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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是一桩疯狂的事(8)

(2006-09-14 15:33:32)
分类: 精彩试读

第一场比赛

由于制作的咖啡的温度和味道得到老板的夸奖,我们险胜范范组合。


第一场比赛规则:

通过手机短信获得指令,到达指定的地点并完成任务,然后得到下一项指令。
指令1  靠一张地图的帮助,寻找蒸汽钟。        
指令2  根据手机录下的叫声,寻找一种小动物。           
指令3  根据图片寻找一种食品。
指令4  寻找一家指定的咖啡店,制作一种花式咖啡,由咖啡店老板评判优劣,优者获胜。


摄制组给我们每个队员发了一张温哥华的车船通用票。

当我身着专业的户外服装,背着大背包,脚蹬登山鞋,全神贯注地听完了比赛规则后,竟有了一种使命感,仿佛去完成祖国交给我的一项艰巨而又神圣任务。

我们要寻找的蒸汽钟,是温哥华的一个很有特色的建筑。我们查看地图,发现必须要回到Downtown(市区)。可以乘汽车,也可以乘sea bus(海上巴士)。

当地人告诉我们,sea bus的班次比较多,大约每十分钟一班。我们必须抓紧每分每秒,只有选择海上巴士了。

在船上,好奇的加拿大人与我们攀谈起来,我只能用很简单的语句告诉他们:“我们来自中国,是在参加一个“生存大挑战”的真人秀节目。”他们一听就明白了,因为在北美的“生存者”真人秀节目做得很大,难度也很高,当然奖金也相当丰厚了。他们立刻关心地询问起我们的奖金来了,问得我一阵“嘿嘿嘿”傻笑。中国人总不愿直面“金钱”这个敏感的字眼,我也如此,何况我认为自己不是冲着奖金来的。

海上巴士很快到站了。出站口靠墙一侧的挂架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图册,导购图、用餐资料图、旅游地图、全市各区域图等等,应有尽有。当时我们还没得到下一个指令,只能胡乱拿些地图,希望能派上用场。东问西寻,我们终于站在了蒸汽钟下。

蒸汽钟是座具有悠久历史的独特建筑,它整点报时的时候,钟的顶部会有一股白烟冲上天空,蒸汽管发出“呜呜”声,又有鸟鸣,又有音乐,刹那间就像一个沉寂了多年的老人忽然恢复了活力。在一片喧闹声中,我呆呆地望着这个古老又古怪的家伙,一种莫名的激动涌上了心头。

这时,摄制组叫我们过去,拿着手机,让我们从里面听一阵怪怪的叫声。这叫声就是指令,让我们找到发出这种叫声的动物,并且还要亲近它。这叫声是我从来没听到过的,似鸟非鸟,似兽非兽。赶紧求助当地人吧!我就在蒸汽钟旁找了好多大叔大妈咨询,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我突然灵机一动,干脆到动物园之类的地方去找找,应该比在街上盲目寻找要好一些吧!我们在路上碰见几个华人青年,一开口,他们立即用地道的汉语告诉我,乘坐19路巴士可以到温哥华著名的Stanley Park(史丹利公园)。

被原始森林覆盖的史丹利公园几乎占据了突出于巴拉德湾的整个半岛的前端,占地面积400万平方米。在宽广的公园内,有太平洋沿岸各部落雕刻在红雪松木上的生动的图腾柱,有温哥华水族馆,有儿童动物农场,有玫瑰园、网球场、高尔夫球场,还有三大海滩和十公里长的seaway。这里是最受当地人喜爱的休闲娱乐胜地。

我和嘎仔决定去那里试试。我们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往车站方向跑去。我们赶到车站,左等右等也不见19路巴士的影子,嘎仔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开始怀疑我们的选择是否正确,同时也担心“范范”会赶在我们前面,找到那个发出怪叫的“怪物”。我劝住有些烦躁不安的嘎仔,然后走开了,转到车站转角处的小店里,用并不流利的英语向小店老板讨两杯水。

