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完美国作家欧文·斯通《渴望生活———梵高传》以后,说实话心里一直难以平静,为这样的艺术家最后的境遇感到惋惜,梵高被艺术家发现的太晚,他本不应该在这样的年纪,在他的才华最出色的时候,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也许他自己知道,或者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绘画作品和他的艺术创作的手稿成为了最难的珍贵的艺术珍品。
我又在《梵高心理传记》一书中看到了他更为不幸的境遇,他的家人对他的不理解,从他年轻时就表现了出来,也正是因为梵高倔强的性格,又无法与之亲戚们沟通,除去一直帮助他的弟弟,这也是他一生中的依靠,他知道给弟弟添了多少麻烦和累,但是,在那个特定的环境中,梵高无力摆脱这些,也许有人会说梵高在英国他叔叔的画廊里好好工作,不要想入非非,也许命运会是绝然不同的。
问题就在这里,性格决定命运,他对艺术的见地,他对爱情的那份执著,他对现实社会的那种市侩,以及感到艺术与商业之间的那种不“协调”都决定了他未来的一种宿命,自己在想,假如他的家庭能给予他更多的关爱,假如在传统意义上的家庭观念能够在亲情挚爱的包容之下,兴许梵高会做得更好,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假设。对于艺术家来说,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绝大多数人都会不理解,这也是艺术家的悲剧所在。
欧文·斯通笔下的梵高家庭似乎没有像阿伯J·卢宾写得那样执白,前者从故事的角度讲梵高与家人的关系没有写得像阿伯J·卢宾写得那样严重,前者在通篇作品里几次写道梵高与家人得其乐融融,虽然最终还是因为观念的不同,梵高离开了他们,但是在阿伯J·卢宾那里我们看到了一个更真实的梵高,他的家人对他的第一次失败的婚姻,没有给予父母的关心和同情。对他的传教士工作的最后结局也没有给予肯定。到了他与凯的爱恋,变成了他们最终“分裂”的导火索,以至于梵高在海牙与妓女克里斯汀共同生活的那些日子,更成为了他们全家蒙羞的时期,这种影响一直伴随着他们全家一生。梵高的父亲是一个牧师,在我们看来神职工作人员,都应该是具有宽厚的仁慈之心,但是梵高在这里却写道:“我像耶稣一样是穷人的朋友……我们这位朋友的仁爱之心日复一日地变得坚实,而他所承受的迫害也日益加重。宗教裁判所的成员更是竭尽指责、侮辱和打击之能事,虽然他原本就处于最低微的地位。一个人应该像善良上帝那样去做,时时去走自己的路,并生活在他的自我之中。”(书中第152页)
在这里我见到了作者的另一段描述,足以见得梵高的母亲及家人对于这个让他们蒙羞的孩子所采取的态度。作者这样写道:“奥提(梵高的弟弟)和家人的通信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而梵高的家信则“不幸遭到损毁”。同样,在处理他的画作上,他的母亲依然草率了事,这就更加令人信服他的受排斥感并非单单源与他的想象和虚构。事情发生在1885年11月,当梵高离开纽南的时候,他几乎将自己画的所有的素描和油画都留在一个天主教堂司事的家里,因为早些时候,梵高为了摆脱自己的家庭,向教堂司是租借了一间房间。到了1886年5月,梵高母亲也离开纽南迁往布雷达,此时,这些画和家具、行李箱一起交由一个木匠运到了布雷达。后来上面所提到的那些“被虫蛀了的画”在行李箱里被找到,可是,他的母亲被一种“传染病的恐惧感”所日益困扰,这“恐惧感”使得她把儿子的作品统统丢弃,估计多达“六十多幅上了框架的油画,一百五十幅松散的仅存画布的油画,两个装有大约九十幅钢笔画的纸夹,还有一些蜡笔画,约一、二百幅。”如此大的一批绘画作品最终落到一个废品商人手中,其中一些被他毁了,另一些载满一辆手推车,仅仅卖了几个便士。”(书中第113页)
我不是赞同梵高的那种生活方式,我是感觉到人们对他的艺术创作,或者是他在从事传教士的时候,没有发现他身上特有的那种善良、执著的特质,更没有发现他的艺术才分,更多的使用现实生活中的“约定俗成”来看待每一个人,不仅如此更多的人原意去观察那些生活中的绯闻,岂不知这种心理想法就是一种阴暗。
写到这里让我想起来我们小城艺术界中也有这种贫困潦倒的艺术家,也有因不堪生活重负而选择了“离开”的艺术家,在北京宋庄举办的那次“当代艺术青岛梦”的活动,在那里展出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活跃在我们小城的“非主流艺术家们”的作品,在其中就有两位先我们而去的青年艺术家,我曾在他们的展板前久久驻足,在我写的那篇博文中也曾经写道:“在展版的一侧,是李善君的朋友提供的一张与李善君的合影照片,在照片的一侧,有一段话看完了以后,自己的泪水就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是一种悲凉的感觉,图片上的文字是这样写的:“这个画友活活的穷死了。在我心里他比梵高伟大的多,可惜他死后作品都被付之一炬,一个脆弱的生命无法完成100年人生戏剧,30岁离开了人世。临死前几天,我请他喝了一顿羊肉汤,可能是因为在一起太久,临死前对我说:“等我死了以后变成一棵树,当你看到那棵树在摇的时候,你就会发财,再也不会这么穷了。”
这是一个艺术家的期盼,这是一个怀着最善良内心的艺术家,对同仁的最美好的期冀,然而这一切对于他却是那样的残酷,他的才华被贫瘠的现实所淹没,他在那个不被世俗观念认可的创作探索的道路上迷失了,他留存给我们的只有这一幅素描,但是与他接触过的所有同仁,都会为失去这样的才子而惋惜。”
也许真正的艺术家命运是相同的,他们走在一条艰辛的探索的道路上,摈弃了世俗的价值观念,义无反顾走上了漫漫的艺术探索之路,兴许上苍垂爱他在有生之年被承认,也许他们一生就这样默默无闻的被埋没。我在梵高的笔下看到了这种苍凉的感受,他写道:“我还感到有传代的可能性,感到有可能看到自己绘画创作里消失殆尽的一天,就像一个人在人生跋涉中走完了他那段年富力强的路程。我力图不要丧失我的技能,不管怎么说,在创造重要获得某种熟练的技能是很困难的,而停止工作,我将会失去它。这比消除为获得它所付出的痛苦要快和容易得多。前景黯淡无光,我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欢乐可言。”(书中第319页)
生活的重负最终压倒了伟大的画家,他最后采取的行动,就像是他写道的那样“我想成为这样的人———在我拥有的岁月里,我是充满活力的。因此当一个人面临死亡之际,他会想:我要到所有那些人都勇敢前往的地方去。”(书中第3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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