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记(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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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博美乡往回走的时候,更多的人陷入了沉思状态,我不是他们心里的虫子,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在想什么,有一点我敢确定,那就是司机安久为活佛的决定,让我们早走,非常之喜欢。当然也包括我,沿途上看到落在马路上的飞石,说不出有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知道这些都是不可预测的潜在危险,用险象丛生形容我们这一路,真的一点不为过,所以上师让早走,也是考虑我们的实际情况,而且,六七个小时的路程,说远不是很远,说近也不近。
在活佛那里大家都表现得很兴奋,拍照的、留影的、好奇四处探望的,忘记了这是海拔三千八百米的地理位置,特别是活佛的女弟子,和昨天简直就换了两个人,昨天还让同行的朋友帮助买药,躺在那里不敢动,到了第二天,就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年轻人,跟着活佛四处走动,居然提出住在上师这里,被活佛委婉谢绝了,活佛是一个聪明人,感觉了解这个女弟子的好强之心,不过这位女弟子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正常,让你不相信精神的力量不行。
在回理塘的路上,司机心情大爽,主动提出来,让我们找到好的拍摄地点,停下车来让大家拍照,美如仙境的大自然,吸引着每一个团员,但凡停车拍照的地方,他们都会尽兴得去拍,或许他们这种忘我的尽兴,成为了即将要面对他们的身体不适应的一种必然,对于内陆人而言,虽然你没有不适应的感觉,说明你身体素质好,但绝不能去逞能,这样同样会带给他们新的不适应。
赞助商之一的那位漂亮的叶女士,前两天还感觉一点问题没有,在返回的路上,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一边有些发胀,知道这是缺氧造成的原因,在这之前,她不停的跑动,去寻找最佳的拍照角度,这种大运动量,就是造成她头痛的一种必然。要知道她是我们整个团队里,身体素质最好的之一,她说:每周有时间都会进行两次长跑运动,消耗掉多余的脂肪,但是,那是在零海拔的地方,这里是高三千多倍的地方。
团队里最年轻男同志,两天里一直留着灿烂笑容的他,发现开始紧锁眉头,用他自己的话说,感觉有点不得劲,也说不上来那点不得劲,哈哈,同样是高原反应,在晚餐前,我在大厅里见到他,他还在强忍着痛苦,为大家服务,到了晚饭的时候,团长告诉我,小伙子已经有感觉采棉花的意思了,他的随从,同样也有了相同的感觉,而那位活佛的女弟子,更让人意想不到,回到宾馆便倒在床上起不来了,我上去看了一眼,感觉病得很厉害,想跟她说一声,难受的时候想一下活佛,回叙能好些,发现她已经难受得不行了。
根据团长的要求,派我这个将近六十岁的小老头,为整个团队买抗高原反应的药物,跟着司机一起去了这个巴掌点大的县城里面,买了当地医生建议的最好的药物,去分发给他们,看到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无比痛苦的表情,真的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用全军覆没形容有点过,最起码在晚饭的时候,我和两个司机吃得非常之香,几乎吃了将近两盆白米饭,估计戴团长看到我们有如此之好的胃口,一定会从心里面忌恨这些身体没反应的人,那位司机安久主动要了一两枸杞酒,感觉是向我们示威,那些不舒服的团员,饭吃了两口就不行了,赶紧回宿舍躺着静养。
你要是说我难不难受,那是假的,可以说都难受,不过我这个人习惯于坚持罢了,到高原地方,最让人不好受的就是睡眠问题,自己知道这些,也就不把这些事情太当回事,睡就睡一会,睡不着索性就起床,干点自己喜欢干的事情,就像十年前去西藏那样,每天就睡三四个小时,回到小城,十几天的行程就全部记录并修改整理出来,归功于自己睡不好觉,知道这也是伤害身体的事情,但是,你把这种不舒服强制性的扩大化,难受得还是自己,自己有一个界线,只要血压保持相对正常,只要心脏不乱跳,一切皆安全,在不舒服,自己会主动地躺下,这就是人的自我保护功能。
就像今天半夜这样,昨天晚上吃完晚饭以后,给那些团员去买药物,之后是逐一分发,最后自己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这次外出大家都很照顾我,给我一个单间使用,所以自己睡不着,可以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去影响别人休息,回到房间,先把当天行程中自己感受回味一下,在电脑上做简单的记述,之后,就是整洁卫生的时间,把该换的衣服和其他的物件,洗干净,凉起来,洗浴完毕之后,就是自己看电视休息的时间,到了十点多钟,感觉依然没有睡意,把自己用手机拍摄的照片,发送给这一行的团员。
这些事情办完了以后,依然没有睡意,干脆找来自己白天拍摄的那些影像资料,将自己拍摄的这些场景,投放到墙面上,如同看电影一样,欣赏自己的作品,当然,应该承认拍的水平很一般,特别是在车上的那些,晃动得厉害,自己观看时,都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耐着性子看完了到上师那里的录像,大约是一个多小时,觉得有了一点睡意,索性倒在床上安然入睡。
不过到半夜两点半钟,自己感觉确实睡不着了,索性就起床,烧开水,冲茶喝茶,打开电脑,将昨天下午和晚上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你越把精力集中在睡不着上,你会越痛苦,索性用这种情绪转移方法来克服高原反应,自己觉得挺有效,四点钟完成这些工作,继续躺到床上,休息片刻,与十几年前在西藏时的做法一样,被我誉为“革命生产两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