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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其实你真的很爱我

(2007-05-06 12:35:36)
标签:

父亲母亲

挨打的经历

感恩母亲

分类: 亲情故事

母亲,其实你真的很爱我

 写过不少有关母亲的文字,但总是意犹未尽。我深知,母亲给予我的,无论是爱还是恨,终将转化为我一生用之不尽的财富。

 

小时候不懂母亲。只因她的太过严厉,让我常常心生畏惧,并在畏惧中滋生出了许多的叛逆和反抗。那时,在与母亲执拗的对峙中,冷漠和隔膜也日益加甚。倒是父亲,总是救我于母亲的棍棒之下,继而用他温暖的大手,拭去我脸上的泪水。虽然父亲的殷殷安慰中不乏循循善诱和谆谆教诲,但我与父亲的亲密远远胜过了母亲。

 

儿时,我的顽劣与大胆无人能敌。春天,是玩柳笛的最好时节。刚发芽的柳枝柔韧无比,轻轻一拧,树皮就和树枝分离了。抽出雪白的木条,将空筒的一端稍微压扁,用小刀削去最外面的那层皮,一只柳笛就做成了。细枝做出的柳笛清脆悦耳,但因没有变化而略显单调;只有手指粗细的枝条才最为合适,做出的柳笛,声音高亢、嘹亮而悠扬,吹起来毫不费力。并不是所有的柳树都能做柳笛,垂柳和盘龙柳是不行的。只有水曲柳才是最上乘的材料。“前不栽柳,后不栽杨”,即使在农家,院落里很少能看得到柳树。水渠与道路两旁柳树成荫,但多为垂柳。只有在坟茔里才可以见到水曲柳。生性要强的我,为了做出同伴中最好的柳笛,会独自跑到阴森森的坟地,去折取匀称而没有突节的柳枝。水曲柳的枝条是向上的,只有上树才能折到。于是我学会了爬树。上树容易下树难,上树的攀登我可以敏捷如猴,但下树却非易事。为了省时省力,我干脆四肢夹紧树干迅速滑下。不消几日,树干将干净的衣服磨擦得面目全非倒是小事。而我的粗心和急燥,总让坚硬而皲裂的树皮,把新旧衣服都挂出几个大洞。胳膊和腿部接触树干的地方,稍有不慎,常被擦出道道血痕。挂破衣服只会招来母亲的一顿训斥,而擦伤了身体,就躲不过母亲的暴打。为此,柳笛玩得最尽兴的时候,也是我挨打最多的时候。

 

母亲打我,用的是两指宽、一米多长的竹板,只打屁股和手心。一板子下去,就是一条与竹板一样宽细的红印或棱子。毫不含糊。兄妹四人中,尽管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挨打最多的却是我。

 

我挨打的原因颇多。或是用自制的弹弓敲碎了邻居家的玻璃;或是带头去水库滑冰掉进了冰窟;或是用小刀划伤了同伴的脸;或是到瓜地里果园里偷摘果实和伙伴们分了吃;或是在麦场上抓公鸡,拔光尾巴上最漂亮的羽毛插毽子;或是第一个跳进池塘里游泳、摸鱼、扎青蛙;或是趴在屋顶上伸手在屋檐下掏麻雀;或是捉迷藏钻进即将坍塌的防空洞;或是怂恿同伴偷偷地到城里看电影;或是考试没有得了满分……。诸如此类,每次都逃不过母亲手中的那根竹板。

 

起初挨打的时候,我会向母亲求饶。每板子下来,我就撕破喉咙地喊:“妈妈,我再也不敢了,妈妈,你别打我了,我以后一定改”。母亲的板子会在我的求饶下,落得稀疏,打得轻微,直至停息。

 

但我却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儿。挨打之后,不出五天,就会又闯出一堆祸。母亲已不再相信我的发誓,我的求告也就无法再打动母亲的恻隐之心。于是我也开始变得倔强起来。挨打时,我不再哭喊,而是用仇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母亲的眼睛。进而我在躲闪竹板的时候,学会了去抓母亲的手。年龄渐长,我用绝食来威胁母亲。不过,绝食的结果是在母亲竹板的监视下,伴着眼泪把母亲热了不知道几次的饭菜吞下去。

