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国印象——大学
——博雅精英国际CFL项目美国发现之旅
复旦大学软件学院
如果说美国有什么让我觉得难忘的,那就是它的大学。
漫步在纽约街头,即便在第五大道附近,都能找到很脏很破的马路,甚至华尔街也是如此。窄窄的街道,高高的摩天大楼,乌七抹黑的没有色彩,只能看到一线的天空。上海有些地方确实比那舒服多了,至少感官上如此。
可作为学术中心的波士顿,却是个无比美丽的城市。Cambridge,是无数学子心中的麦加。
记得Harvard的教堂。
记得Harvard Square的校长墓地。
记得Harvard的颜色,是FD一样的红。
记得主题公园一般的HBS。
记得查尔斯河的蓝色,天上一朵朵棉花糖般可爱的云,河上的石拱桥,还有河水被时而划过的年轻学生架的单人艇拨开的弧线……我确信任何一张明信片都无法捕捉亲临8月的查尔斯河所感受到的美。
也记得MIT的小巧玲珑,就像一个大一点的高中,墙壁上贴满了五颜六色的通知,设计夸张的建筑,浓浓的理工学校的味道。也因为小,显得好热闹。
如果比校园,Yale是最美的。
Yale有两种颜色,银灰色的,是一座座古堡般的建筑;绿色的,是树木和草地。
难以想象没有很多绿色的校园,因为世上很难再找到像树木这样远离浮夸让人感到平静的生命,更因为精心地培植花草植物,需要同样远离浮夸和平静的心态。育树与育人,似乎是同样的道理。
透过“古堡”的门洞往里看,原来躲在高高围墙后面的,依然是一抹绿色的精致庭院。
午后的街道很安静,穿着Yale Security制服的大叔向我点头问好,骑着自行车,伴着一串清脆的铃声,消失在教堂的拐角。
而我,看着头顶跨过街道连接建筑的拱形过道,傻傻的想着,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地方。一边,两个乐呵呵的搬运工在聊着墙上的涂鸦和他们的橄榄球队。
哥大因为在NY,所以也很小,黄昏时分走在哥大校园,可爱的松鼠会亲昵地蹦到脚边。
Stanford是世界第二大的大学,相当于40多个个MIT,有十个图书馆。我最喜欢它的回廊和吊灯,纵使外面的加州阳光再耀眼炙热,躲到回廊下面便是一片森凉。好想看看晚上吊灯点亮的样子,一定很美。整个校园里到处是棕榈树和喷泉,据说每个Stanford的学生毕业的那天晚上都要走遍所有的喷泉,以传承这所学校古老的传统。Stanford的教堂很出名,据说要提前个把月预定,才能在那结婚。我们去的时候,里面在排练结婚:P
然而大学并不意味着一堆历史悠久的建筑和满眼葱蓉的绿色。
杜教授说,哈佛可以为一个学生开设一个新的专业。似乎一切只要基于学习的目的,就没有许多条条框框的限制。
整个Cambridge,都为随处可见的在街边塞着耳机认真跑步的年轻人们焕发着青春的活力。
在Stanford,我找人问路的时候,迎面骑着跑车,戴着头盔,过来一位白发老者,虽然脸上布满皱纹,但仍然保持着完美的身材,和那些20多岁的年轻人一样的精神抖擞。原来不断学习,才是永葆年轻的法宝;原来让人变老的,不是岁月,而是那些定势的思维,那些偏见,那些看上去不能打破的东西,那些将人圈死的boundary。
世上没有纯粹,是不得不学会接受的现实。但当我陶醉在Yale的绿荫,踯躅在Harvard铜像,或坐在Stanford的石阶上欣赏阳光下的喷泉的时候,一群又一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骑着车从我身边经过,那时我猜想他们的脑海里或许不会急切地为“读书为了什么”或者“学这些有什么用”这样的问题寻找一个答案,因为读书之为读书,已然是一个充分的理由。
如果读书,可以仅仅是一种简单的追求;求知,可以作为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被唤醒,那便是真幸福。
忘不了校园里遇到的每个人脸上挂起的微笑。无论是什么肤色、什么民族、什么性别、什么年龄,所有步入校园的人们,在学术面前,都是独立的、平等的、虔诚的信徒。
忘不了校园里遇到的每个人炯炯的眼神。找不到对现实的愤愤不平,找不到对无奈的疲惫不堪,找不到居高临下的傲慢和张牙舞爪,透过清澈的目光,是对自我和生活简单的信心和希望。他们就是用这样平静的方式感动着我的内心,激发着我的热情。
难怪一位北大法学院的同学到了Yale,下车的第一句话就是:“能到这里读书,将是我毕生的荣幸。”乍一听或许像是电视剧的台词,可当我躺在Yale巨大草坪的大树下,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拥有一份难得的安宁的时候,心想,确实如此。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一个匆匆过客。驻留在校园的这些片刻将越来越遥远,或许很难再重逢,但它却让我想起了许多放弃了的心愿,让我反思过去的许多时刻在可与不可之间所做的选择,让我第一次为自己的无知和年少的蹉跎感到如此的由衷的羞愧。也让我知道,在世界的另一端,有一群人正以这样的方式生活。
有的学习教会人怎样接受现实,有的学习教会人怎样坚持理想,难易得失之间,很难评判。但知识改变着生活的方式,而怎样生活,决定权永远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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