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偶然看见长安演出《天鹅湖》,对于任何带有新鲜想法的剧目,我都想看看。约了一堆人,说好去看,结果都不来了。最后只有阮巡妈妈我的婆婆答应陪我一起看,因为她听我说是京剧。早早的,我就到剧场门口,因为实在怕堵车着急,晚饭也没有吃就出发了,婆婆还从管庄赶过来,真的很远哦。我们在剧场碰面的时候,检票还没有开始,想吃饭吧?却见餐厅里排队的人竟那么多。问妈妈饿不饿?她说忍着吧,谁让你想看戏呢?说的我好感动。我们就东转西转的,意外发现还有好朋友孙丽英在剧中扮演角色?还有黄梅戏演员孙鹃?哦,太好了,可以到后台去看她们呀?我对婆婆说。走到后台门口,里面锁住了。算了,我想,演出前通常都不希望人来打搅的,等会儿不就开演啦。
坐进剧场很凉爽,前排不再是茶座式的,而是撤掉了桌子,把椅子摆成几排。终于等到开演的钟声,观众席灯光暗下来,一束追光定在画布上的白天鹅。我们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音乐响起。一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音乐、白天鹅。五分钟过去……八分钟过去……还是音乐、白天鹅。怎这么费劲?婆婆不解的看着我问。啊?这人还出不出来?哦哦,快了快了,我说。其实我也不明白,确实挺费劲的。这前奏那么长时间的音乐算是开始还是预热?说实话如果是只为听柴可夫斯基的放音,我不想饿肚子跑这么远呢。
大约有十分钟的时间吧,一群姑娘走上了台中,绚丽的灯光渐起,姑娘们在纱幕内翩翩起舞,舞罢,又换了一群小伙子开舞……就一直这么在幕后操作?婆婆又问我。啊?这纱幕就不拉起来啦?不会的不会的。我说。哎,纱幕拉开了。谢天谢地,要不然婆婆该以为我骗她呢?几段舞蹈之后,把主角盼上场了。一阵狂鼓掌,我看婆婆脸色也渐渐温暖起来……
一场、两场……婆婆又问我:这不是京剧吧?啊?我也纳闷,连忙看说明书……哦,是中国剧,意思就是京剧吧?我说。这没有那个京剧味儿呀?婆婆闷闷的说。别着急,还有黄梅戏,越剧、评剧呢?对,我听听黄梅戏。我婆婆劲头又起来了。自从我嫁给阮巡,阮巡全家都开始喜欢黄梅戏,关注黄梅戏。
一场场的节奏也挺快,可每一场幕间音乐大概都有好几分钟,我们就这样瞪大眼睛看着幕布上的“白天鹅”。等待灯光亮起,演员上场,有的时候,舞蹈演员也在纱幕后等待幕间音乐的结束,大概也不清楚观众是否能看见她们,演员们等待的状态让我一目了然。
我担心婆婆觉得乏味,便说:要不我们先撤吧?婆婆说:我们听听黄梅戏呗。真难为婆婆呢。
等孙丽英上场唱的时候,婆婆挺兴奋,说她的嗓子真好。我们听罢了评剧又听到了黄梅,婆婆又问:越剧怎么还没有出来?我说:没有越剧吧,赵志刚要过几天才来呢(因为那天赵志刚电话里这么说的)。那今天看的到底是算什么戏?婆婆问我。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更好的答案,还是很佩服创意者给了这样一个冠名——中国剧《天鹅湖》。
我们一直看到全体谢幕,婆婆和我都热情的鼓掌。感谢演员所有的努力!就象阮巡说:我最喜欢看你们谢幕,那是全剧高潮,是观众给你们打分的时候。
改革总是要冒险的,要付出更多艰辛的。有人来大胆创新,无论成功或失败,都值得我们尊敬。
匆匆的开车往家奔,一路上和婆婆商量回家做什么好吃的,精神食粮和物质食粮对我们一样重要。
经常和好朋友讨论:是否只有拥有较富足的物质食粮,我们才有可能寻求更高的精神食粮?
莫不是今晚匮乏了物质食粮,所以在享受精神食粮的时候而显得焦虑恍然呢?嘿嘿……
想到婆婆做的西红柿面,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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