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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01日

(2009-12-01 23: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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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君子于天下,达善达不善,无物我之私。
  达者,通物我于一也。君子所欲者,纯乎善而无不善尔。若善则专美于己,不善则听诸物,是拒物私我而善穷于己,不善矣。
  循理者共悦之,
  己有善则悦,人有善,视之无异于己,是达善也。
  不循理者共改之。
  己有过则改,人有恶,则反求自讼而化之,是达不善也。
  改之者,过虽在人如在己,不忘自讼;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非但天子为然。横逆不改而三自反,所以尽己而感人也。
  共悦者,善虽在己,盖取诸人而为,必以与人焉。
  己知之,待人言而行之,归其功于人,不自有也。
  善以天下,不善以天下,是谓达善达不善。
  形迹化而天理流行,神化之事也。然学者克去己私以存心,则亦何远之有哉!
  善人云者,志于仁而未致其学,能无恶而已,“君子名之必可言也”如是。
  学,谓穷理精义以尽性之功,名之曰善人,则其实也。无恶之谓善。
  善人,欲仁而未致其学者也。欲仁,故虽不践成法,亦不陷于恶,有诸己也。
  仁者心之安,心所不安则不欲,故不陷于恶。乡原则践成法以自文,而不恤其心之安,故自以为善者皆恶人,虽欲之相似而实相反。
  “不入于室”由不学,故无自而入圣人之室也。
  善人而学,则洗心藏密而入圣人之室矣,圣非不可学而至也。
  恶不仁,故不善未尝不知;
  恶之诚则知之明,不善当前而与己相拂,如恶恶臭,过前而即知之。
  徒好仁而不恶不仁,则习不察,行不着。
  未尝取不仁之恶而决择之,则或见为当然,狎习之而不知恶。故穷异端之妄,必知其不仁之所在,然后别天理之几微;不然,且有如游、谢诸子暗淫于其说者矣。司马君实好善笃而恶恶未精,故苏子瞻与游而不知择。道虽广而义不得不严,君子所以反经而消邪慝也。
  是故徒善未必尽义,徒是未必尽仁;
  徒欲善而不辨其恶以去之,则义有所不正;徒行其是而不防是之或非,则仁有所不纯。
  好仁而恶不仁,然后尽仁义之道。
  严以拒不仁而辨之于微,然后所好者纯粹以精之理行,习之似是而非者不能乱也。故坤之初六,履霜而辨坚冰之至。荀彧唯不知此,是以陷于乱臣贼子之党而不自知。
  “笃信好学”,笃信不好学,不越为善人信士而已。
  越,过也。学以充实其所以然之理,作圣之功也。
  此节旧连下章,传写之讹,今别之。
  “好德如好色”,好仁为甚矣。
  求必得也。
  见过而内自讼,恶不仁而不使加乎其身,恶不仁为甚矣。
  不容有纤芥之留也。
  学者不如是,不足以成身,
  成身者,卓然成位乎中,直方刚大而无愧怍于天人也。
  故孔子未见其人,必叹曰“已矣乎”,思之甚也。
  君子之好恶用诸己,小人之好恶用诸物,涵泳孔子之言而重叹之,张子之学所为壁立千仞,而不假人以游溢之便。先儒或病其已迫,乃诚伪之分,善恶之介,必如此谨严而后可与立。彼托于春风沂水之狂而陶然自遂者,未足以开来学、立人道也。
  孙其志于仁则得仁,孙其志于义则得义,惟其敏而已。
  孙,顺也,顺其志也;志于仁义而不违。志与相依而不违,则不能自已而进于德矣。此释说命“孙志时敏”之义,明孙非柔缓之谓,乃动与相依,静与相守,敏求而无须臾之违也。
  博文约礼,由至著入至简,故可使不得叛而去。
  文者,礼之著见者也。会通于典札,以服身而制心,所谓至简也。不博考于至著之文,而专有事于心,则虚寂恍惚以为简,叛道而之于邪矣。
