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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是一桩疯狂的事》(6)

(2006-09-04 18:14:35)
分类: 精彩试读
第三周
 
在这一周中,我们上周淘汰的黑鹰、Apple、梅克生还,小兔子被彻底淘汰了。
 
在比赛中,嘎仔得胜,我被豁免不被淘汰,但与其他人产生很深的隔阂。
 
我们遇到上岛以来最大的台风,生活陷入从未有过的艰难。
 
图塔被淘汰了。比赛以三男三女的格局,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将要进行最后的决赛了,得票最高的一男一女将前往加拿大,参加“极地英雄”的挑战。
 
 

第三周规则:
 

本周进行个人赛,也分为预赛和决赛。七个人参加预赛,胜出的四位参加决赛,产生一名冠军。冠军可以在剩余六名队员中选出一名队员,不被淘汰。
 
除冠军外的六名队员进行一场豁免赛,产生一名豁免者。也就是说,除冠军之外,本周有两名豁免者。
 
剩下的四名队员参加周日直播的公投大会,其中一名会被淘汰,其余三名生还。
 
 
 
又一周过去了。
 
黑鹰、Apple、梅克生还,小兔子居然被淘汰了,真是有点出人意料。
 
不过,这两周来,她每天将自己打扮得像海岛上的蝴蝶一样,而其他一切对她似乎都不重要。什么生存,不过就是多晒太阳少吃饭而已。小兔子的离开,最难过的应该是黑鹰。他与小兔子之间的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状态,为短暂的稍纵即逝的爱情抹上了一层迷蒙的色彩。
 
看到黑鹰和小兔子的依依不舍,我又想起小明的离开,一股酸楚不由涌到眼角。短短的一周,我们仿佛过了一年。我终于让对手坐上淘汰席,让他们也尝到目送自己亲密伙伴离去的无奈无言的痛苦。
 
一周比赛的结束,意味着新一轮比赛的来临,也意味着明争暗斗将更加激烈,我告诉自己,一切尽力而为!
 
天刚蒙蒙亮,东方露出鱼肚白,我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走出“家”门,躲到远远的沙丘的低洼处,头顶蓝天,面朝大海,观赏美景。
 
清晨的天空,是那种淡淡的、干净透明的蓝,可是一大片乌云却盖住了它的清澈,看上去有点混浊。在天与海交接的地平线上,有一抹红晕正慢慢扩散开来,刹那间朝霞的光辉在乌云中划开一个缺口,一道灿烂的光柱直射下来,照在蓝蓝的、平静的海面上,闪烁着点点金黄色的光彩。不一会儿,一团红日出现在了天空中,向着大地洒下了夺目的金光。乌云、海浪、礁石、海岛,还有我,我们融为一体,共同沐浴在了灿烂的阳光中。
 
今天有两场比赛,先进行冠军资格赛,选出两男两女参加冠军赛,决出一名冠军。冠军有资格让一位队员不参加淘汰,被称为自然豁免。冠军之外的六位队员还要进行一场豁免赛,争夺豁免权。就是说,会有两位豁免者产生。
 
事实上,走到现在,我的心态已经很平和了。不知是不是这里的完全天然的环境让我明白了生活其实是一件自然、简单的过程,只要贪欲不要太强,就能活得健康快乐!我已经完成了预先制定的目标——坚持两周。所以,我抱着很轻松的心态来参赛。
 
资格赛是在营地旁的沙滩上进行的。沙滩上整齐的排列着两排木桩,每排七根,每根直径有15厘米,高有一米。木桩上斜插着七把刀,只比我家的水果的刀大一点。每个人要用这“水果刀”斩断两个木桩,先斩断木桩的两个人就有资格争夺个人冠军。
 
骄艳如火的太阳炙烤着我的身体,汗滴落在沙滩上立即就消失了,连痕迹也没有留下。原以为很简单的活,动起手才知道不容易。“水果刀”一砍下去,就反弹回来,震得我的虎口发麻。我左手扶着木桩,右手快速地砍,一会儿又把木桩倒在沙上,跪在地上用双手握着刀柄拼命地砍。可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法砍断木桩。
 
我真的想放弃,一旦放弃就一了百了,我就可以回到重庆舒适的家里了。可另一个“我”又鼓励着自己,坚持,坚持就是胜利。矛盾胶着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一根木桩弄断了,我立刻信心大增。我可以做到的,我真的可以做得到的。
 
我忍着疼痛继续和木桩较劲。不管能不能获胜,我都要也必须砍断它。只听见一声大吼,原来是嘎仔第一个砍断了两根木桩。他像一只苏醒的雄狮般仰天长啸,为自己喝彩。好样的!
他也不忘来给我鼓劲,让我坚持,给我加油!费了好大的劲,我终于也砍断了第二根木桩。由于方法不得当,树桩被我砍得东一刀西一刀,断裂处乱七八糟的。后来,他们说砍树应该像削铅笔一样,上一刀,下一刀。三文鱼就砍得很好。嘎仔笑她是农村的孩子,从小砍过木柴的。
 
