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之三)
(2013-04-24 02:3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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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人物素描 |
叫错名字的那个女同学,其实,当初自己记得很清楚,因为她与我们家里面掌柜的是小学同学,我结婚后,掌柜的还经常提起这个同学,她有一个妹妹是著名的理发技师,一度在小城著名的理发店里面,逢年过节,那里呈现了门庭若市的景象,掌柜的也夹杂在这凑热闹的队伍中,那时候整理一个头型,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不过我到现在也不理解,为什么要花这些钱做头发,难道是一种迷人的信号,在我看来再好看的头型,一夜就变得零乱了。
不怕别人笑话,在我现有的记忆中,也曾经烫过一次发,那时结婚以后的第二年,由于和掌柜的结婚时,还不兴婚纱照,我们也就没照,后来婚纱照,成为了结婚的一个象征,我的一个同事,替掌柜的打抱不平,让我补拍一张婚纱照,说认识照相馆的人,个一个成本费就行,无奈陪着掌柜的去了老台东一个小照相馆,我同事的朋友,说我的头型拍婚纱照不好看,让给我修理一下,便拿起“火剪”不经同意给烫成“小破浪”,火剪烧出头发的味道,就如同杀猪燎猪毛的味道,照片洗出来以后,里面那个卷头发的男人,根本不像我,也就是从那时起对烫头特别反感。
叫错名字的这个同学姓F,在学校期间好像不太出名,一个十足老实巴交的女同学,所以印象也不太深,倒是到了高中下半学期,我跟着画家同学,以拜年的假借,去了她们家,好像是画家逐一考察她们的家庭情况似的,记忆中到她家的时候,她很羞涩,脸一直红着,感觉是第一次见到男同学登门拜访,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也记不清楚,在她家里吃的什么物品了,但她羞涩的样子,自己记忆很深刻,毕业以后,她分配到了公交公司,成了一名让我羡慕的公交车售票员,那时候咱没钱,公交车也不发达,觉得当售票员,不仅坐车不用买票,而且每天可以看光景,更馋人的是,对于她熟悉的人,可以免费乘坐。
她所工作的公交车,正好是从我们单位,开往当时最繁华的闹市区中山路的公交车,别看当初的车票只有三五分钱的价格,当初我们一个月也就二十几元钱,连吃饭都要省着吃,别说是乘公交车了,那几年,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全靠年轻有体力来支撑,特别是冬天回家,或到市里一趟,要遭多大的罪,顶风冒雪不说,脸和手冻得生疼,屁股底下硌也是如此。
正因为没钱,才有了画月票这一说,我们的画家男同学,就是这样一位高手,绝对以假乱真,但是,在我们这位F同学那里是逃不出去的,工作以后,我还真的坐过一两次这位女同学的车,挤上车以后,发现是自己高中时期的同学,她绝对的老练,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张罗着别人买票,就是不管你要钱,给人一种已经买了票的样子。
第一次得到这般的好事情,就有了总占想便宜的想法,但凡到了车站,心里面就在想,要是遇到自己的同学就好了,剩下这五分钱,就可以多吃一点好吃的菜,可是,这种好事情,绝对不会让你反复的沾光,记得有一次,看到是她的车,但是,人太多了,挤不上去,眼睁睁的看着车走了,那时候公共汽车的乘客,多的可以用沙丁鱼罐头来比喻。
在座的一个高中同班的男同学,听到我感谢F同学曾经的照顾,他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说:“工作以后,他也乘过F同学的车,但是,她铁面无私的收了他的钱,F同学是见人下台阶。”她的话没说完,其他同学就有了反对的声音,认为他一定是记错了,说F同学决不是这样的人,更有的同学跟F同学说,不行退还给他三分钱,让他心里得到满足。
F同学坐在那里不作声,用她的微笑,面对同学们的这种争辩,到是,觉得这位高中班的女同学,经过了将近四十年的时间,她的变化并不大,有点越活越年轻的尽头,唯一不同的是,记忆中她那羞涩的红没有了,也难怪,这位女同学早已经在生活的大课堂里面,经风雨见世面,别说是几个男同学,工作原因,看过多多少少不同品性的男人和女人,她的淡定,来自于她的生活积累。
在高中期间,感觉画家带我去的几个女同学家,她们相互之间的关系比较较好,例如我开篇写的S同学,感觉她们一直走得很紧,每到同学聚会,她们都会结伴而来,记忆中还有一位姓G的女同学,她们三个人,可以用形影不离形容,而且那个女同学G,让我一度感觉她很不错,不过这是工作以后,曾经想到过的事情,后来知道她大了我很多。
在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真的感觉对F同学了解得太少,想通过那天参加聚会的其他同学那里,了解更多一点有关她素材,遗憾的是更多的同学与我一样,对她了解甚少,我连着问了三四个同学,大家共同的感觉,就是印象中,这是一个羞涩,而且有些腼偏的女同学,感觉像是一只害怕走失的小鸡,一直呆在大集体的包围之中,不显山,不露水。现在已经退休在家的他,相夫教子,乐此不疲。
我唯一不敢问的就是画家男同学,他知道我笔下无德,害怕我胡写乱说,让他那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娇妻看到,那可就成为了国无宁日的开始了。但是,我忘不了三十多年前,把头发抹得铮亮的他,带着我们几个电灯泡,穿梭在他心目中,感觉值得交往的女同学家里面,他的老成与侃侃而谈,当时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知道那是“利比多”(荷尔蒙)造成的原因,现在画家同学脑袋顶上那几撮乱发,早也找不到曾经的那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艺术家了,岁月无情,将我们蚕食成为了“一堆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