小店的主人是一对老年夫妇,当他们知道我是从中国来的“生存者”、没钱又想喝水时,很友好地让我自己拿杯子倒。其实看到店里的各种点心,我的肚里早已经开始“咕咕”叫了,我一上午还没有吃东西呢。我到了两杯水回到车站,见嘎仔像个流浪汉似的独自坐在地上,我笑了笑,递给他一杯“甘甜”的白水。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19路车终于来了,而范范组合几乎与19路车同时到站。我心里真有点不服气,可是谁叫别人运气比我们好呢?他们的好运,在以后的比赛中还经常出现。

19路车是从市区到Stanley公园的专线车。到了公园大门口,我正准备打听这种“怪叫”发自何种动物时,嘎仔已经跟着“范范”跑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去。难道“范范”已经知道是什么动物了吗?

在水族馆门口,我们两对组合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没票,也没钱买票,检票员不让我们进去。我们拿出手机让他听听这种叫声,请他辨别一下,他也说不知道。在我们苦苦的哀求下,检票员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放我们进入了美丽的水族馆。
顺着右边进去,是一个小小的“海底世界”。穿过这个海底世界,顺着一条石子小道,又来到了鸟的天堂。一走进“鸟世界”,我赶紧脱衣服,室内的温度非常高。不知这是些什么品种的鸟,为什么会生活在这么热的气候下。绕了一圈,我们又回到了服务中心,拿出手机向工作人员打听是什么动物发出这种叫声。可是她们都摇头。我的英文不好,很希望嘎仔能与我一起打听,看究竟是不是水族馆里的动物,或是去找一些相关的资料,但他一点都不积极。我只好一个人东跑西窜的,想找饲养员打听,可是饲养员一般是不会走到游客区来的。

背着沉重的背囊,我眼睛不停地四下搜索着,一步一步走下观众席,向饲养员的工作室走去。问了几个人都没有结果,可就在此时,一个金发的女饲养员很神秘地笑着对我说,她知道。我一下子兴奋得蹦起来,拉着她的手,连忙说:“Thank you! Thank you!”她很有趣地用眼神望了望水中。啊!果然是水生动物。顺着她眼神的方向,我看到了一条又大又白的海豚一般的动物。它肥肥的光滑的身体在水中优雅地时而跃起,时而潜入水中。哦,发出那种声音的原来是白鲸。我们四人都找到了答案,可是怎样才能亲近它呢?饲养员告诉我们,12点,它们表演后,我们可以去到后台与它们亲切“会晤”。也好,我们先免费观看一场白鲸表演。

 “范范”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候,而嘎仔不知疲倦地又走到另一个表演场去了。我突然有些生气,有些懊恼。既然是搭档,做事应该有商量。 “范范”显得很团结,两人随时都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而嘎仔总是把我甩在一边单独行动,完全没有了在海岛上齐心协力求生存的感觉了。来到陌生的国度,又要适应,又要比赛,英文又不好,原以为有一个强有力的手会拉着我往前走,可如今……

摄制组马上抓到我这微妙的变化,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曾经的“黄金搭档”刚到加拿大就产生了裂痕。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我不想和嘎仔闹不愉快,毕竟还有后面的比赛,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我叹了一口气,把牢骚和抱怨生生地咽了下去。

我终于触摸到白鲸了。这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摸着它光溜溜的软软的头顶,一不小心,我被它头顶喷出来的一大股水柱弄得像个“落汤鸡”。哈哈大笑之后,忘却了暂时的不愉快,投入到新的挑战中。

新的指令来了,要求根据图片寻找到图片上的食品,并且还要品尝。这可难倒我们了。这张色彩鲜丽的图片上呈现的是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食品,而且字非常小,又模糊,这么大的城市上哪儿找呀?

