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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海男:语言的魔术奇观

(2006-07-29 17:29:42)
分类: 【访谈对话】

                                   对话海男:语言的魔术奇观对话海男:语言的魔术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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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语录:海男,女,当代著名诗人、作家。以诗体小说《男人传》而备受争议。出版作品40余部。曾为《大家》杂志主编。

 

                 1、这个时代正在抛弃诗歌

 

    温星:作为一名至今仍深藏着“作家梦”不愿放弃的年轻记者,我曾采访过不少名作家,和他们不一样的是,面对媒体,你似乎显得有点紧张和不习惯。
    海男:是有点不习惯。事实上,我从来都在回避媒体,或者有意识地绕开媒体,因为媒体已经呈现出更加世俗化的倾向。当然,每一个人都注定离不开这种世俗生活,我也是其中之一。

 

    温星:记得去年全国书市期间你签名售书时,有一名读者发现作家是“海男”而非“海岩”时,就失望地走了。你的作品无疑都是不可改编的,你怎样看待你和海岩们的不同?怎样看待作家纷纷触电的现象?
    海男:我当然不可能是“海岩”,不可能的东西太多了,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发出自己的声音。我只希望我的声音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如果我的读者能在众多的声音中分辨出我的声音,那我就是真正的海男。作家触电是一种在经济利益驱动下的正常的社会现象,每个作家都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温星:80年代初期你就已经是国内锋头最健的女诗人之一了,后来的写作中,你几乎屏弃了诗歌这一形式,却把诗的精神融入其他的文学形式来硐帧S卫胗诨蛩荡┧笥诟髦治难宀弥洌闼坪跤稳杏杏唷?

     海男:我从18岁就写诗,现在仍然在写,只不过中国太缺少发表诗歌的阵地。这个时代正在抛弃诗歌,包括文学刊物。我的诗写在笔记本上,写在最阴暗和潮湿的季节,写在我最为隐秘的“文学深闺”中,但能够读到她的人太少,因为我已经有好多年不公开刊发诗歌了。除了写诗,我的每一部作品都应该是诗,也许是史诗,也许是纯抒情诗。我天生就具备用诗的语言解决我的文学命运,同时也澄明我的内心史和我感受到的世俗史。

 

                   2、写作是一场“语言冒险”

 

    温星:著名评论家陈晓明说你的《男人传》“是一部猖狂之作,是向弱智和平庸的文坛——同时也是向男人发动的一次自杀性的进攻”。这个“自杀性”应作何解?请谈谈以《男人传》为代表的多部传记系列著作。
    海男:《男人传》也许是我最好的作品,无论那些心灵阴暗的人如何去诋毁它,时间会证明这部作品的品质。陈晓明的评论是准确的,也是具有立场的,现在许多评论家都丧失了精神的立场,失去了灵魂的立场意味着平庸,我写了《男人传》、《女人专》、《爱情传》、《身体传》、《乡村传》,它是我写作史上的一种故事。

 

    温星:你的文本被称为“语言的魔术奇观”,你则被称为“语言巫师”。但实际上“魔术”和“巫师”都是褒贬莫辩的说法。你觉得呢?
    海男:我从出生的那一刻就置身在充满魔法的云南高原,是这个地方绵延的魔法给予了我这种称号,无论是“语言巫师”也好,还是“语言的魔法奇观”都像是在云南高原上揭示一个故事,我既是讲故事的人,也是充满故事的人。

   

    温星:相比于传统小说,你的不少称之为小说的著作其实都是“三无作品”:无人物、无情节、无故事时空。贯穿其中的只是纯粹的思想和叙述。不少对你的质疑和批评其实就是针对此点而来的。你自己如何看待这些“反小说”的文学价值?

    海男:我的所有作品都反映了我的文学世界观,一个作家必须坚守自己的写作世界观。对于我来说,写作永远意味着一场语言的冒险,所以,我的众多作品肯定进入不了更多人的审美之中去,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

 

                  3、作家应该用灵魂写作

 

    温星:在当前中国小说已统统向故事回归的大背景下,坚持这种“三无作品”写作的你,是否曾感到过市场的尴尬?你有没有想过转向,从而避开这种尴尬?
    海男:我在写作时,从来没有想过要为多数读者服务,写作只是我出生以后沉迷的活动。它跟别人没有关系。很显然,我们的出版市场是一个令人尴尬的世界,没有一个世界像这个世界一样充满了媚俗或者高贵。我不想靠近任何一方。我只是海男,我坚持语言的冒险,它能给我的写作带来快乐。

 

    温星:你写过《女人传》、《爱情传》,这二者是否带有自传性?其实作为热爱你的读者,我们都对你的情感生活充满遐想。能否谈谈这个问题?
    海男:《女人传》、《爱情传》中当然弥漫着我的情感,我的每一部书中应该说都洋溢着我的情感。在这些书里,有男人、女人,有世界,充满着竞技、失败,每一本书都是我情感的一波三折,当我读普鲁斯特、加西亚、马尔克斯时同样会在他们伟大的作品中感受到他们的情感。作家不是在用纯技巧写作,而应该用灵魂写作。

