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朋友写的那篇东西没多想什么,倒是在家中与掌柜的讲了自己所写的那篇文字,当时她听了以后也没说什么,等早晨我准备走时她发了话,建议我不要急于拿给他看,更不要急于贴在搏客上,我问她:“为什么?”她很冷静地说:“你不理解有病人的心理想法,他们与健康人的感觉不同。”素来我行我素的自己到这节骨眼上还是听了掌柜的劝告,把那边已经打印好的文字放了下来,我相信女人的知觉。
过去一直觉得一个人出生以后假如不是意外,活到老是一个不可逆的客观事实,也许自己生活的环境正是如自己想象的那样的情景。现在想一下那只是自己没有细细地观察我们生活的实际,人生无常成为了一个最现实的客观事实,到今天我们回想一下,我们送走了多少本不应该送走的朋友和兄弟姊妹。不仅如此,而且感觉随着我们生活质量的提高,社会物质水平的急速发展,并没有延长我们的寿命,短命的现实无情地摆在我们面前,总感觉经济每前进一步,社会每改变一步,我们的健康水平没有延长,觉得越来越脆弱了,与我们的思维相反。
即便是这样我也希望朋友是一个例外,从接触他的这些年里,感觉上苍对他有点残酷,竟如此一次次地考验他的意志,即使他再比我坚强,比我更有耐性,他已经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沉重。特别是他弟弟的英年早逝那一段时间里,他表现出来的坚强让人感动,在这之后的又一次失去亲人,也同样这样的坚守了下来,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百折不挠的那种坚毅的精神,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上苍如此的历练我,我知道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坚守。”他做到了。
知道这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也不想去告诉别人,看看自己家人听到这个消息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惊讶,与我女儿交流时略微地讲了那么一句半句她表示出来的震惊和哀伤足以见得这个事件对外人的刺激会有多大。在我看来这既是一个人的不幸,但也是他的有幸,毕竟这是早发现早治疗的一个客观现实,为我们赢得了第一治疗时间。虽然他不在我们的小城里居住,但是他的为人和影响力确实会产生一种“轰动”,毕竟这不是好消息。
看望他是自己内心的一种期盼,限于客观上的无奈只好秘访,虽然他在电话里是那样肯定的拒绝,我了解他这样一个“经受生死考验”的人来说,朋友所能赋予的精神力量是语言无法形容的。至于你是否具备这样的条件那都是后话,知道他正需要一只温暖的手,更何况他的赤诚也必须让我有所“行动”。
这几年自己为了这种事情已经奔波了不少地方,即便这种“突访”带有着一种残酷,但是这种事情同样也是一种情谊和无奈。我知道在这个世上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许许多多这样的事情,因为生老病死是一个人的必由之路,我们是现实生活中鲜活的一分子,就必然会面对这些事情,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加处理这些事情会越来越多,这是无法逃循的必由之路。
不知为何,在确定了那一天前往的日子里,自己竟在前一天晚上失眠了,即使进入了睡眠也会在一些十分怪异的梦中。在梦里看到了曾经的居住地变成了很大的水塘,一些曾经共过事的老同事在水塘里嬉戏打闹,不仅如此,他们还告诉我是在那里强化锻炼,准备参加运动会的项目。看到他们浑身沾满了泥浆,感觉是那样的脏,而他们那种兴奋劲头很像儿时的孩子。
在梦里自己又回到了曾经工作过的单位,见到了一个也十分喜爱文学的同事,知道他虽然非常努力,但是一直以来没有什么成就,在梦里看到他正在那里用泥巴在做泥塑,我饶有兴致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在那里工作,发现在站在成堆的泥巴里,竟然喘着一双闪着亮光的新皮鞋,不仅如此再战这得周围全是泥泞,居然他的鞋子一尘不染,只见他不停地搓着鞋底,感觉只有鞋底粘着泥巴,我不解地对他说:“你换一双鞋不就行了吗?”他看着我笑着对我说:“这就是一人与你们这些什么人的区别”自己听了以后还真的感觉有点上了自尊心,感觉有点不高兴,觉得这个同事有些变了。
从哪里走开,换了一个地方,发现了自己很长时间没见过的老同事还有同学,他们感觉很勉强得跟我微笑了一下,便自己干自己的活。自己站在那里突然想到那几个人早已经去世多年了,怎么回一点点没事情。从梦里醒来,知道朋友的事情对自己有一定的影响,这也许是一种暗示,看似这种荒诞的梦打破了时间上的界限,将现有的人与过世的人连在了一起,使自己想的这些问题太多造成的,这是一种心理的逆反情绪。
早晨自己坐在“大鸟”的胸膛里感觉着它的腾空而起,我想说:我来了,我的朋友,我虽然无法真正接触你的内心的恐惧,但是我可以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装作轻松自如的样子,带给你短暂的快乐………下午同样的坐在大鸟的胸膛,我却在想着发给你的那个信息:“请相信专家的意见,做好手术准备,这次见面可能你没有注意一个细节,我今天没有刮胡子,显得十分的苍老。但是,只要我用刮胡刀把胡子刮掉,我依然会显得‘英俊潇洒’,这就是手术的根本目的,祝福你,一定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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