“既然是食物,我们就问餐厅好了。”我对嘎仔说道。“好的,我们先在公园里找餐厅看看。”正好看见指向湖边的一处路标“Fish House”(鱼餐厅),可是我们来到湖边,却发现路标没了,不知该向左还是往右。偌大一个湖,如果走错方向的话,岂不是浪费了许多时间和体力?只好请教路边的一对老年夫妇了。嘎仔死活也不愿去问,因为他本来想去的是一家快食店,我凭直觉认为快食店打听不出结果来,就拉他来湖边。现在,只好由我硬着头皮上了。我用极不标准的口语,加上点肢体语言,好歹问出了鱼餐厅所在的地点。

这对老年夫妇主动要陪我们同行,但我希望早点了解到有关图片上食品的信息,只好跟他们告别,叫上嘎仔,快步前进。而那对老年夫妇也疾步跟上我们,直到到了鱼餐厅前才与我们分手。

多好的人呀!本来有些气馁的我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无论多么辛苦,我都要坚持下去!

走进Fish House,服务员小姐仔细看了看图,然后很肯定的告诉我们是Smoke Salmon  Pate(烟熏三文鱼酱)。我们急忙恳求她,让我们品尝一下。可是,她说了一句:“没有。”顿时又把我们浇了个透心凉。我们只好拿着图片继续寻找,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来印证服务员小姐的答案。

我们走呀问呀,穿过无数大街小巷,从餐厅到超市到三文鱼店,越走越问越没有自信:没有人能确定这个“图片食品”的身份。我已筋疲力尽,沉沉的背囊,压得两个肩都快垮了。脚掌又热又痛,腰部也因为一直受力,仿佛断了似的。我在路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来,只想闭上双眼,任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空隙洒在身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已经是下午快4点了,我们背着包走了快八个小时了,因为还有下一个挑战,摄制组只好将答案告诉了我们——就是三文鱼酱,并将能买到这种三文鱼酱的市场告诉了我们——Island Market(温哥华最大的自由市场)。我们向一群路人打听,得知从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市区的中心(我们居然从Stanley公园又走回到了市区),到Island Market还要穿越几条大街,走过一座叫Guanine Bridge的大桥。
这时,一个不知名的滑板少年自告奋勇带我们去。看到倒在一旁的背囊,我真希望不要再背着它行进了。可是,这就是挑战,我必须不遗余力地完成它。我咬牙将背包往肩头一挎,系好腰带,继续走!

其实我的脚已经痛得抬不起来了,脚底早已磨起了水泡,只能一瘸一拐慢慢挪动。我觉得自己很可怜,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我咬咬牙,抬了抬头,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硬逼了回去。嘎仔已在前面催促我了:“快点,快到了!”远远的,看见了桥底下硕大的英文字母“Island Market”。

上了桥,我才发现他是骗我的。推断距离,过了桥到自由市场,起码还有接近两公里的路程。我不想让嘎仔看不起,说我又拖他后腿,于是强忍着巨痛,终于走到了Island Market。

这个自由市场,不如国内的自由市场热闹,但品种和档次以及干净程度远在国内自由市场之上,其实更像国内的超市。寻寻觅觅好一会儿,才找到了那家专卖店。看见这家店的老板时,我有种想冲上去拥抱他的冲动。可是,他并不知道我们寻找他的痛苦过程,还直说要用钱买。什么?国外的市场不都是有免费品尝的吗?我和嘎仔一下子给打蒙了。怎么办?我只好使出美人计,缠住他,说好话,不停地说:“Help me!”。最后,他终于同意用我的帽子或眼镜交换一小盒价值7元5角加币的三文鱼酱。考虑再三,只好忍痛割爱我的帽子。可是当我取下帽子时,老板开怀地笑了,说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又把帽子还给我。我们转悲为喜,又遇见了一个好人!我们用脏手沾着三文鱼酱在嘴里吮了又吮,感觉并不是很好吃,可我们脸上还得做出一副很美味的样子。我们不能对不起这位老板的好意呀!
我们一屁股坐在三文鱼酱店门前的地上,一边稍稍休息一会儿,一边商量怎样完成下一个挑战。这是今天最后一项挑战了,完成了就可以睡觉了。这个挑战是找人。从建筑物到动物到食物再到人,真是把我们折腾够了。

