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支教老师迷恋年幼女生九年
丽江忏悔网上披露“不伦之恋”
记者温星/文
2008年3月26日,生活新报
九年前,一名广西青年志愿到西山某山区支教一年,期间,疯狂迷恋上了自己所教的一名初一的女学生。展转五年后,他终于如愿以尝地得到了自己的学生。但斯时,拿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所在意的事情已经蜕化成了对一个“如花般娇艳的身体”的占有,仅此而已。
期待了五年的这份“爱”,维系了三年。如今,他蛰伏于“艳遇之都”丽江古城的一家客栈,悄然在网络上披露其这段“不伦之恋”。他把自己的这段畸恋,归结为从小就潜伏于内心的“洛丽塔情结”——心理学上指,成年男人对年龄悬殊的幼女的迷恋。
“激情过后,我们拿什么相守?”这名“贩卖隐私者”一脸痛苦状,在丽江的灿烂阳光中追问。
但实际上,他从来没有真心想过要去相守——通过不断的追问、质疑,本报记者得出结论,并由此看清了一名拥有硕士学位的青年的颓废和玩世不恭。
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为什么?
1、模糊的苏八
春节前夕的丽江古城游人如织,俨然已经进入2008年的第一个旅游旺季。人潮中,一个瘦削的身影背着一个旅行包和一支很打眼的吉他,兴奋地一边往古城里面走,一边东张西望。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举世著名的风景区,却并非为旅游而来。此前,他通过网络和古城里一家客栈的老板取得联系,老板答应他来打一段时间义工——帮忙做事,包吃包住,没有工资。
一路打听,他终于找到了位于古城南部的这家客栈——旅人驿站。让他颇为惊喜的是,老板小莲竟是一个才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很漂亮。
旅人驿站里就这样多了一个不拿钱的义工,不但不需要拿钱,这个从北京远道而来的年轻人还弹得一手优美的吉他,唱自己写的歌和一些经典的很老的情歌。老板、小工,还有来这里住的游客们都蛮喜欢他。
他们知道他叫苏遇燕,大学时,在8人间的宿舍里排行老八,所以,都习惯叫他“苏八”。
客人并不太多,苏八和另外一个小工就足以应付了,小莲姑娘通常都在上网聊天,要么就搬张摇椅,坐在四合院的阳光里发发呆。作为用人的老板,她似乎对“苏八究竟是何许人也”这个问题也懒得追问。
大年夜,依然有七八个常住的客人没有走,客栈里总共十来个人,喝酒,唱歌,看春节晚会,还到古城四方街上去参加了篝火晚会。气氛很好。不管在客栈还是古城中,抱着吉他边弹边唱的苏八都比较引人瞩目。
客人中有一个年轻女子,是心理医生。她留意到了苏八的落寞与忧伤。春节过后的一天,他们有了一次沟通。
心理医生说:“看着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已经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和自闭症。”
“什么?”苏八显然一惊,想掩饰,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唱完,女医生说:“你需要拥抱。”便走过来拥抱了他一下。
苏八突然有点感动,觉得苦闷、阴郁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个缺口。便简单说了一些自己的心事。
但苏八依然模糊,依然是“神秘”的同义词。
2、“忏悔”的帖子
直到记者来访,并让“关于他的爱情”成为大家谈论的话题。
2月13日,情人节的前一天,苏八决定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躲在房间里,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断断续续敲了一个多小时,他写下500多字的开头——
“从哪里开始,我已年过30,此刻一无所有,无家可归,倦缩于丽江一家客栈,每天做的最多的动作是抬头望向纯净的丽江蓝天,表情则是毫无表情,在微微膨胀的阳光里,思绪蒸发,只剩难以名状的伤痛沉淀。
‘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这是纳博科夫名著《洛丽塔》(记者注:该小说讲述一个鳏夫迷恋一名年龄悬殊的幼女数年,并不择手段将其占有的悲剧)经典的开篇,我借来也作为写作的开头。
洛丽塔,此刻,你在哪里,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用我向你传授的所有性本领,讨好另一个男人。我每天徒劳无功地想挽回你,短信,电话,没有回音。我想象大话西游的紫霞一样,钻进身体内看看我的心,究竟痛成了什么样子。”
