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晴,起床时候却很暗,拉开窗帘一看,天上是一轮满月挂在非常干净的天宇里,低得好像可以伸手邀到。等我锻炼回来路上,好像是忽然之间发生的,原先沉在天际的云忽然散布开来,稀化成淡淡的雾,从东边慢慢铺延向西,我看着雾气漫过我,等我到车边时候,四周已是薄雾笼罩,这时,东边映成彤红,太阳要出来了。看来,每次太阳出来前,天象都要来一番演绎。
北京又现毒粉丝,手法还是老手法,吊白块。
我偏偏早上要吃粉丝,做了个粉丝千张包汤,汤是用肉骨头熬的。
洗衣机洗个衣服,好多事。最先是洗衣粉加滴露,最后是金纺,曾想过以前一块肥皂不也那么过来了吗?现在人打开卫浴房的厨子,数不清的瓶瓶罐罐,再看洗脸台上,也是数不清的瓶瓶罐罐,再加一直用不完的小样,人光是花在一个卫浴上面的脑细胞就得是好大一陀。
以前,记得家中只有一块臭肥皂,一块香肥皂,臭肥皂拿来洗衣服,香肥皂拿来洗澡洗头发。记得最早用的香皂有檀香皂,茉莉香皂,都是上海产的。香皂洗了头,梳都梳不顺,一梳就是无数头皮屑,后来不知谁传达我们一个办法,往水里加醋。果然加醋后洗岀来的头发不仅顺滑了,而且头皮屑也少了。
然后出了个海鸥洗头膏,天蓝色的,很香,装天蓝色罐子里,也是上海产的。同时,厨房出了白猫洗洁精。当年谁都会唱白猫洗洁精广告那怪腔怪调的歌,好像是广东话?
等我上大学时候,开始用蜂花,一瓶红色洗发精,一瓶黄色护法素,非常漂亮,还是上海的。当时刚进大学时候上金华军训,训得脸色墨黑回来,我再五大三粗也知道黑脸不好看,于是,开始使用安安的柠檬美白洗面奶,这安安好像是广东的。每次去浴室洗澡,脸盆里沉甸甸的一堆东西中,还有一盒香皂。大学最初用的是AO香皂,那时有只广告,“AO,AO,我不是阿Q”。就这么恶俗的东西,也流行开了,那时候似乎只要会吆喝就有人买。但到毕业时候就换成力士了。
好像还高中初中时候都不用护肤品,一直到大学才开始用。最先用霞飞,霞飞增白霜很香,奶香,我最喜欢。这种玩意儿刚抹上时候脸跟吊死鬼一样的白,随即就没作用了。大二时候开始用洋品牌,就是夏士莲,最喜欢夏士莲的香气,玫瑰似的,淡而优雅。同学们用南源永芳珍珠膏,这种珍珠膏当年大行其市,非常时髦。正好当时放很多香港片,郑裕玲天天出现电视荧屏上,南源永芳就用她做了代言。这种珍珠膏很难推开,用的时候简直要把皮肤搓得红肿才能推开,现在感觉这玩意儿有粉底的作用,我也用了一罐。就这个时候开始,上海的日化开始没落了。
大学一毕业就用上护手霜,那是南京产的,芭蕾牌。用上感觉非常的滑,当年并不知道护手这个概念,只以为应该是防冻疮的,可见到冻疮照旧长,就愤而弃之。洗头发这时候开始讲究三合一,来了个海飞丝,去屑效果果真好,洗后头发果真跟丝一样能飞起来,对于当年清纯的清水挂面头很有助益。没想到,现在又反璞归真,要洗发归洗发,护法归护法了,真折腾。更折腾的是,羊绒衫洗涤也是洗归洗,护归护,可据说一只羊一辈子都不洗澡。
沐浴露是从力士开始。刚开始的沐浴露洗后清爽,如今的加什么乳液,洗了滑溜溜的,总觉得没洗干净。现在好了,美容皂也一样滑溜,受不了。
应该是从那个时候起吧,全国人民用同一种日化产品的时代结束,全国人民越来越追求个性,上海的日化越发没落。
再然后,玻璃专用的,厨房专用的,厕所专用的……数不清了。专用了还不够,所有的都还有一种漂白的。每次进超市,到那一排,都是跟进化学实验室一样研究半天,研究后只要看到有新的,立刻买来用。充分显示一个理工科女生的探索求知精神。
所以呢,打开浴室橱柜,满满当当的粉、液、粒、乳、霜,水平好就好在,一点不会用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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