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火锅,朋友执意让我到他的公司看一下,自己婉言谢绝了,并不是不感冒,自己是害怕被传染上“单干”的毛病,这几年没少见到那些通过奋发而致富的人,他们那敞亮的办公室简直就是一个文物博物馆,他们说话的那个气势就像是那些钱是从大海里潮上来的,忘记了自己当初努力发奋时忍受的那些屈辱。
回到宾馆,困意十足,倒在床上便睡着了,三点半钟自己醒来,在房间里踱步,感觉上好,拿起电话给自己的那位朋友,问他在何处?电话那边告知:十分钟左右到,企盼见面。赶紧准备烧开水冲茶,这千里迢迢期待的相聚决非一般意义,见证了我们真正的情谊所在。
其实这个人,我也曾写过,不过是他最无助和苦闷时写给他的,也许当时他并不理解自己内心的想法,也许他感觉自己是在那里唱高调,觉得他反应平平。不理解很正常,每一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面临的实际情况也不一样,自然就不会有“接近”的感受,即便是相对接近也是出于一种客情。
他与我们共同从事这项工作长达十年,我们在这十年里面,通过工作相识,通过接触相互吸引,通过不断的交往加深彼此之间的友谊,通过实践的检验我们深信我们会是一生的朋友,不管我们做什么,也不论我们是否像现在这样“春风得意”,还是“惨遭不幸”我们都会珍重我们结下的这份真情。
他的工作能力和水准我是敬佩有佳,他的人格力量让我无可挑剔,虽然我们也经常为一些问题观点不一致,但是我们都会在日后的一个时间里,大家讲自己内心的真实相互地倾诉,以此达到彼此之间的真实了解,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对工作的大手笔,自己是甘拜下风,也许这与自己的僵化和无能有关,他的事业假如不是上级强制性的停下来,他会成为全国第一。
在他干得最欢的时候,他离开了他倾其心血的这个岗位,他打来电话的那种口气,自己知道他受的伤害是多么的大,他想让他们的领导承认他的能力,而现在的领导更多的是找平衡,或者说是“弹钢琴”让周围的人内心找到相对的平衡。他的出色成为了众人嫉妒和羡慕的对象,造谣中伤也好,品头论足也罢,一句话看到他的风风火火,很多人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不舒服。
他难过的还有另一层原因,当然到现在了,他已经可以客观地看待这些问题了,他也承认了当时自己难过的另一些原因,例如他的上级,他的业务领导,曾经是那样地信誓旦旦地对他承诺,这些工作非你不二,但是当那一纸调令下来的时候,当他们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采取了保持沉默的态度,曾经借酒发的誓早,就无踪影了,连放屁都不如,一点味道没有。
新岗位最初认为这是对自己工作的不肯定而做出的“发配”,但是当他用自己的一贯作风再次投入以后,发现并非像最初自己想象的那样,不同的岗位有不同的特点,自己认为一生中可以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事情,绝非只是一件事情,新岗位赋予他的职责,让他找到了展示他不同一面的地方,他又找到了新希望和新生活,这就是人的“修复能力”。
敲门的声音传了过来,急忙开门,见到了依然精神的他,我们拥抱,相互表示我们的情谊,随后进屋坐在沙发上,一起聊起了很多很多曾经的事情,他也谈起了目前他的状况。我有意识地提及曾经我们共同感兴趣的业务话题,他表现出了一种淡漠,当我问他:你们单位里的那项业务如何时,他直白的告诉我:好像这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吧?曾经的那些梦想,现在看看确实是自己的一种一厢情愿。
我坐在那里仔细听着他讲述着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工作和学习,以及家庭的情况,讲述着他自己对现实生活中的一些事情的不同看法,他告诉我,现在他有大段的时间来看书学习,当然他所在的单位更允许他自己四处走走,让自己的生活更充实一些。他现在觉得这样的一种工作环境,这样一个大的宽松氛围,对他来说是一种特别轻松的,这是从前没有想到过的一种感受,他说这样自己非常心满意足。
晚上,朋友在重庆最知名的江边美食一条街上款待我们,站在饭店的凉台上,眼前的景象是嘉陵江和长江的汇合口处,缓缓的两江江水在这里汇集,又缓缓地向东流去,远处的山岗上就是林立的高楼大厦,夜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对面高楼大厦的装饰灯光亮了起来,倒是显得“巍巍壮观”,但是知道这绝对不是我们显摆的理由,虽然朋友问我:这里是不是像香港的维多利亚湾?我半开玩笑地告诉他:这叫驴屎蛋子外光里不光。有一位当地人告诉我,当地人有一种法,江南五光十色为电业做贡献,江北吃喝玩乐为税务做贡献。
席间我们有意问当地人关于打黑的事情,发现他们都避而不谈,问他们为什么回避,他们举起酒杯,笑着伸向你,说道:我们喝酒就可以了。靠,是讲政治已经到了这份上了,还是让黑社会吓的,现在还“杯弓蛇影”,何苦?

这就是我的同行和朋友


从来不惧怕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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