苏八一开篇就承认,这是一封“忏悔录”,“开始忏悔吧,虽然回忆催人老,只是这段时间回忆已占据我的全部思维活动。它紧紧控制主宰我的一切行为意识。”
当日黄昏时分18时许,他把帖子发在了网民流量和点击量非常大的天涯社区“天涯杂谈”,用了一个堪称“惊世骇俗”的题目,“我的洛丽塔——支教志愿者与女学生的不伦之恋”,还在后面加括号强调,“真实”。
他用的网名是“2ndbowl”,不容易被记住,但这样的内容却在最快的时间内就引起了网民的高度关注。他在帖子正文开始时就立即透露:自己曾在距离山西省会太原“三个小时山路”的国家级贫困县——L县支教一年,此间,疯狂迷恋上了自己担任副班主任的初一年纪的一名女生——李彦,并强烈地想要占有该女生。如此强烈的被网民大骂“龌龊”的念头,他在帖子中毫无隐讳。
“我不介意朋友们把我当作某种精神障碍的样本,这样虽不能到中央精神病研究院一谋份被研究的兼职(克隆自《国产007》中经典的台词),但至少可以更好地直面现实吧。”苏八自嘲。
3、支教的理由
1976年,苏八出生在广西北海的一个平民家庭,母亲早逝,父亲很快再婚,娶了一个带着两个儿女的寡妇。他和继母母子三人的关系都非常僵,经常发生口角、摩擦乃至冲突。
他觉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长得有点“困难”,这似乎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他天生就有的一种嗜好——喜欢漂亮的小女孩。那时的他,丝毫没考虑这是否与爱情有关,只是很单纯的一种喜欢而已。
苏八热爱音乐,偶尔涂鸦,在电台发表过一些抒情的文章。但1994年,他阴差阳错地考进了武汉的一家政法学院。当年的法律本科生还算香饽饽,所以,4年后毕业时,很顺利地被分配进了家乡的一家县级法院,担任书记员。
可这份许多人羡慕不已个职业,让他“生不如死”。“每天去法院上班都像一场激烈的心理斗争,从第一天去上班我就想,如果我犯点什么错就好了,让法院直接开除我,免得我还要写辞职报告。”
业余时间,苏八写了好几首摇滚乐曲。虽然喜欢摇滚,他却把当前中国的摇滚都斥之为垃圾,认为自己的作品如果能出版,一定会广为流传,并成为中国第一流的经典作品。“想走,却不知去哪里,就是不想在家乡呆了。我天性向往自由不羁的生活,呆在法院简直就是看着自己被一天天地阉割,被正法。有两条路,一条是平庸老去的公务员人生,一条是不断充满绝望、情欲纠缠、颓靡幽暗的活幕剧。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条路?”
他选择了后者。不过,他是用一种很积极的方式去走上这条路的——相应团省委号召,到北方山区去支教。
苏八后来这样总结去支教的理由:“1、我不喜欢沉闷僵化的生活环境;2、向往北方大地,喜欢晋陕民歌,希望能亲身体验;3、我是善良悲悯的人,我会真实地奉献一年的青春给山区的孩子,但请不要拿崇高来和我挂钩;4、如果学生里有漂亮可爱的小女孩,我就多看几眼,因为我喜欢,仅此而已。”
4、老师的畸恋
做书记员一年后,1999年8月,苏八辞职离开法院,前往山西距离太原有“三小时山路”的L县,被安排在一个镇上初中,学校似乎信不过他,所以让他教地理这门副科,并照顾性地给了他一个副班主任的头衔。
苏八比较幽默,略有一些周星驰的无厘头风格,加上能弹会唱,所以,颇受学生们喜欢。
上第一节课,他就注意到了班上最漂亮的一个女生——晓芳。在那之后的一个周日,李彦独自出现了在学校的一排杨树下,蹲着。苏八眼远望见,立即走上去询问。
“我在等我妈妈来。”
晓芳抬起头,看了老师一眼。
苏八回忆起这个情节时写道:
“你如一株亭亭玉立的花蕾挡住我生命必经之路,你如此弱小娇艳不堪风暴,而我欲呐喊却已哭哑了嗓子,只能走到你跟前,用微弱得只有你能听得见的声音对你说:你这一生都是我的。”
“那一瞬间,你的眼神已经将我的未来牢牢牵引,我如被罪恶的闪电击中,那一刻是如此真实,又是如此虚幻,残酷而甜蜜,深入骨髓。那一刻我想抚摸你的脸庞,想牵着你的手,你不要说话,你不必惊讶,你只要顺从地跟着我,不管我带你走向何方……”
几天后,苏八以老师身份,去到村里晓芳家做家访。
此后,他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项内容,就是悄悄凝视晓芳的一举一动,“你的身影穿梭于我的视线周围,跳跃、萌动、沉默、欢欣,你的所有都在我的觊觎之中。”
随着越来越熟悉,晓芳慢慢敢主动和老师说话了。大概11月的一个周末,苏八又去了F村,到晓芳家访。那次,他趁晓芳泛困而大人不在,趁势斜靠在床上,牵了一下自己学生的小手。
根据苏八自己的讲述:23岁的支教老师就这样牵着14岁女学生的手出门了,他们去河滩戏水,到峻岭登山,只要没有其他人在,晓芳都非常顺从地把小手放在他的掌中。而那时,他心底已经是“暗涌着邪欲”,“我多想抱紧你弱小的身躯,亲吻你圆嘟嘟的嘴唇,抚摸你小平胸,永远地占有你!”