  温故知新,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德,
  温故知新,非以侈见闻之博;多识而力行之,皆可据之以为德。
  绎旧业而知新益,思昔未至而今至,
  即所闻以验所进。
  缘旧所见闻而察来,
  据所闻,以义类推之。
  皆其义也。
  皆博文之益也。存神以立本,博文以尽其蕃变,道相辅而不可偏废。
  责己者当知天下国家无皆非之理,
  人虽穷凶极恶,亦必有所挟以为名,其所挟之名则亦是也。尧以天下与人而丹朱之傲不争,若殷之顽民称乱不止,亦有情理之可谅。倘挟吾之是以摘彼之非,庸讵不可!而己亦有歉矣。大其心以体之,则唯有责己而已。
  故学至于不尤人,学之至也。
  学以穷理而成身,察理于横逆之中,则义精而仁弘,求己以必尽之善,则诚至而化行,乃圣学之极致。
  闻而不疑则传言之,见而不殆则学行之,中人之德也。
  传言,述之为教也;学行,模仿以饰其行也。资闻见以求合于道,可以寡过,非心得也,故夫子亦但以为可以得禄之学。
  闻斯行,好学之徒也;
  不阙疑殆而急于行,好学而不知道。
  见而识其善而未果于行,愈于不知者尔。
  此尤不足有为者,愈于不知而妄作者尔。
  世有不知而作者,盖凿也,妄也;
  慧巧者则为凿,粗肆者则为妄。
  夫子所不敢也,故曰“我无是也”。
  圣人且不敢,而况未至于圣者乎!
  此章言恃闻见以求合,虽博识而仅为中人之德,若急于行、怠于行者,尤无德之可称,则闻见之不足恃明矣。然废闻见而以私意测理,则为妄为凿,陷于大恶,乃圣人之所深惧。盖存神以烛理,则闻见广而知日新,故学不废博,而必以存神尽心为至善,其立志之规模不同,而后养圣之功以正。大学之道,以格物为先务,而必欲明明德于天下,知止至善以为本始,则见闻不叛而德日充。志不大则所成者小,学者所宜审也。
  以能问不能,以多问寡,私淑艾以教人,隐而未见之仁也。
  私淑艾,谓取人之善以自淑,非以教人,而所以奖进愚不肖者,则教行乎其间矣。盖以多能下问,则苟有一得者,因问而思所疑,坚所信,则亦求深于道而不自已,其曲成万物之仁,隐于求益自成之中,教思无穷,愈隐而愈至矣。此大舜之德而颜子学之也。
  为山平地,此仲尼所以惜颜回未至,盖与互乡之进也。
  志于善则不可量,故不拒童子。颜子殆圣而圣功未成,一篑之差也。圣人望人无已之心如是。
  学者四失:为人则失多,好高则失寡,不察则易,苦难则止。
  为人,求诸人也。失多者,闻见杂而不精;好高者,目困而不能取益于众;易于为者,不察而为之则妄;知其难者,惮难而置之则怠。四者,才之偏于刚柔者也。知其失而矫之,为人而反求诸己,志高而乐取善,易于为而知慎,知其难而勇于为,然后可与共学。
  学者舍礼义,则饱食终日,无所猷为,与下民一致,所事不逾衣食之间,燕游之乐尔。
  甚言其贱也。困其心于衣食之计,暇则燕游,自谓恬淡寡过,不知其为贱丈夫而已。学者读陶靖节、邵康节之诗,无其志与识而效之,则其违禽兽不远矣,庄周所谓人莫悲于心死也。
  以心求道,正犹以己知人,终不若彼自立彼为不思而得也。
  以心求道者,见义在外,而以觉了能知之心为心也,性函于心而理备焉,即心而尽其量,则天地万物之理,皆于吾心之良能而著:心所不及,则道亦不在矣。以己知人,饥饱寒暑得其仿佛尔。若彼自立彼,人各有所自喻,如饥而食、渴而饮,岂待思理之当然哉!吾有父而吾孝之,非求合于大舜;吾有君而吾忠之,非求合于周公;求合者终不得合,用力易而尽心难也。
  考求迹合以免罪戾者,畏罪之人也。故曰考道以为无失。
  以诚心体诚理,则光明刚大,行于忧患生死而自得,何畏之有!无欠者,仅免于罪。
  儒者穷理,故率性可以谓之道。
  穷仁义中正之所自出,皆浑沦太和之固有,而人得之以为性,故率循其性而道即在是。
  浮图不知穷理而自谓之性,故其说不可推而行。
  释氏缘见闻之所不及而遂谓之无,故以真空为圆成实性,乃于物理之必感者,无理以处之而欲灭之;灭之而终不可灭,又为“化身无碍”之遁辞,乃至云“淫坊酒肆皆菩提道场”,其穷见矣。性不可率之以为道,其为幻诞可知;而近世王畿之流,中其邪而不寤,悲夫!
