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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记NO675：冷眼“零分”上大学的国际笑话？

 作者：黎明

 近来，读到博友“ 王若谷”撰写的《台湾“零分也能上大学”是国际笑话吗？》的博文——“台湾零分上大学的思考：台湾‘零分也能上大学’，确实让民众包括我们这些大陆同胞吓了一跳。于是我们看到，有人痛心疾首，大骂是‘教育之耻’。有人语带讥诮，问“零分是怎么考出来的……”

 原来，作者的论据是《联合晚报》的一篇特稿：“前年每科只要15分就可念大学，去年降到每科2.8分，今年呢？如果真的出现0分上大学的惨况，那台湾高等教育要怎么走下去？‘教育部’如果再不尽快解决，协助私校转型，台湾的高等教育恐怕会成国际笑话……如今大学录取率将近98%，考不上大学反成为异类。落榜的学生家长逢人还会说，不是我儿子没考上，是学校太烂不想去念……那个所谓‘零分上大学’，只是说台湾高校录取率高，几乎98%甚至100%可以上大学，并且目前正闹录取荒……”然而，考零分也能上大学，却属世界罕见。

 读罢，在让我们感到惊讶的同时，不得不联想到教育现状的困惑！记得，文革期间，除张铁生交白卷（零分）上大学外，也很难再找出零分上大学的特例！原本，在国力和财力容许的条件下，每个人都有受教育的权力，同样，国家应尽让每个人受教育的义务……具体来说，高等教育不受年龄、民族和信仰等条件所限，说句调侃的话，纵是“乳臭未干”、“拖着鼻涕”的少年天才，可一跃“龙门”！纵是全身快要散架的老者，也可享受特招。这，大学普及化，已成为世界的趋势……

 譬如说，前段日子，网络热议的“北京高考零分作文”——题目：“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是唐朝诗人刘长卿在《别严士元》中的诗句。曾经有人这样理解这句诗：1、这是歌颂春天的美好意境。2、闲花、细雨表达了不为人知的寂寞。3、看不见、听不见不等于无所作为，是一种恬淡的处世之道。4、这种意境已经不适合当今的世界……根据你的看法写一篇作文。题目自拟，体裁不限。字数800以上。

 某学生文思“神游”，大笔一挥，鼓捣了这样的作文（摘录部分段落和词句）：“景山山颠。山上有人，两个人，一男一女。这两人就是当今武林名声最响的两位杀手，男的名秋细雨，女的叫叶闲花，江湖人称‘细雨闲花’……他知道，美丽的女人是一把刀，当你沉醉的时候，刀就会切进你的胸口。一招‘冒牌九阴白骨爪’直逼秋细雨天灵盖……一边说，秋细雨一边从叶闲花衣服的口袋里搜出了刘翔的奥运会入场证。秋细雨坚定地说：‘我爱北京，我要看奥运’！”

 虽说这篇作文得“零分”的真伪还有待于考察，但如此有意象、空灵和文笔的作品，倘若被阅卷老师判为“零分”的话，那这位老师就属于“脑残”族啦。历史有扼杀天才的“案例”——爱迪生上小学时，总是被他那位“脑残”的老师认为，爱迪生是世上他所见过“最愚蠢”的孩子……然而，爱迪生终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家之一！就“零分”能否上大学而言，我认为其解读不是简单的悖论，而是一种令当今教育者羞愧的反讽？试想，六年之久再差劲的中学教育，也让我们难以想象竟出现了“零分”的特例！同时，又让我们生疑，“零分”是怎么打出来的？评判“零分”的标准是什么？

                                   2008-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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