第二学期开校,苏八刚见到思念了整整一个假期的晓芳时,内心同样也是“春潮涌动”,“你不知道吧,我的欲望正如冰封下的潜流,在你身边滋长蔓延,直至将你汹涌包围,吞噬我们永恒的未知。”
两学期(一年)的支教很快就结束了。离开时,苏八又去了晓芳家的窑洞,他第一次拥抱了14岁的小女孩,“你在我的怀里,触碰着你生命中最好的年华,抚摩着你岁月中的尘埃,我精心呵护着你,而我的莽撞好象在把玩一朵花蕾时无意弄掉了早熟的花瓣。”
5、三年的“爱情”
“天涯杂谈”的这个连载帖子,一直保持着很高很热的关注度,苏八几乎每都写上一段,现在已经大约有五万字左右。据其自曝: 支教结束后,他陆续在武汉、广西老家及北京流浪,一年多都没有固定的职业,带着自己的音乐作品到一些唱片公司毛遂自荐,总悻悻无果。
他始终把晓芳的照片放在钱包里,但这并没防碍他走马灯似地找了四五个女朋友。他的连载帖中,毫不避讳的写到了和这些女朋友之间短暂的相处和干柴烈火般的性关系。
2002年,他考入湖北一所大学,读法学研究生。研二那年的暑假,他特意回到太原,找到已经在上高二的晓芳。他们一起去五台山游玩,晚间同宿一室。
2004年11月底,李彦生日时,苏八又专程从武汉赶到太原。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订房后,我们找了个地方共进晚餐,看着你脸上的喜悦,想着今夜的欲望,那一刻我正如一个委琐的男人,脑海只有种种如何骗取你的伎俩,几乎忘了,我是怎样地爱过你……今夜,只有你的身体!”苏八说,那夜是他们之间真正的开始。
他依然相信,这就是他梦想了近5年之久的“爱情”。《我的洛丽塔——支教志愿者与女学生的不伦之恋》在天涯杂谈的点击量已经近十万次,跟帖上千。但关于他们三年的“爱情”和两年的同居还不曾透露太多。连载依然在继续。
苏八承认,到真正得到“我的洛丽塔”的那一刻,他心中原本的激情已经荡然无存。“我最爱的人真的是她,但后来我才真正明白,其实在我那么多的女朋友里,最不投缘,最不适合的就是她。”
不管主观上是怎么样的,客观上,他确实没有珍惜——2007年6月,他从同居的太原去了福州,见网友。一去就是三天。回来后,他居然老实交代,晓芳的反应则是,告诉他自己刚去做了流产。
“我不能确定是否真有这回事,可能只是她要分手的一个借口吧。她经常说我没用——指赚钱,不是性方面的。”苏八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从自身找原因,去反思这段“梦想了五年”的感情为何夭折。
去年8月,他独自去了北京,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做见习律师。但这之后,他们似乎都努力在挽留——国庆期间,晓芳来北京看男友,两人一起去了长城;11月底,苏八回了趟太原,看望女友。
“这次之后,她说要分手。我很痛苦。春节要放假,我没地方可去——我的父亲也已经去世了,我无家可归。于是,便选择了丽江,来散散心。”在旅人驿站幽雅古典的四合院中央的一把椅子上懒懒地坐着,苏八一直强调自己“很痛苦”。
但在许多人眼里,他很悠闲。
(说明:尽管苏八说无所谓,没必要隐讳,但文中相关人员还是采用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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