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西南联大为何大师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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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中外教育励志 |
近些年,一批追忆与反思“联大”的系列图书出版。如:“西南联大”系列之《联大教授》、《联大八年》、《联大长征》,与岳南著《南渡北归》一起,为读者再现当年最有范儿的大学和大师们。
西南联大是中国教育史上的丰碑,在烽火连天的岁月书写了一段中国大学的传奇。评论家陶林说:“世上恐怕少有一段历史进程像中国抗战八年这样,国家多舛而学术益盛的。”“联大”系列图书何以引起读者追捧?如今,我们的文化天才都到哪里去了?针对这些话题,本报记者采访了系列图书的代表作者及业内专家,与读者一起去感受沧桑辉煌的“联大”时光。
据考证,最早于1946年7月初版的《联大八年》,是唯一由联大学生自行组稿编撰的联大文献,又有闻一多亲笔题署,颇为珍贵。如今,历经60年后该书首次完整再版,书中既有联大校史上的一系列重大事件,也有衣食住行甚至如何跑警报等各种生活实录,更有当时学生刻画联大闻一多等联大教授的文章,文字朴实,读来别有风味。
而《南渡北归》(2015年版),描写了大批知识分子冒着抗战的炮火由中原迁往西南之地,尔后再回归中原的故事。整部作品的时间跨度近一个世纪,所涉人物囊括了二十世纪人文科学领域的大部分大师级人物,如蔡元培、王国维、梁启超、梅贻琦、陈寅恪、钱钟书等。作品对这些知识分子群体命运作了细致的探查。
《南渡北归》笔端所至的那些学者,在隆隆炮火、朝不保夕的困境里仍然坚持不懈地进行学术探索;在既无“评奖”也无“职称申报”,甚至没有一点稿酬回报的前提下,还能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地一部一部地推出学术精品,培养出大批日后成就斐然的优秀人才,让人感慨万分。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日军开始全面侵华,很快平津沦陷,民国知识分子们的好日子彻底结束了,开始面临生与死,南渡到相对安全的地区或留守北方做亡国奴的艰难抉择。梅贻琦、金岳霖、梁思成、林徽因等本来在北平过着舒适的学者生活,此刻却必须要放弃原有的富足和优厚,踏上前途渺茫的南渡之漫旅。
媒体人于向勇告诉记者,“此前的中国历史曾有过三次大规模南渡,即晋之南渡、宋之南渡、明之南渡。而三次南渡之人最后看到的是国破家亡,再也没有回归中原,徒令后人哀叹。此次南渡虽然奇迹般地摆脱了‘南渡必亡国’的规律,这一扭转乾坤的历史转折,与中国知识分子在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深明大义,以及所做的努力和重大牺牲有着重要的关联。正是有了这批知识分子不屈不挠的奋发精神,才在精神上提升了全民抗战的力量,为民族保存了文化血脉与读书的种子。”
通过《南渡北归》,我们还了解到:有一批知识分子如胡适、梅贻琦、傅斯年、李济、董作宾、钱穆、毛子水等,随着内战爆发,携家带口越过台湾海峡,进行第二次南渡,并最终“归骨于田横之岛”(傅斯年语)。记者获悉,胡适和陈寅恪的弟子、著名历史学家、百岁老人何兹全先生读罢《南渡北归》表示,很早就期盼这样一本全面讲述民国那一批大师的大作了,现在一百岁了,终于看到了,甚感欣慰。老人希望全体中华儿女都能读一读它,读一读那些前辈大师的生活和命运。
振兴中华的使命、中西合璧的功底以及学术自由促使大师辈出
记者:
岳南:就前三次南渡而言,无论是敌人的攻击力和用兵的规模,都远远没法与抗日战争相提并论。但正如你所说,前三次亡国了,这一次却在十年之间收复中原,将日本鬼子赶出家门。应该说,占第一位的是思想精神与团结的力量起了作用。除了站在讲台上的教授类型的知识分子薪火相传,还有不站在讲台上的知识分子们以身示范所起的作用,这两股力量形成了一个强大磁场,在民族危难到来的时候,释放出了内在的能量,感化、催发着中国军民为抗战胜利而不惜身家性命,以从来没有过的勇气与信心、智慧,赢得了抗战的胜利。我可以举出一个事例请大家品味。著名的学者马一浮老先生在香港防空洞里躲轰炸的时候,满怀信心说过:“这场战争注定是中国赢的。我们用第一流的人才在抵抗着日本二流人才的进攻,焉有不胜之理!”这句话我印象极深,觉得与当时的汪精卫之流的悲观论调相比,文化大师的眼界高多了。
记者:近年来,关于民国学术大师的研究越来越多,《南渡北归》的写作是否受到了这股风潮的影响呢?
岳南:没有受其影响。我的写作思想和脉络是比较清楚,不太受时势的影响,我早些年一直在写考古方面的纪实文学,那时已经涉及如傅斯年、李济、董作宾、梁思永、夏鼐等一批大师了。近几年开始把题材扩大了一点,但还是没有离开一个中心,就是写知识分子和学术大师对中国贡献的这一中心。既然主题扩大,人物也自然就多起来。
记者:抗日战争期间,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临时组建的西南联合大学,会集并培养了一大批极有建树的学术大师,也出了极其辉煌的学术成果。而在当代,在如今这个国富民安的时代,我们却无法培养出学术大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况?
岳南:西南联大的成就,简而言之,是得益于当时的知识分子有一种奋起直追,振兴民族文化教育的责任和使命感,这一点很重要。其次是西南联大的师资力量与学生素质相对较高,比如当时80%以上的教授都有留洋的背景,而入校的学生大多有国学的根底等,这都是不可绕开的因素。最后,学术自由是学术成就的关键。
陈寅恪先生在《论再生缘》中说:“无自由之思想,则无优美之文学,举其一例,可慨其余。此易见之真理,世人竟不知之,可谓愚不可及矣。”陈寅恪的这句话,其本可以回答现在的教育为何培养不出大师。
记者:本书的封面上写了这样一句话“大师远去再无大师”,该怎样理解这句话呢?
岳南:封面上这句话,其实就是在证明著名人类学家克罗伯(Kroeber)曾问过的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天才成群地来(Come
当下的中国教育状况是有目共睹的东西,这种状况别说出大师,就是出一个小师都很难。只有改变现状,让学术按照其本身的规律成长发展,才会有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