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沧海wmk119
她给我发Email说做了整容手术,把额头上的那块伤疤,删除了。看术后照片,确实比以前漂亮多了,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好像心底深处,老有一种失落,一种难以形容的失落。
我和她从小在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后来,她跟随父母回到了南方老家,所以,我们俩没有成为白头到老的朋友。
那个年代,小孩玩的东西,几乎都是自力更生。我们俩在一起,就喜欢玩捉坏蛋的游戏,大多情况下是我做好人,她做坏蛋,为什么哪?因为她做坏蛋做得很配合,很投入,很形象。所以我很喜欢和她玩这种游戏。
这种游戏的玩法就是:每人手里拿一把木头枪(自己用小刀刻的),一个人首先藏起来,另一个人拿着枪找,等找到了对方,用手捉着坏蛋的后脖领,一边走着,一边吆喝着,把坏蛋带到一个宽敞地,让坏蛋跪下,然后,好人用枪指着坏蛋的后脑勺,嘴里喊着当时最流行的语言(跟电影里学的):我代-表人民,判处你死刑,啪~~~~~枪响的同时要求坏蛋倒地不动(装死)。也不知道那天她怎么了,跪在那里就是不倒下。玩过N次的游戏,突然出现死机,心里自然很着急,赶紧又说了一遍:我都代-表人民了,你还不倒下呀?说完,就把她推到了。没想到草地里,暗藏着一块石头,因此,她的额头上,就留下了哪块小指长的伤疤。
闯祸了,回家自然挨一顿揍,但是心里很不服气。晚饭后,爸爸就把我叫到身旁:“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不知道!”很受冤屈得昂着头,看着天花板。
“你把她推倒,额头缝了好多针,流了很多血,该不该挨揍?”
“我早就和她说了,我代-表人民判处她死刑了,她不倒下怨谁?”我努力的辩解着。
“孩子,爸爸也是人民,但是,我不同意推到她,你凭什么代-表我?”
“.…..”
“孩子,你要永远记着爸爸的话,你只有为别人做什么,决不能代表别人什么,即使你以后做了村长。”
长大了,村长我没做成,到是做了一个医生。做医生,病人前来就诊,医生会说,我为你检查一下,然后为你开点药,回去吃了药病就好了。
至今没忘记爸爸的话,也没敢再犯代-表别人的低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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