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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2006-07-28 09:22:34)
分类: 品文随笔
  毋庸置疑,余秋雨先生也是令人尊敬的一个著名文化学者。如今博客的出现,让我们能够免费阅读他的很多即时的文章。但是,对于他最近一段时间在博客上的一些文章,本人还是表示些须疑惑,总觉得他似乎不是在带领文学爱好者、思想青年行走在正确的道路和方向上。
  事实胜于雄辩。这里稍微列举一些在余先生博客上的东西,目的是说明问题。
  ——“(5月10日)秋雨时分 中华文明的长寿秘密”。过去的文化研究为什么对中华文明的长寿秘密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给轻视了呢?原因有二:其一,中国历史是以改朝换代的方式来延续的,因此后一代总是否定前一代,结果中华文明变成了一截一截;其二,中华文明的整体力度需要在与其他文明的比较当中才能显现,但是中国历史的保守和封闭使这种文明的比较一直无法由中华文明作为主体来完成。
  ——“(5月29日)秋雨时分 中华文明长寿秘密之三 不极端”。中华文明的生存基础是精耕细作、聚族而居的农业生态。正是这种生态,保证了中华文明和所在土地的深度关系;正是这种生态,从根本上抵拒了各种极端主义。这种生态需要最恭敬地来服从天象气候、水文潮汐,追求风调雨顺;这种生态需要整个家族协调配合、前后延续;还要与相邻的农户保持友好关系。总之,精耕细作、聚族而居的生活方式,要求每个人无条件地处理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之间的和谐关系,不能单向突进,不能陷于一端,也不能撕裂关系,得罪四周。
  ——“(6月29日)秋雨时分 中华文明是非常宽厚的”。任何国家和民族都没有必要倚老卖老,但是几千年从来未曾远征的事实也确实不允许被他人抹煞或被子孙遗忘。中国的历史并不是一直非常美好,但是中国发生的残暴、愚昧几乎都属于内斗,对于地球上的其他国度,中国人在整体上很对得起它们。
  ——“(6月30日)秋雨时分 中华文明延续至今的原因”。判定一种文明的优劣有多种标准,而最高标准和最低标准又常常首尾相应,形成一个循环圆形。中华文明至少在一点上既符合最低标准,也符合最高标准,那就是:自己好好活着,不去招惹别人。
  ——“(7月3日)秋雨时分 中华民族长寿的第五个秘密——秩序管理”。文化无法在混乱中长久插足。文化就象一队不太强壮的苦行者,一不小心就会走进无路的沙漠和丛林。它们能够走得出来吗?如果有,比例也一定很小很小。
  ——“(7月5日)秋雨时分 由秩序到混乱是一种规律”。赛场上的奋力拼搏,看台上的高声呼喊,都是被秩序的绳索框范住了的生命激情。绳索之外,就是兽性主宰的丛林世界。
  ——“(7月6日)秋雨时分 文明的创造和社会秩序的管理”。如果文明的创造像一脉激流,那么,社会秩序的管理就像河床和堤坝,后者限制了前者的自由,却又使前者变成长江大河,奔泻千里。
  ——“(7月7日)秋雨时分 秩序和管理”。我们一定误会了中华文明的早期精神大师,把他们看成是坐在云端上替天立言的圣人。其实他们是颠簸在泥途牛车上的社会观察家,天天苦恼着应该如何打理纷乱的世间。
  ——“(7月10日)秋雨时分 诸子百家都想通过管理建立社会理想秩序”。你看墨子和孔子、孟子他们的观点很不相同,但讨论的却是同一个问题:就是如何通过管理使社会建立起理想的秩序。在好几个方面,他都比儒家高明。
  ——“(7月11日)秋雨时分 社会秩序管理”。秋雨录:为什么一部长篇巨著已经写成了那么多章节还不散神?因为在动笔之前已经做了精彩的构思。中华文明这部长篇巨著的构思者很多,而且都极其高明,早早地预防和堵截了一切散神的可能。