  致曲不贰,则德有定体;
  不贰,无间杂也。定体,成其一曲之善而不失。
  体象诚定,则文节著见;
  体象,体成而可象也。诚定者,实有此理而定于心也。所行者一,因其定立之诚,则成章而条理不紊。
  一曲致文,则余善兼照;
  余善,未至之善也。心实有善而推行之,则物理之当然,推之而通,行至而明达矣。
  明能兼照,则必将徒义;
  知及之则行必逮之,盖所知者以诚而明,自不独知而已尔。动而曰徙义者,行而不止之谓动。
  诚能徙义,则德自通变;
  徙义以诚,其明益广,其义益精,变无不通矣。
  能通其变,则圆神无滞。
  至变与大常合而不相悖,以神用而不以迹合,与时偕行,大经常正而协乎时中之道矣。此释《中庸》之义,而历序其日进之德,盖张子自道其致曲之学所自得者,脉络次序,唯实有其德者喻之,非可以意为想像也。
  有不知则有知,无不知则无知;
  有知者,挟所见以为是,而不知有其不知者在也。圣人无不知,故因时,因位,因物,无先立之成见,而动静、刚柔皆统乎中道。其曰“吾道一以贯之”,岂圣人之独知者哉!
  是以鄙夫有问,仲尼竭两端而空空。
  若有秘密独知之法,则必不可以语鄙夫矣。竭两端者,夫子以之而圣,鄙夫以之而寡过,一也。空空,无成心,无定则也,事理皆如其意得尔。
  《易》无思无为,受命乃如响。
  全体乎吉凶悔吝之理,以待物至而应之,故曰“《易》广矣”。大矣圣人之知无不通,所以合于鬼神。
  圣人一言尽天下之道,虽鄙夫有问,必竭两端而告之。
  凡事之理,皆一源之变化屈伸也;存神忘迹,则天道物理之广大皆协于一,而一言可尽,非以己所知之一言强括天下之理也。
  然问者随才分各足,未必能两端之尽也。
  非独鄙夫为然,颜、闵以下,亦各不能体其言之所尽,有所受益而自据为知,所以受教于圣人而不能至于圣。
  教人者必知至学之难易。
  有初学难而后易者,有初学易而后难者,因其序则皆可使之易。
  知人之美恶,
  刚柔、敏纯之异。
  当知谁可先传此,谁将后倦此。
  年强气盛则乐趋高远;而使循近小,虽强习必倦。
  若洒扫应对,乃幼而逊弟之事;长后教之,人必倦弊。惟圣人于大德有始有卒,故事无大小,莫非处极。
  圣人合精粗、大小于一致,故幼而志于大道,老而不遗下学。
  今始学之人,未必能继,妄以大道教之,是诬也。
  继,谓纯其念于道而不间也。若洒扫应对,则可相继而不倦;故产其志于专谨,且以毕小德而不俟其倦。
  知至学之难易,知德也;
  行焉而皆有得于心,乃可以知其中甘苦之数。
  知其美恶,知人也。
  曲尽人才,知之悉也。
  知其人且知德,故能教人使入德。
  顺其所易,矫其所难,成其美,变其恶,教非一也。
  仲尼所以问同而答异,以此。
  理一也,从人者异尔。
  “蒙以养正”,使蒙者不失其正,教人者之功也;尽其道,其唯圣人乎!