在7点之前,我们要找到一个叫Thy的人,然后向他学习制作一种caffe latte(其实就是国内说的花式咖啡)。

做咖啡当然就找咖啡店了。当这个市场里的咖啡店都要被我们踏遍的时候,一个小咖啡店里的小姑娘告诉我们,Thy的咖啡店有三个,还不在同一条街上,不知道他会在哪个店里。

小姑娘又告诉我们,说Thy的三个店中,有个店还没有开业,有一个店好像6点就会关门,而只有市区的Robson Street(罗伯森大街)的店关门要晚一些。现在已经6点钟了,我们必须在7点之前赶到罗伯森大街。走路肯定来不及了,只有搭便车。按照摄制组的要求,在我们搭车时,至少要带上他们其中一人,以保证活动的真实性,所以搭便车还要有足够的车位才行。在嘎仔还碍于面子犹豫之时,我一个箭步冲到市场大门口,拦住了一辆车,还好,车上只有一位女士。

当我向这位友好的加拿大女士说明要去的大街和要找的咖啡馆时,她很爽快地答应帮忙。不到半个小时,汽车稳稳地停在了咖啡店门口。

可是,“范范”居然早到了。

这时,我们才知道,他们比我们拥有了一个半小时的优先权——相当于有一个半小时的学习和制作时间。我们只能在店外等候。

太阳西下,傍晚的温哥华寒气逼人。我赶紧从背包里翻出冲锋衣和围巾,套在身上,在咖啡店的门口跺着脚来回踱步。店里黄色的灯光中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不禁让我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我现在是饥寒交迫,心情沉重。我们肯定输了。

“豆豆,轮到你们了!”啊?什么?我突然被人摇醒,揉了揉迷蒙的双眼,睡意还未完全退去。原来,我坐在门口靠着背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走进温暖的咖啡店,看见桌上已经放了好多杯漂着泡沫图案的咖啡,范丽娜还在不停地做着。我的精神一下子来了,脱掉外套,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Thy教了两次程序,提醒我们一定要注意温度和浓度,特别是泡沫图案要一气呵成。

我和嘎仔分工合作,我做咖啡,他做泡沫。我先将咖啡豆倒入机器中,在出口处插上专用漏勺,一按,咖啡末就落入漏勺中,一次一勺(这漏勺是一种专用工具,像漏勺,但有细密的过滤网,我叫不上名,只好姑且叫它漏勺)。然后,把装满咖啡末的漏勺插在另一个冲水的机器上,水将咖啡末稀释后,顺着漏勺的密网滴下,开始几滴不要,咖啡只要装到杯的八分半即可。我要快速冲调出尽可能多的咖啡供嘎仔尝试画图,泡沫咖啡的泡沫是牛奶用机器不断搅拌打成的。在搅拌、打匀的同时,还要加温,趁热做各种形状的图案。

这些流程和方法,对初学者来说还是挺难的。

半个小时眨眼就过去了,一声叫“停”后,我有些激动,失声叫道:“我没有杯子了,我们应该还可以多做几个的。”

因为“范范”他们使用了大量的杯子,没给我们留几个,而剩下的几分钟,我完全是袖手旁观,无能为力。嘎仔急忙劝我道:“算了,无所谓,尽力就好了。”
无所谓?想到我们一天下来那么辛苦,为了什么?我心里还是有点忿忿不平。

没想到,Thy品尝完之后,却将胜利判给了我们。

“范范”很不服气地问道:“Why(为什么)?”

Thy笑道:“因为他们咖啡的温度和泡沫的温度、浓度掌握得更好!”

我和嘎仔简直不相信我们能赢。

第一场比赛,我们险胜“范范”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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