  ——“(7月11日)童话,人类精神的起点和归宿”。人类精神的起点和归宿,都是童话。不同的是,天真的孩子常常把童话看成真事,智慧的老人喜欢把真事看成童话。而且,世间总还有一些人,在由孩子变成老人的漫长年月中,一直被童话隐隐约约地控制着,让自己和社会,散发出善和爱的诗意想像。一些海外朋友问:“你们究竟是凭着什么从艰难而封闭的童年出发走向健全的?”我回答说:“有一个安徒生就够了,何况我们还拥有一批中国的安徒生。”
  ——“(7月14日)秋雨时分 儒法并用”。左右逢源 我们还是在说中国古代的社会秩序管理学,和中华文明长寿的关系。儒家的管理学强调的是建立精神秩序,法家的管理学强调的是建立权利秩序,而汉代以后的统治者,则几乎都是儒法并用,左右逢源。
  ——“(7月17日)秋雨时分 大一统”。我们这代人,切身感受过“大一统”的很多弊病。但是应该明白,如果一直没有它,我们连切身感受的机会也没有,因为整个族群很可能早就消失在地球上了。
  ——“(7月18日)秋雨时分 精神王者”。孔子的可贵是他在乱世中义无反顾地充当了精神王者,这不是为自己的名声和权力,而是为了天下的秩序,他很明白精神上的王者不能流于空洞说教,而必须有一整套强有力的法度来实践,中国的社会秩序真被管起来了,终于避过了无数的崩溃的陷阱,传之千年。
  ——“(7月19日)秋雨时分 书同文 车同轨”。我们在介绍百家争鸣之后秦朝所制订的一系列制度时,经常会蓦然一惊。二千多年过去,我们不是还在“书同文”、“车同轨”,不还是“郡县制”吗?只不过,书,简化了一点;轨,拥挤了一点,郡,改成了省,如此而已。
  ——“(7月21日)秋雨时分 大一统包含多少消极负面的因素”。恕我不敬,我发现很多老人的长寿,是牺牲了很多乐趣换来的。例如,拼死冒险的乐趣,孤立无援的乐趣,遭受围攻的乐趣。文化也是一样,长寿的代价就是失落太多。
  其实,余秋雨先生是想说中华文明的长寿以及长寿的秘诀。
  事实上,中华文明也的确是长寿的,与其他文明相比,中华文明长寿也的确存在偏方秘诀。
  中华文明是长寿的,那么又能怎样?能够证明中国人伟大吗?即便过去历史上中国曾经伟大、先进,又能保证如今的中国依然伟大、先进吗?如果与当今世界上其他民族、国家相比,那么到底我们的民族、国家还伟大先进吗?我们在各个方面是不是与人存在极大差距?我们国民的生存状态、生活状态、精神状态是不是与人相差甚远?
  长寿的秘诀有什么意义?这些秘诀值得炫耀示人吗?在这一点上,余秋雨先生还是有所保留,比如“二千多年过去,我们不是还在'书同文'、'车同轨',不还是'郡县制'吗?只不过,书,简化了一点;轨,拥挤了一点,郡,改成了省,如此而已。”“大一统包含多少消极负面的因素。恕我不敬,我发现很多老人的长寿,是牺牲了很多乐趣换来的。例如,拼死冒险的乐趣,孤立无援的乐趣,遭受围攻的乐趣。文化也是一样,长寿的代价就是失落太多。”这说明,余秋雨先生还是看到、承认了这些糟粕的、矛盾的因素。
  无论余秋雨先生想说什么,想证明什么,无论他的观点多么冠冕堂皇,我们也不要受名人效应、文化从众陋习的影响,而亦步亦趋的跟着瞎起哄。我们要批判的阅读名人名家的作品,批判的借鉴其思想、观点。
  中华文明长寿虽然值得肯定,但长寿不是唯一或者最大的标准。中华文明长寿的秘诀也没有值得炫耀的,这些秘诀给我们的国家、民族、国民留下太多的灾难性因果。
  因此,我们更应该以批判的眼光审视中华文明的长寿及其秘诀,扬长避短,发展民族,让国民过上真正的幸福生活。在国际上真正与异国异族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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