附体的姑娘的任务交给了他,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的人出乎意外,第一次见到被魔鬼附体的谢尔娃·玛利亚,正如他梦到的那样,坐在窗台上吃着东西,跟鸟儿说这话。接下来这位主教助理在拯救的过程中,疯狂的爱上了这位被魔鬼附体的姑娘,一生致力于修行的这位主教助理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回到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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