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独立电影展(结束篇)
(2016-02-25 06: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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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音评影论 |
本次独立电影展最后一部片子是被誉为独立电影之父的导演吴文光拍摄的片子《治疗》,为什么要给导演吴文光授予这样的称号不得而知,教父的称呼感觉与宗教有关,以至于后来对这个词是否有更广泛意义上的延伸,还没有听说有全新的说法,毫无疑问从策展人口中说出来的这种界定,有绝对权威性的含义,以至于有没有人超越过他,更不知晓。
我从百度上搜“教父”这个词,是这样解释的:“基督教术语,一般有二意(一)古代基督教权威神学家之总称,后人从神学家所处的时期,或所使用的语言,或按其神学观点和著作内容来分类,如使徒后期教父,尼西亚教父、希腊教父、拉丁教父、护教教父、哲学教父等等。(二)与教母一起,为基督教洗礼礼仪中受洗儿童的作保人,教父(或教母)可替受洗者申明信仰,可替代无能力的父母教育儿童。教父教母起源于受洗成年人,受洗应有主教所认识的一名教徒陪同,并为之作保的习俗。各教会对教父、教母要求不一,有的只要求有教父或教母一人,有的要求有教父教母个一人。”这样想去应该是在独立电影方面最有话语权的人,不知道策展人是否有意识将最具重量的影片作为压轴戏,来表达对这样一位有影响导演的认定。要是让我说,我会把导演视为中国地理电影的有影响的人物之一,这样去界定可能更准确一些,教父的称谓好像在这个国度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其实,这部片子我在这之前已经看过了,只不过没有像这次那么专心致志的观看而已,通过这次的观看,我认为导演吴文光将这部片子起名为《治疗》其实是对导演自身的一种治疗,是通过母亲过世以后,整理母亲遗物和影像资料时感到的那种愧疚、自责的一种内心的治疗,是导演一次次地深刻的反省,导演把这些反省真实地表现出来,试图让每一个观众通过导演讲述发生在自己家里面的事情,唤起大家对自己家里面亲人的重视,达到共同的治疗效果。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平时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熟视无睹,我们拥有自己最亲近的亲人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切都会发生改变,最终有一天我们会失去,我们不应该忽略近在咫尺的亲情、友情、爱情,很遗憾这种遗忘却成为了我们的司空见惯,假借这所谓的事业和其他的事情,忽略了与亲人们的近距离接触,失去了我们对父母尽孝的责任,一旦自己身边的亲人离开,所有的那种愧疚是无法弥补,就像这部片子表达出来的那些情节一样。
片子从导演的母亲过世以后开始演,儿子整理母亲的遗物,看到母亲为儿子保存完好的那些日记本,母亲保存自己的一些信件和书籍,每一个物件都可以唤起儿子对母亲往日的回忆,特别清楚地记住导演在影片中那段忏悔的道白,那就是导演把母亲从成都接到北京之后,由于工作的原因,无法照顾母亲,便找理由让母亲回成都,而且母亲心里面非常想与儿子呆在一起,可是假借工作为理由的儿子最终还是把母亲送到首都机场,看到母亲头也不回地走到候机大厅,儿子怎么会知道这一幕景成为了与母亲最后见面的定格。
也只有这些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以后,才能让做儿子的慢慢领悟作为儿女对父母的那种情感的疏漏,我们永远不会向父母那样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自己孩子。母亲过世以后,导演在整理母亲的相关资料的时候似乎母亲又活了,儿子也从中感悟到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深刻领会到,错过是永远也无法挽回的,而作为儿女却总是这样的一次次错过。
即便导演吴文光再谈这部片子的时候说:“这个作品的初衷是想做一个有关我母亲的影响,以纪念和我感情极深,在2007年去世的母亲,做的过程中想法不断被打断和改变,特别是对整个12年中有关我母亲的影像材料整理过程中,一些之前没有留意的细微之处重新再现,一些往事重新恢复,还有重新面对母亲的活动影像,一个已经消失人世的亲人突然间那么栩栩如生地活动起来,说话、表情,一切宛如昨天,发现这个影像作品不仅仅是纪念,是一个让我母亲重新活过来的尝试,尤其是在我现在这个需要自我治疗的过程,母亲成为这一过程中最重要的元素。所以,母亲——回忆——现在时——治疗与自我治疗,一个结构和叙述方式自然而成。”
我认为是导演通过回忆、忏悔来治疗内心里那些伤痛,通过自身的反省,理解了母亲曾经付出的那一些心血的真实用意是什么,深刻感受到母亲对孩子的爱,到了晚年更多的埋藏在内心深处,她不会为自己孩子添麻烦,影片中的那段从京城离开的情节,就是最好的说明,心里面多么希望和儿子在一起,可是儿子的选择,母亲也只有承担,谁曾想到那次分别竟成为了诀别,通过整理影像资料,做儿女的才明白了这些,母亲何尝不想陪伴在儿女身边,老人把内心的孤独埋在心里,用最无私的爱全成儿女们的事业。
记得弗洛伊德曾经说过:“只有一种东西给母亲带来最大的满足,这就是她与儿子的联系,母子关系的确存在于人类中的最完满的关系,并且最没有两极性。母亲将自己所有实现不了的抱负野心,都可以转移到儿子身上,并且希望从他身上获得她仍残留着的所有男性情节实现的满足。”而作为儿子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对应的感觉,这也最终只是导演用这种形式来忏悔自己的这种怠慢和疏漏,这种再也无法弥补的亲情,我想这是导言想要告诉观众的情愫,不仅仅是治疗,同样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