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昏的，夜色也就撩人了。计程车穿行在灯火的都市，司机小师傅喋喋不休地解释着跳表的问题，我可一点知道的兴趣也没有。路上还有雨过的痕迹，车窗上还有点滴的雨水，这样的夜，很让人困倦吧。
   小师傅突然问：“阿姐，你觉得读书怎样啊？”
   我一愣，“当然，读书很好。”
  “那你觉得大概要读到什么程度才好啊？”他又问。
  “大学吧。”我随口回答。
  “我也觉得是这样，不过，读书可不一定能赚钱。”他回过头来说了一句。
   我笑了，“读书和赚钱不能划上等号吧，我觉得。”
  “阿姐，你看起来很年轻啊，没多大年纪吧？”他突的冒出这一句。
  “很大年纪了，孩子都挺大了。”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看不出来啊，你看我有多大年纪？”他又回过头来问我。
  “我看你是娃娃脸啊，难猜。年纪也不大吧。”我很怕他再回过头来说话，当心出车祸呢。
  “我才19呢。到这边打工有五年了。”他有点感叹。“我读书那会成绩很好的，就是给老师耽误了。”
   大概是职业病的缘故，一听这话，自己心里就不舒服起来：“19岁啊，还是读书的年龄啊。我说一句，你别不爱听，你刚才说老师耽误了你，我觉得这话说的有点找借口的味道，其实，很多时候，自身的原因才是重要，虽说外界是有一定的影响。”
   “你说的有道理。”他说。“不过，你要知道，我那会在农村，你知道到农村读书的环境不好，我在班里坐在最后，最后那些人上课总闹不爱学习，我跟老师说要调位，他不肯，他是学校的主任，他不肯给我换，我就给影响了。”
   他这么一说，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好了。虽然我心里想着，估计他的中途辍学并不是这个是主要原因吧，并且他的老师也没有存心让因此辍学的意思，可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述我的意思。
  

   还好，我的目的地到了。下了车，难得看见天上有朦胧的月影，这样的夜色，心情突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