 

终是因为母亲打我,而惹出了一场父母之间空前绝后的战争。记不清是因为什么而挨打的,只记得挨打之后,我有了离家出走的念头。但怕一向疼我的父亲担心,我犹豫而沮丧地坐在了放农具的储藏间里。那间小屋没有窗户,即使在白天里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从下午坐进去,在里面先是低低地哭泣,后是涌上了对母亲无边无际的怨恨。我始终没有理会时间过去了多久,更不知道,掌灯时分,母亲已发了疯似的在村子里把我找了个遍。最终是听到了父母的吵闹声,父亲把锅和碗全都砸碎了,母亲边哭边吼叫,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可怕。我出于好奇,也是由于担忧,走出了储藏间。父母亲看到我,吵闹声戛然而止。母亲先是一愣,后是眼泪如泉而涌,随即转身夺门而出。哥哥哭喊着跑出去追母亲,但没能追得上。母亲连夜去了她的姐姐家。那晚,父亲拥我入怀,但身边缺少了母亲,我们兄妹几个因恐惧也因失落,悄然含泪而眠。哥哥和弟弟因我气走了母亲而敌视我,我终因恐慌和愧疚而央求父亲把母亲接回来。三天后,母亲被父亲接回来了,但母亲的眼睛肿得如同两个核桃。清楚地记得,母亲看我的时候,眼睛里噙满了泪花。

 

这次以后,我收敛了许多。随后父亲被大队派了一份在城里的差使,个把月也难得回来一次,没有了保护伞,我也不敢再轻易招惹事端。而不到万不得已,母亲也不再操起竹板。虽然挨打的次数逐渐少了,但我和母亲之间始终有着一份冷漠。

 

我的挨打,大多是在小学阶段。那时,母亲是小学里的老师,我的所作所为都暴露在她犀利而敏锐的目光之下。难以逃脱的皮肉之苦,也让我学会了严格要求自己,我的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

 

初中,我开始跑校,到离家三里地的邻村上学。哥哥留级和我在同一个班,无形之中,他成了母亲的耳目。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在逐渐长大,明辨是非后,我已不再固执,不再淘气,不再顽皮。但依然孤傲,依然要强,依然粗心,依然暴躁。偶尔考试失利,不用母亲的竹板,自己就失望痛苦至极。每逢此时,母亲柔声细语的安慰,已很难抚平我失败的创伤,更不用说感激。

 

升入初三,在全乡统考时,我因粗心和紧张,数学只考了74分。最终引起母亲的愤怒,招致了我初中唯一一次的被毒打。那次打我,母亲是下了狠心的,也许是长期的积怨让母亲忍无可忍。母亲打我的时候,将大门和家门严严地插死,手中的竹板如雨点般落在我的屁股上,直到把竹板打断,她才住了手。母亲打完我之后,兀自坐在地上,号啕大哭。一缕头发披散在她略显苍白和疲惫的脸上。突然,我的心里涌上无数愧疚。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扑通”一声,跪在了母亲的面前。我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母亲的眼睛,只看到一缕似血的残阳,照射在窗户上红色的余光。

 

考入市重点高中,我开始了住校生活。尽管路途不是很远,但我一个月只回一次家。而每次都是父亲来叫我,说母亲十分想念我,我才肯随父亲回去。

 

直至考上大学,以及我大学毕业后,毅然决然地远走他乡,彻底地离开了母亲的视线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成了断线的风筝。孤独寂寞之余,痛彻心扉的思乡之情,让我将思绪萦绕在母亲的眼睛和斑白的两鬓之间,停留在她粗糙的双手和孱弱的背影时。我才懂得,母亲,其实她真得很爱我。

 

 

   相关链接 :

    我的母亲

   接到妈妈的电话,我哭了

   母亲的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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