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大漠红柳
(2010-10-21 06: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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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读书随感 |
一起共事的十年里,大家结下了牢固的友谊,而这种友谊的夯实,是我们的性格相仿,志趣相投,彼此之间的人格的力量所建立起来的。当然,更多的是他身上闪动着品质的光芒,即便他年轻于我,但是他对事业的那种执著,对朋友的那份热情,无不感到与他在一起的那种轻松愉快。
十年的共同事业,他已经筑起了一座丰碑,成为了我遥不可及的理想目标,其实,自己所在的这个城市,一点不比他们那里有多大的差距,从职工人数的总量上,还是在职工分布的区域性上,我们都应该做得更好,但是,这些年下来,自己最切身感到的就是那句:做事在人,他做到了“极致”。
在仰视他的业绩的同时,也在关注着他一天天的“走红”,殊荣的光环有意无意间会自然地罩在他的头上,即使你知道这是职场内的一大忌讳,但是,时运来了你会怎样?全国第一,包含了业务量的统计数据,包括了经济效益的最终落实,包括了上级领导的“友好姿态”和频频到访。
现行体制的荒谬,最终体现在一个最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上,“武大郎开店,高的一概不要”这种管理心态上面。无论你做得再好,那不是你个人的能力问题,是组织协调帮助和支持的好,你不过是其中的一个“部件”罢了,谁要是将组织的成绩归于个人,那你必将面临着“众叛亲离”的下场。当他踌躇满志地规划下一步的宏伟目标的时候,当业务领导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一纸调令,成为了结束这项事业的句号。
那些扮演“救世主”的他们,全体“哑语”,将理想主义的他从梦中惊醒,带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发配”西域的征程,在听到他即将启程前往的电话告知的时候,在他无意间讲述的曾经那些“闻所未闻”的事情以后,我也只能用自己的宽慰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境,虽然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两年后的这一天,我们再次聚会在我们曾经经常聚集的地方,没有我想象中带着大西北的沧桑,依然是那样的开朗与明快,我们不需要用业务的客套作为我们的开场白,相互间握手的那个刹那,大家心照不宣,没有因时间的关系,没有因离开的原因,彼此淡忘了我们曾经的那种关系,缔结的这种友谊,你就会感觉到这种友谊的坚固与深厚。
知道时间是消磨痛苦最好的利器,也知道,离开是客观认识自己的一种办法,也会让你更加平静地看待自己曾经走过的那些岁月留痕,无论是辉煌和遗憾,他只代表着昨天曾经的那个历史时刻,他是我们无意间的回眸,也是我们客观的一种“审视”,这一切过去以后,所呈现出来的淡定和沉稳,发自与内心。
他找回了自我,他理解了更多自己曾认为不能理解的事物,他很快地找到了自己新的坐标,即便这个坐标与之先前的有多么大的差别,我感觉他的定位是对的,他表现出来的豁达,是顿悟后的一种心境体现。
其实,他的现在面临的工作,一点点不亚于曾经让他干得如此红红火火的事业,而且这项工作在全局的大环境中显得更加尤为重要,是一个整体性的布局,他站在那张西域“矿藏”分布图前,用心地为我讲解着他们的未来,这个几乎将近山东省一半大的地域,就是他们未来奋斗的地盘范围,而那里矿藏的储量,足以使他们富足地“安享晚年”。
他羞涩地拿出一张“胜利日报”,让我看看他发表在上面的一篇散文,题目为《大漠红柳》,他不无感慨地写道:
“只有在准噶尔盆地夏天地面70度的高温中工作过,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冬天零下40度寒冷的环境下生活过,在达板城几十级横风肆虐内突围过、你挣扎、煎熬、无力时,才能被红柳的魅力所折服。”
“红柳在与沙的搏斗中,把根扎得更深,把触须深得更长,有的可达三十多米,以汲取水分。她们把被流沙掩埋的枝干变成根须,在从沙层的表面冒出来,伸出一丛丛细枝,去接受阳光雨露的滋润。他们顽强地开出红色的小花,向着太阳微笑。风暴一次又一次的袭击,红柳的根却越扎越深,花儿也开得一次比一次更鲜艳、更美丽。倔强的红柳,决不让沙丘向草原移动半步!”
“红柳没有伟岸的身躯,没有婀娜的风韵,也没有甘甜的果实,却有着最执著的根蒂,和戈壁紧紧相依,能耐得住寂寞的风寒,守候无人的荒漠,经受黑夜里的挑战,托起岁月的太阳,把戈壁沙漠般的心灵,变换一片丰厚的土地,增添绿色的希望。”
在这些笔墨中,我看到了他新的志向,红柳的精神,就是他精神的象征,也同样是朋友的高贵品质的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