黑鹰、嘎仔、三文鱼和我获得了下午争夺冠军的资格。
 
不知道下午摄制组又会想出什么“馊主意”来折腾我们。我得赶紧去擦红药水,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等我下午来到比赛现场,见草地上架着一个差不多两米高的大火盆,火盆里的火势并不大。摄制组发给我们每人五支竹签,我笑着问:“吃羊肉串吗?”主持人说:“差不多吧!你们有口福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可是转念一想,不会,比赛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搞笑得很,原来是让我们抓蚱蜢,让我们吃烤蚱蜢,谁先吃掉50只蚱蜢,谁就是冠军。
听来容易做起来难呀!那些活泼可爱的小蚱蜢在草地上欢快地跳跃着,我们像青蛙一样在草地上爬过去扑过来。摸爬滚打一番后,我终于逮到几只蚱蜢,兴奋地将它们穿在竹签上。可是,当蚱蜢那黄绿黄绿的汁液和内脏被竹签挤出来时,我心里一阵恶心,我看到了我的残忍!
 
主持人还笑我,说我捉的都是蚱蜢家族的孙子,小得可怜。是呀,我有些不忍,但是没办法,谁让这是比赛呢。我蹲在地上,眼观四方,像一只红冠大公鸡。不到一个小时,我凑了20多只,而嘎仔早已完成任务了,夺得了个人赛的冠军。见他嚼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浑身感到一阵发怵,我也得吃掉我的那20多个“小可怜虫”!嘎仔的野外生存能力真强,我希望他能够进军加拿大,参加“极地英雄”的挑战!
 
晚上,我们熬了一锅“青口粥”,鲜鲜的,好美味!现在,我们每天都盘算着、计划着,能省就尽量省,保证每日有一顿粥喝,或者吃一顿面疙瘩吃。
 
我和嘎仔聊了聊现在的形势,猜测着这周会淘汰谁。他说如果淘汰的是女队员的话,对我就太有利了!我告诉他,不可能,肯定是个男的,可能是梅克或者图塔。最后剩下三男二女对抗,他偏要打赌,还说谁输了出岛后请吃韩国料理。他说一想起烤牛排,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又谈到Apple这个女孩,说她有点聪明过头了。砍木桩的时候,她是队员中体力最好的之一,可是她却有意轻轻地、慢吞吞地砍,结果她的第二根木桩几乎就没有动。她以为是资格赛获胜的四个人参加冠军争夺,剩下的三人参加豁免赛。这样的话,她只是和梅克、图塔竞争,获胜的可能性更大。谁知道她理解错了规则,是由冠军之外的六个人来比赛,争夺豁免权。
 
又是一个早晨,摄制组让我们每人领回来一只怪物,有点像鳖,只是多了很多脚,还有一条短短尖尖的尾巴,他们说这是鳌,是远古时代就有的深海动物。我们不但要饲养它,还要让它来代替我们进行比赛。如果不想参加豁免赛,甚至可以弄来做一顿美餐——总之我们可以自由处置。
 
嘎仔说:“你可以不用参加比赛嘛,我们吃掉算了。这个东西我吃过,汤还可以,只是没什么肉!”
 
于是,嘎仔大张旗鼓地磨刀烧水,还让我通知其他队员一起来分享。只见他手脚麻利地翻过鳌的身体,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个怪物活生生地大卸八块。放进砂锅里,炖出干干的一锅,吃起来咸咸的、怪怪的。我们叫其他队员来一起吃,可是他们借口有毒不敢吃。
 
突然间,我意识到自己太张扬了。
 
表面上看,获得冠军的嘎仔会让我自然豁免,可是毕竟还没有宣布。我这样就放弃比赛,不是明摆着让其他人去拼个鱼死网破,而我在一旁冷眼旁观吗?是的,太沉不住气了,万一嘎仔他不选我呢?那我不就彻底没机会了吗?太大意了,凭什么就这么信任他呢?
 
我隐隐有些担忧,但我还是相信嘎仔的承诺。
 
下午快到拍卖会时间了,嘎仔得到了“报应”:全身过敏,红肿,整个人都变形了。他不能吹风,只能蜗居在“家”中。而吃鳌行动也引来了“货郎”对我们的反感,他什么都不换给我。临下山时,“货郎”对我说:“我一直很注意你,可是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应该放弃比赛。”我一愣,知道今天的举动激怒了对手。我感到惭愧。
 
豁免赛也分了两场,资格赛和正式赛。
 
资格赛的内容是一次公益性的活动——把鳌放生,谁的鳌先爬出海滩规定的一条横线,谁就获得参加正式赛资格。
 
鳌的爬行是非常缓慢的,它有时可以伏在一个地方一两个小时也不动一下。虽然Apple对她的宝贝关怀备至,可是却碰到一个最不爱动的家伙,结果就她一个没有资格参加正式的豁免赛。她看起来很沮丧,跑到我们家“客厅”和我们聊天。我想,她是想搞好和嘎仔的关系吧!希望能留下她。我也装糊涂,一直陪着他们坐在那儿,陪到天黑。
 
