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伤•痛风•丹毒
(2008-12-01 14:3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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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感悟 |
11月23日晚饭后准备送女儿返回寄宿学校时,突然觉得右脚抬起间阵阵疼痛,而且越来越疼。可能是昨天爬黑坨山时扭伤了,我没在乎。匆忙送过女儿,返家;又觉得浑身发冷,试表,37.7度,低烧!可能是昨天在黑坨山山顶冬日艳阳下睡那一小觉着了凉吧。亦未在乎。
次日起床,脚刺痛般不敢着地。扭伤也至于这样呀?若真是严重扭伤上周六当天即会反应,何至于隔一天之后?没准是痛风吧。弟弟是严重的痛风病患者,父亲去年也查出过同类病症;而我,今年7月到同学宏斌当院长的“朝二”医院体检时也查出了尿酸指标偏高——512个单位(正常为149至416之间),若是痛风可真麻烦了。这是一种富贵病,像糖尿病一样,都是因为长身体时营养不良而不长身体后又营养过剩所致,基本上得了便不可能治愈。这也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剧。小时候家贫吃不到啥,成年成功后山珍海味随想随有。但像我这样十年前即吃烦了山珍海味且开始纵情山野者,不太可能得这样的高贵病。但也不好说,饮食上我讲究,锻炼上我超常,可我却断不了饮酒,且时常纵情纵酒……这样反复反省,越发觉得脚痛是痛风。
这样拄着登山杖去车库开车,上班,一柺一拐地行动,捱过一天,早早睡去。
不曾想半夜几次疼醒,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七点半给宏斌打电话,八点多即到“朝二”医院,验血照片。照片出来,骨科大夫说,骨头没事,只可能是软组织扭伤,休息几天会自愈;验血报告出来,尿酸指标为461,尽管还高于正常值,却毕竟比4个月前的512降了许多,因而不能确定是痛风导致的脚肿脚痛。宏斌说不行你先吃点芬必得止痛,你这样扭伤得却拄上拐了肯定也疼得吓人,除非你丫装的想博取美女的同情……玩笑中一块石头落地,只要不是痛风,扭伤算啥。登山这么多年,啥困苦没经过?当晚便跑去为民兄的雲麓轩酒楼,与冠三、老唐、周教授等业界牛人聚会,大侃美元到底能不能贬值,中国股市明年下半年会不会报复性反弹出大B浪……老唐和冠三三个多小时纵论天下时,我忘了足疾,却终于忍住滴酒未沾。
周二晚算是睡了个安稳觉,周三一大早起来,到寒风中伫立,等清华大学卓越投资家MBA班的美女小董来接,给她们班同学讲课。上午讲《中国资本市场的沿革》,下午讲《金融海啸与中国故事》。脚还是一阵阵地疼,走路还是一拐一拐,也真博得了这五十多名来自全国各地的企业家们的同情,当然我一讲起课来也自是激情四溢、自我陶醉;掌声不断,哄笑不断:足痛也被冲淡。只在晚上,与学员们聚餐,架不住人家老师长老师短的尊敬与恭维,我又干起二锅头,啥痛风不痛风的,高兴就行。
但周三晚午夜醒来,脚还是疼,思维却活跃期来,浮想联翩,胡思乱想不断。其中思绪跳出一个曾做庄申华股票而发了大财的老朋友吴,他的口头禅是:“操你哥的”,一想起他说这话时的神态,和这口头禅的“非理性”,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四一早,妻子驱车送我去机场,中午赶到上海,下午给中层开会。我主管的三本杂志因经济危机而停办一本,整体裁员减薪,78人的编制降到50人……这样“杀人”的工作我不得不代表公司来做,其中滋味,您想象一下吧!
降息108个基点。给人感觉是松人脾气大,知耻而后勇。退回两个月,“见事慢”,抱残宁缺,坚持“从紧”的货币和经济政策不动,也不听劝;如今大势已去,却异乎寻常地“出手重”,跟赌了气的街头少年一般……基金老总老潘短信。“周小川疯了”。我想我们是感同身受。
当晚处理完单位的事,与同事陈辉吃饭,似有百感交集盈胸,叫来一瓶黄酒,喝上几杯……却在午夜因足疾疼醒,是几天来最疼的程度,可能是喝了黄酒,吃了辣菜而加重所致,从床到洗手间,我扶墙,单腿小跳……大汗不止。不是扭伤,不是痛风,那是什么呢?我忽然想起老同事杨浪得过一种病,叫丹毒…..于是上网查。
“丹毒是…..成片红肿的急性炎症。伴有高烧、寒战、头痛。局部红、热、肿有触痛…….”这全是类似的症状呀!“严重时患部可发生水疱和大疱,甚至坏疽……败血病可使病人短期内死亡。”哦操!这么邪唬哪!看着就浑身发冷。就是说坏到最后可能得断足截肢!恐惧真是对恐惧的恐惧。一想到这句老罗斯福的名言,不禁莞尔一笑,总不能先把自己吓死吧。
周五早晨,剧痛难禁,到楼下喝一杯星巴克咖啡吃两块面包。八点准时,湖北卫视的姜波来,就资本市场十八年的主题对我进行采访录相。谈起创办资本市场的三伙人,谈起尉文渊,谈起吕梁,谈起股权分置改革,兴致勃勃的两个小时很快过去……..
丹毒是啥?丹毒算个俅!
从扭伤,到痛风,到丹毒,其实都是不确定的。就像我们置身的资本市场,我们面对不确性只能做出尽可能确定性的把握。但本质上还是把它当成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行为,因而把握得住,把握得好与否并不特别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忽视生命本身的快乐过程。因为,我们迟早会死亡是确定的,死亡之前尽可能主动地、如己所愿地、丰富地体味生命、快乐地度过每个时刻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