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那一天(上)
春节前谢颐诚老师,就跟我们约好了,他携全家一起请我们坐坐,我们全家是被邀请对象之一,也跟家里面掌柜的说好了,虽然掌柜的反对在酒桌上办事情,但是,这种聚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也知道有谢老师在的大前提下,不会去用酒量来说话,更多的时间是在海阔天空的神聊,文学、时事新闻、熟悉的人和事情,所以掌柜的每年还都是回去。
今年有所不同,老岳父家里的家政休春节假,自然就没有了“伙头军”,掌柜的派上了用场,从初一到初二两天时间,都属于她孝敬老人,尽义务的时间,自然也就无法如期履约,错过了这个每年一次的老熟人员的聚会,当然,假如没有这样的聚会,在我母亲家里面,我妹妹初二回娘家,掌柜的也成为了被邀请对象,感觉掌柜的人缘,在我们兄弟姊妹中混得比我好。
原定还有女儿陪同我一起前往,可是,她在小城里的那些初中和高中,乃至大学的同学,得知她回来几天,他们的相约,就排得很满,感觉是比我要忙得很多,而且听女儿说,同学中有不少已经在事业上小有成就,也有的同学,正在完成人生中的另一个大事情,那就是结婚生子,一句话,这些同学都会带给女儿不同样的感受,我也希望女儿多与之交往,从中找到自己对未来生活的目标。
我也知道,现在让女儿参加像我们这些“八股老人”的聚会,确实有些勉为其难,毕竟我们的想法与所谓的现实社会的价值观念不一样,我们更多的是承传老一辈言传身教带给我们的那些中国传统,那些我们认为有共同兴趣的话题,而这些都已经与女儿这样年龄的人离得很远,在女儿的感觉中,我们依然在上个世纪,我们的谈话他感觉是索然无味。
与谢颐诚老师家人的这种团聚,至少已经有了近十年的不间断,后来人员逐渐的发展,最初是我与小城文学刊物的编辑,小城专业作家创研室的专业作家高建纲一起,因为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们就开始跟谢颐诚老师学习,从那时起就开始了私交,随着时间的发展,这种往来变成了师徒关系的往来。
不知建纲是如何想的,至少我认为,今天自己可以在这里“想到哪写到哪”,是谢颐诚老师点拨指导的结果,是他教给了我如何地去读一本好书,如何系统地去分析一本书的中心思想,而且一气呵成的阅读方法,同样是从谢老师那里学来的,他的阅读量,他博大精深的学识,都值得我一生的学习,也正因为这样,我们一直走到了今天。
后来,我们的队伍有所发展,前前后后又进来一些人,每年春节期间都会有这样一次相见的机会,当然这些人里面,更多的是文学圈子里面的人,所以人多了以后,谈话的范围就变得更宽阔,谈话的内容就更有意思,这样近乎于一次学术研讨的聚会,就有了它真实的意义,感觉就是一次个人思想的相互碰撞过程,对于我而言则,则是一次难得学习的机会。
我多次写过上个世纪痴迷文学,跟着谢颐诚老师,在郭新城家里面的一些情况,那时候谢老师也是血气方刚,而且治学严谨,时常为一个问题,大家吵得是面红耳赤,最终大家在相互学习认证中,找到相同的感觉点,弥合学术上的不同观点,其实,我真正受益的还是那个年代的那段时期。
我们这种聚会最后都会用合影留念的方式结束,从自己存放的照片里面,明显的感觉出人老的不可逆,最初的照片,建刚的孩子还没有上学,属于顽皮孩子中的一个,而现在建刚的孩子,已经升入中学,已经是一个有自己思想,多才多艺的年轻人了。大人的容貌,可以忽略不计,但一天天长大的孩子,就成为我们一天天变老的不争事实,当然,检验我们的还有就是从性格上去看,现在多了几分老城和淡定,少了更多的血气方刚,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以后,知道面对的现实的,多了宽容与理解。
从另一个角度讲,一切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和时间考验,依然还可以坐在一起海阔天空,还有大家相间的这种期盼,足以见得相互之间是有一种看不见的缘分蕴涵其中,三十多年的相识于相知,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大浪淘沙最后,大家还可以聚在一起,也就这就是缘分的真实内涵,希望能这样继续下去,这也成为了每年春节这些人的一种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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