正式的豁免赛开始了。每个队员要在一小时内在沙滩上完成垒灶、生火、挖沙白(一种海贝)、煮熟的全过程,然后称重量,重者取胜。
 
图塔和三文鱼笨手笨脚弄了大半天,也没办法生着火。梅克动作最快,让人有点吃惊;黑鹰也不甘落后,迎头赶上。两人你追我赶,最后是黑鹰险胜。
 
嘎仔问我:“有没有发现梅克的锐气少了很多?”是啊,刚进岛时,他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还因此惹了不少事,经过一轮一轮的比赛下来,他老成了不少。想想我自己,这30年来不也是因为缺少挫折,自以为是,所以才走了很多弯路,到了现在都还是漂浮不定的。人生的十字路口太多太多,随时都将面对选择,每一次选择都可能是人生的转折点。
图塔、三文鱼、梅克和Apple被暂时淘汰了,岛上只剩下嘎仔、黑鹰和我。突然显得好宁静,宁静也许就是更大的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兆!
 
我们碰到了上岛以来最强的台风。整整两天两夜,我们没法生火、煮饭,没法去海边寻找食物,只能窝在棚子里,或坐着,或躺着,听着雨水“滴答”“滴答”落在棚顶,又顺着毡布接缝的地方“滴答”“滴答”地落在床板上。我们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了。
 
整天湿着的滋味真不好受,我想到了“坐以待毙”。也许这就是生存的考验吧,我对嘎仔说:“我们把火生在棚里吧!一来可以驱散房里的湿气,我的关节炎都发了;二来可以取暖,我们连一件干衣服都没有了;第三,可以在屋里弄点东西吃!”开始,嘎仔还有点犹豫,可是恶劣的环境终于让他行动起来!还好,我们的青口储备量比较大,可以炭烧青口了。这种吃法很新鲜,平时吃海鲜没有这样吃过。我掀开床板露出了沙地,然后冒雨冲出帐篷,把铁锅、干柴、大大小小的石头和一桶青口统统搬进了我们那小小的窝棚。我们把铁锅当灶,把干柴一根根有序地放在铁锅里,架好。
 
刚一点到火,我们马上知道了火的厉害。一股火冲上去,差点把棚顶燃着。浓烟熏得我眼泪直流,几乎窒息。我们赶紧打开“后门”。这是为了挡蚊子,特地装的一个门,平时和前门一起打开,可以通风透气,下雨时关上,可以挡蚊子。 “这就是屋里生火的好处。”嘎仔笑我道。窝棚外是狂风暴雨,而窝棚内又热又闷又呛人。第一批青口开口了,火却熄了,原来是青口里的水流出来浇熄了本来就不大的火焰。嘎仔流着泪,手忙脚乱地一阵猛吹,让木炭重新燃烧起来。终于,我们烧烤好了几个青口,也从中逐渐摸到一些窍门。烤熟的青口香气扑鼻,吃在嘴里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摄制组的工作人员竟顺着香味找到我的窝棚来,拍下了他们认为有价值的“珍贵”镜头——我们饥谗的模样。青口在锅里烤着,湿衣服像万国旗一样挂在棚顶的绳索上,我想,这肯定也是摄制组想拍摄的镜头。有一种东西是摄像机拍摄不了的,那就是窝棚里的人满身的烟熏味和青口味。
 
雨终于停了。我们赶紧跑到海边挖了好多青口和海胆。还有一种不知名的螺,肉又多又鲜,后来成了我们的最爱。晚餐又算有了着落。我发现自己已经被不知名的蚊子叮了20多个红疱,我们赶紧又躲进窝棚。
 
在岛上整整一个月了,该遭的罪遭了,该吃的苦吃了;不该遭的罪也遭了,不该吃的苦也吃了。这是疯狂的代价,也是胜利的代价。还有一周,我们就能离开了。
 
涛声,整夜在我耳边回响……
 
又是一周一次的直播,又是新的一轮淘汰。正如我所预料的,图塔走了,梅克、三文鱼和Apple生还。比赛以三男三女的格局,进入了最后的冲刺。
 
可是,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也在此时发生了。搭档进行重组,按以往规矩,被淘汰而又生还的人可以优先挑选搭档。生还的Apple首先挑选的竟然是嘎仔,而不是他的老搭档黑鹰。嘎仔连说了两个“no”以后,Apple才把机会抛给了黑鹰。或许黑鹰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拒绝了Apple。Apple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和梅克成为搭档,而黑鹰选择了三文鱼。面对这戏剧性的变化,我和嘎仔有些吃惊。我笑着问嘎仔为什么拒绝Apple,嘎仔也笑着:“我不想和你分家产。”嘎仔机智的回答让我体会到我们间难言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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