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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钗头凤》:“红酥手,黄腾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在历史名城绍兴城南,座落着一个看似平常且有点破败的园子——沈园。然而这里曾经上演过一幕凄婉断肠、肝催胆裂的爱情悲剧,使沈园成为一座至今也令人难以抹去的千古爱情绝唱的圣园。如果不是这场爱情悲剧,如果不是留下了这首《钗头凤》,恐怕这沈园早已随着历史而为烟尘。
相传南宋时,二十岁出头的陆游娶了多才多艺的表妹唐婉,两人本就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意趣相谐,婚后自然甜蜜和美,然而不知何故,陆游的母亲却对唐婉非常的不满,最终陆游拗不过倔犟的母亲,迫使与唐婉离婚。凄凉悲切的爱情绝唱由此而弹响。
不久,唐婉改嫁给文雅洒脱的赵士程,陆游也另娶了王氏为妻。时光荏苒,转眼十年过去了,一日陆游闲来无事,便来到沈园游玩,却在一座小桥上与唐婉夫妇不期而遇,碍于场合,陆唐两人相逢无语,形同陌路。然而意外的相逢,却阻挡不了勾起内心的彼此挂牵及对往昔共同美好生活的追忆。陆游默默无语,借酒消愁,心中却悲痛难禁,即刻便走到沈园的一堵粉墙上,以泪洗面题下了这首悲怆绝伦的《钗头凤》。
一会儿,唐婉走了过来,看到这首《钗头凤》,不由的悲中心来,一腔愁绪迫她题笔也在《钗头凤》旁和了一首词: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陆唐两人在沈园重逢之后,唐婉不久便在愁怨与忧郁之中悲伤的离开了人世。沈园一别竟成永别。
心灵的创痛本已折磨着多情的陆游,而唐婉的死更增加了陆游心中的负疚与追悔感。唐婉在陆游的心中由痛转而成为一种刻骨的缠绵,一种追随终身的铭心情愫。时过三十年,陆游再一次来到了沈园,粉墙残破,三十年前题的词杳无踪迹,园中景色却依然,物是人非,面对空荡荡的略显破旧的沈园,六十八岁的陆游再次题诗以托情怀:“枫叶初丹桷叶黄,河阳愁鬓怯新霜。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坏壁醉题尘漠漠,断云幽梦事茫茫。年来妄念消除尽,回向禅龛一炷香。”
陆游始终忘不了与唐婉的那份情贞意切。又过了七年,七十五岁的陆游第三次来到了沈园,久久俳徊在与唐婉第一次相逢的那座小桥上,迟迟不肯离去,故人音容笑貌宛若就在眼前浮荡着,陆游沉浸在往事的情邈意深中,夕阳已浓,晚风悲切,人去桥空。清醒过来的陆游悲痛难禁,于是又题下了两首诗:“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与“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对唐婉的一往情深和无限思念,致使陆游在八十一岁老态老钟、步履难移之际,仍刻刻不忘与唐婉的情意,时时不忘与唐婉最后一次相见的沈园。虽说难以再重游沈园以吊故人,却难以阻碍梦中的相思,陆游又写下了两首《十二月二日梦游沈氏园亭》诗,其一:“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其二:“南城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犹锁壁同尘。”
陆游至老也念念不忘那情牵梦绕的沈园,刻骨眷恋着令他朝思暮想、相敬相爱的唐婉表妹。陆游不仅是一位生性豪放的爱国主义诗人,更是一位情贞意切的多情男儿。谁道英雄不多情,谁说男儿不落泪。历经千古苍桑的沈园,吸引着不知有着多少男男女女前去凭吊,不仅仅是凭吊缅怀,更应是对爱情忠贞与圣洁的追求与憧憬。沈园,抹不去的千古爱情绝唱,势必将永远传唱下去。
(此文系张小白所作。我们的友情缘于斯,也终于斯。无论是网络还是现实,任何友情似乎都经不起金钱的考验。不想把曾经的友情公布于众,只转载他的这篇文章,确当那段友情的一个纪念,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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