 

                 4、爱情永远是一种美妙的折磨

 

    温星:你的作品中不时流露出对男性的不信任。至今仍单身的你,是否对男性世界有一种对峙情绪?你的笔名中有一个“男”字,是否就是这种情绪的外在体现?
    海男:男人可以对女人不信任,女人也可以对男人不信任,这就是生活的问题,当我们对这个世界充满强烈的情感时,也正是我们与世界对峙的时刻,应该充满这种人类的对峙。而我笔名与男人根本没有关系,它甚至没有隐藏着什么意义。
   
    温星:在你的字典里,爱情究竟是什么?你不会抱定了单身主义吧,做一个单身女人难道不累?
    海男:爱情永远是人类故事中一种最美妙的折磨,如果没有这种折磨,人类的心灵会变得很阴暗和残酷。单身也好,婚姻也好都是一种生活方式,世界上的每一种存在都是合理的,而且因合理充满着矛盾。

 

    温星:在我的阅读印象中,你是个女权主义者,甚至我觉得女权主义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支配了你的创作。
    海男:我并没有想做一个女权主义者,我的写作与任何主义和派别无关。

 

    温星:你曾做过《大家》这样权威文学刊物的副主编,能否站在一定高度谈谈当前云南文坛的现状,以及云南作家在全国的地位?
    海男:云南有许多的人在宁静地生活着,同时写作,有前辈作家,也有更多的年轻人,他们和我一样生活在边疆,他们肯定会写出属于全人类的作品。

 

                     5、我每天都在努力突破

 

    温星:最近在写什么新作?这仍会是一部很“海男”的作品吗?较之以往的海男是否有所突破?
    海男:今年四月我刚完成了33万字的长篇小说《马帮城》。这是一部动人心弦的史诗,讲述了从十九世纪中叶到二十世纪中叶那支神秘的滇西马帮,是怎样在一个魔幻展现的历史命运中消失的。这部作品在我的写作世界中是一个事件。将在今年九月份由长江文艺出版社隆重推出,著名青年评论家谢有顺为这部小说作了序。
    目前我正在写另一部长篇小说《海枯石烂不变心》,这是以云南腾冲和顺乡的玉石商人为线索的一部长篇小说,这个故事揭示了从英殖民统治下的缅甸到中国西部和顺乡的苍桑变化。里面有玉石儒商和他家人在那个时代的命运交响曲,也有在异域之地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将爱情、战争和人类的灾难巧妙地穿插,再现了19世纪到20世纪中叶的世事沧桑,绘出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社会风情画。这部小说将在今年8月完稿。这两部作品都将是我最为重要的作品,与我过去的作品有很大的区别。

 

    温星:简单地说,区别究竟在哪里?是相对于你以往的那些“三无作品”而言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呢?
    海男:对不起,在我的作品还没有出来之前,这种“区别”会是一种秘密。而我想把这个“秘密”,这种“区别”、“转变”留给我那些最忠实的读者。
 

    温星:说到“突破”,这其实是每位作家都面临的问题,学者型的秋雨如此,犀利尖锐的王朔、余杰如此,频频触电的海岩们亦如此。你呢,你怎样看待这一问题?
    海男:   “突破”也就是另一种冒险,我们每天都在冒险,每天都在努力突破。缺少这种生活,不知道有多么乏味。
 
                   6、我80岁依然能充满魅力
                  
    温星:你无疑属于特勤奋那一类作家,让你多年来一直笔耕不辍的最主要动力是什么?你写作的终级目的又是什么呢?
    海男:每天清晨睁开眼的时候,似乎只有写作可以带来纯粹的快乐,我很喜欢博尔赫斯的这句话:“我为什么写作,因为光阴的流逝能让我安心。”我写作,因为我的生命需要它,而且我似乎就是为写作而生的女人。母亲在孕育我时仍然坚持在乡村田野上行走,因为她是一位优秀的农技师,我在母胎中就已经呼吸到了大地给我带来的神秘气息。所以,我之所以写作是因为从出生之后,我身上就具有一种神秘的想象力,以及一种讲述神秘想象力的语言能力。所以,如果能活到80岁,那时候我仍然能够写作。

 

    温星:在云南以及整个中国文坛上,你觉得自己是如何一种地位?也就是说你如何给自己定位?
    海男:我从来不需要什么地位,写作的生活是多么的隐蔽,它需要的只是时间、孤独,而写作之后,我永远是一个尘世之间迷惘的人,忧虑的人,伤感的人,悲哀的人,当然也是一个幸福的人,欢乐的人。如果让我给自己定位的话,我是那个需要呼吸空气的人,需要畅饮美酒的女人,需要健康的女人,需要一次一次地在语言中感受到我依然活着的女人。


    温星:你对自己用了这么多形容词,“幸福的”、“欢乐的”、“需要畅饮美酒的女人”等等,至少说明你非常感性。请问一下,你觉得自己算个漂亮的女人吗?          
    海男(笑,不好意思地):我年轻的时候漂亮过,我现在的气质不同凡响,我八十岁的时候依然能充满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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