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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首先得声明的是,我彻底解脱,我决心不再去爱着她了,决意诀别。我为这决心感到痛快和一丝的忧伤,你从我苍白的表情中即可看出,但目光坚定。我能走出这半年的挣扎,我为此感到庆幸。
言归题转,并请允许我用流水帐的方式去表达。9日,N624次列车把我从河源驮走。途径梅州,发了条信息问候老游,老游极其“恶劣”地回了条信息:妈的,下来!老游是个豪爽之人,但同时他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从他的诗歌中便可看出。5个半钟头后,我抵达潮州,即凤城。一下火车,首先买了回程的车票。我必须得回来一次潮州,一年回来一次,即使工作再苦再累,因为这里挥洒过我的青春和热血。毕业三年,我的心似乎已经越来越僵硬。
阿鬼来接了我,到了他厂里。阿鬼没什么变化,人还是很帅,虽然经常“傲再”(谐音,潮州话,意思好象是耍性子),但就是没女朋友。不久,老四和师妹秀杏也来了。老四还是那么瘦,唯一有变化的地方,他已经做爸爸了。秀杏似乎伙食很好,比以前圆润了一些。
5点半到老四家,叔叔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有活力;阿姨似乎弱了一些,也许是生病的缘故吧;珊娜如今是全职家庭主妇,那几颗小虎牙还是那么好看,生了孩子身材没走样,不错;侄子林坤跟雨后春笋一样,大了很多,包括他的小鸡鸡,(有事实证明:我跟他玩类似陀螺的游戏,谁输了谁脱一件,他当然不是对手,毕竟他才7岁),可喜的是,林坤能跟我交流了,会说普通话了,再也不会见着我往我身上舔口水了。侄女依婕才5个月大,像老四(完了,像老四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了,但愿能女大十八变);师妹莲珠,即将毕业,还是那么青春漂亮。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有我最喜欢吃的花甲,当然少不了酒。后又移步钱柜,喝到两三点回阿鬼家,话题:女人、美元、人民币。
10日,10点起床,到了韩师,拿了几本《韩师诗歌十五年》,里面选了我以前的5首旧诗。跟凤华午饭后,见到了培浩,还有黄景中老师。当中说到了《韩师诗歌十五年》,还有剑州。本来想去湘子桥上走走的,这条耗资8千万修复的中国四大古桥之一,门票60/人,还是买多几包五叶神抽抽,多好。
杀手和杀手夫人蔡琪到的时候快5点半了。杀手还是那么风流倜傥,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带个女人;蔡琪是第二次见,肚子还没隆起来。我当场告诫杀手:要抓紧时间促进大生产,何况春天是播种的好季节。
晚饭在官塘的少林牛肉火锅店里吃的,吃了10多盘,喝酒若干。官塘有一个人和一间店给我印象深刻,那个人是傻正;那间店叫有间牛肉店。
饭后,加州旅馆,喝了66瓶,据后来的统计数字。醉者阿鬼;老四没醉,但他的车醉了,后面开了一条小缝;杀手比较清醒。阿鬼又在“傲再”,手指都弄破了,血流了不少。但我佩服阿鬼的是,他“傲再”后居然还能把我和蔡斯永老师们安全送回。
11日,起来已经12点多,午饭是随意打发的。我骑着珊娜的摩托,逛了半个潮州城,除了见到了大学同学吴丽聪,最重要的是,我从南桥骑到北堤,花了半个钟,期间,我烧了一根烟,“缅怀”了一下剑州,还有我们曾经的诗歌、酒和尿。
《从北堤到南桥》
北堤,日子很黑,天空很薄
两个男人,两个女人
两瓶酒,两泡尿,两包烟
一只狗以及一条江
我和兄弟老剑
两个压抑的穷光蛋
逃离饥荒,寻找幸福
我们受着压迫,活着不如一只狗
兄弟,我们不如一只狗
我们在诗歌中起义
攻破湘子桥,广济门,下水门
快步南行,这个城市日新月异
灯火辉煌,没有一盏属于我
兄弟,没有一盏是我们的
“小弟,照相不?”一个还算标致的女人问
“要不要钱的?”老剑反问
“不要!”
“不要钱的不照!”
两张黑瘦的脸,映在 两滩积水上
兄弟,多像我们刚才的两泡尿啊
“去城墙上走走吧”老剑嘴巴闲不住
“还是不要了,这下面妞多,特别是节日或者周末”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抽了一口烟,默想远方
一个姑娘的胸饰很亮
滨江长廊真的很长,我们继续走着
吃不到面包,摘不了玫瑰
远远看着 湘子桥黯然伤神
我们的辛酸 从笔架山滚下
压倒了整座城市的灯光
兄弟,压倒了整座城市的灯光
5点多,送走了杀手和蔡琪,并相约明年再见。今日相别,是为了明日更好的重逢。感谢我的这些兄弟们,他们在我的青春时光里总是那么耀眼、那么温暖、那么湿润。晚饭在老四家吃的,珊娜的厨艺不错,花甲被她弄得很好吃。
8点,到了潮师,我的母校,还有我孩子般的诗社。诗社的状况很不乐观,我不求他们办得轰轰烈烈,但至少要存活下去,活下去就是一种坚持、一种信仰。假如真有一天诗社不在了,除了跟兄弟们见面,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来潮州的理由了。我的诗社我的孩子,坚强地活下去。
9点,和黄昏、老四在上岛喝蓝山。黄昏比我爸还大1岁,但这并不阻碍我们成为朋友。我们谈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包括一位赫赫有名诗人的无耻之事。
12日9时20,叔叔送我去坐车,N626次列车把我驮回了河源。潮州,明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