  才之偏,蒙也;养之者因所可施可受而使安习之。圣人全体天德之条理,以知人而大明其终始,故教道不一而尽。
  洪钟未尝有声,由扣乃有声;圣人未尝有知,由问乃有知。
  洪钟具大声之理,圣人统众理之神,扣焉而无不应,问焉而无不竭。
  “有如时雨化之者”。当其可,乘其间而施之,
  可者,当其时也;间者,可受之机也。
  不待彼有求有为而后教之也。
  有求则疑,有为则成乎过而不易救。
  志常继则罕譬而喻,言易入则微而臧。
  学者志正而不息,则熟于天理,虽有未知,闻言即喻,不待广譬也。逊志而敏求,则言易相人,但微言告之而无不尽善。此言教者在养人以善,使之自得,而不在于详说。
  “凡学,官先事,士先志”,谓有官者先教之事,未官者使正其志焉。
  所谓当其可也。即事以正志,即志以通事,徐引之以达于道。
  志者,教之大伦而言也。
  大伦,可以统众事者。正其志于道,则事理皆得,故教者尤以正志为本。
  道以德者,运于物外,使自化也。
  物者,政刑之迹。
  故谕人者,先其意而逊其志可也。
  意之所发,或善或恶,因一时之感动而成乎私;志则未有事而豫定者也。意发必见诸事,则非政刑不能正之;豫养于先,使其志驯习乎正,悦而安焉,则志定而意虽不纯,亦自觉而思改矣。
  盖志意两言,则志公而意私尔。
  未有事,则理无所倚而易明。惟庸人无志尔,苟有志,自合天下之公是。意则见己为是,不恤天下之公是,故志正而后可治其意,无志而唯意之所为,虽善不固,恶则无不为矣。故大学之先诚意,为欲正其心者言也,非不问志之正否而但责之意也。教人者知志意公私之别,不争于私之已成,而唯养其虚公之心,所谓“禁于未发之谓豫”也。
  能使不仁者仁,仁之施厚矣;故圣人并答仁智以“举直错诸枉”。
  “仁智合一”之说本此。
  以责人之心责己则尽道,所谓“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者也;
  责人则明,责己或暗,私利蔽之也。去其蔽,责己自严。
  以爱己之心爱人则尽仁,所谓“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者也;君子之自爱,无徇私之欲恶,无不可推以及人。
  以众人望人则易从,所谓“以人治人改而止”者也;
  大伦大经,民可使由之,虽不可使知之而勿过求焉。
  此君子所以责己、责人、爱人之三术也。
  术者,道之神妙。
  有受教之心,虽蛮貊可教;为道既异,虽党类难相为类。
  君子道大教弘而不为异端所辱者,当其可,乘其间而已。
  大人所存,盖必以天下为度。
  念之所存,万物一源之太和,天下常在其度内。
  故孟子教人,虽货色之欲,亲长之私,达诸天下而后已。
  天下之公欲,即理也;人人之独得,即公也。道本可达,故无所不可,达之于天下。
  子而孚化之,
  子,禽鸟卵也;孚,抱也。有其质而未成者,养之以和以变其气质,犹鸟之伏子。
  “众好者”翼飞之,
  众好,喻禽鸟之少好者;翼飞,喻哺而长其翼,教之习飞也。志学已正而引之以达,使尽其才,犹鸟之教习飞。
  则吾道行矣。
  师道立,善人多,道明则行。
张子正蒙注卷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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